生平第一次,瑾瑜尝到了头疼的滋味。想不通的话,就先不想那些了。赶紧给自己找事来做,有事可做的话,就会暂时不用这么纠结了。
昨晚的另一个收获,就是,知道了是哪方的人设计陷害了自己的父亲,让他临退休前蒙羞被贬官。
那个人,就是当今西宫娘娘所出的皇子,另一个身份,就是京城第一楼的真正东家。提到这个,瑾瑜不得不佩服苏世群。
他可真的是花了心思,下了大血本啊,居然在外面安插了这么多的线人。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知道了要找谁算账,那当然就要行动起来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呢,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不过旁人的死活,谁让他们牵连了她的亲人呢!
总算是有了点头绪,瑾瑜这才起身,用冷水洗脸让自己精神一下。才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好了发髻,芸豆就来敲门了。
瑾瑜应声开门后,芸豆说外面有客来访,说是姓秦。
姓秦?不用说,那就是秦义海了,瑾瑜点头,叫她把人请进客厅,自己立马就过去。简单的收拾一下,瑾瑜到了客厅,见秦义海只领着秦福一人来的。
桌上,放着几个礼品盒,很显然是他们带来的。
“我不知道你还在京城,就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些,是在此处买的,莫要嫌弃。”秦义海带着歉意的说到。
“怎么会,秦公子这样说就生疏了。我原本也没打算在此处长留的,只不过要办的事还未办妥。”瑾瑜边说,边把桌上的一大碗葡萄往他身边推了推。
秦义海摇头笑笑;“前个就想过来的,只是,只是怕你不方便。”
不方便?瑾瑜立马就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他昨个接到家书,母亲身子微恙,昨个晌午后就离开京城,回家去了。”
瑾瑜其实很想说,他在也没关系的。可是,站到对方的立场上想问题的话,这俩男人见面,的确是会有些尴尬的。
哎,俩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呢!瑾瑜知道了这些,却没办法跟他说实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个说法。
哦,秦义海一听那个人不在京城了,神情稍微放松了些,也自然了些。“那自然是该回去的。”
“秦公子,你们这次在京城要呆多久?”瑾瑜是主人,来的是客人,主人当然不能冷场,就笑着开口问。
“还要过几天,因为有人托镖呢。”秦义海回答的时候,发觉瑾瑜眼底有些青色,想着她很可能是因为担心那个人,没休息好造成的,心里那种失落感实在是难受。
瑾瑜点点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谁让她现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呢,只是,从他跟自己说话的神情和态度上来看,断定他还是不知道。
她想起离开信城前,曾经提醒过他,去问问他自己的母亲。看这样子,他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想着一个两个的,都还被蒙在鼓里,瑾瑜觉得这兄弟俩好可怜。曹诚?那个就不算了!
“程,程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呢?”秦义海从瑾瑜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怜悯,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了。
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瑾瑜不知道是自己没掩饰好,还是他太敏感,所以才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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