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苍措部落都没有水喝的话,桑寒的眼神更暗淡了,嗓子眼里一下子干灼干灼的,像是经历好几天没有喝水一般。
他眼帘低垂,叹道:“离开吧,我们过来的时候对岸的火山又一次喷发,我们的山洞上面都有许多黑灰飘过来,离莫河最近的图部落首领派族人带话过来,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继续留下来,他想带着图部落的族人到跟我们一起。”
“央罗没有答应,深水潭上面的大水已经变小了许多,已经没有办法让依附我们亚莫部落的小部落过来了。”桑赛又重重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复杂到不能解释说出来的情绪。
有了井水后他们还曾经很暗幸地想着地下冒水出来就不用离开的,却没有想到原来地下面的水跟天上面的雨一样靠不住,都在减少。水没有了,领地只能是跟着放弃。
吴熙月沉默了会,才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央罗的决定是对的。太多人过来,你们深水潭里的水更不可能保障所有人有水喝。”
又问道:“月孜部落跟落庚部落有什么情况没有?他们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苍山山脉?”打心眼里想,她其实是不愿意让这两只部落能离开,有两个喜欢杀戮的大首领在,部落里的族人就像是为虎做伥一样,跟着喜欢杀戮。
如果说,苍山外面的部落都喜欢杀戮的话,这两个只部落正好可以生存下去。反之呢?将他们带出去只会带来荡乱,还不如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吧。
提到这两个部落,桑赛暗淡的眼睛里一片寒霜,“大首领央罗没有告诉他们说我们要离开,落庚部落在铁木庚的带领下就像是一只喜欢咬人,吃人的大豹子一样。这样的部落走出去只会让更多的族人受到伤害,还不如留下来随他们怎么样。”
“月沙逊是个小心眼的大首领,有什么好东西只想着自己全部占有,一遇到需要大家分享的好东西出现,会在暗中歹毒地想着除掉对方。这样的部落,央罗说过也不能出去。”
吴熙月挑了挑眉头,笑声从嘴里浅浅逸出来,道:“央罗就是央罗啊,分析得相当正确。你回去后告诉他,我也是这么想,留下来让他们相互咬着。等他们发现得离开的时候,只怕是早就晚了。”
到她屋子里拿个兽皮袋的巴哈尔回来,吴熙月让他把兽皮袋递给桑赛:“这里装着都是干果壳,你回去后让央罗每过一天从兽皮袋里拿出一个干果壳,等到所有的干果壳拿完后,就是告诉央罗他可以带着族人们起程到我们喇达乌拉山来了。”
“好,一定会把你的话全部转告给央罗。”桑赛立马抱紧装着干果壳的袋子,跟宝贝似的。
走了十七八天的路,桑赛的脸上没有一会更显得疲倦,吴熙月招了下手让巴哈尔过来,“你去告诉几个女人给桑赛他们准备些肉汤,今天早一点吃晚餐,别等到天黑下来才弄。”
桑赛了听,立马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只要休息一会就行。不饿呢。”说着还很神奇地拿出一块晒得很干的肉条出来,“这是部落女人们给我们准备的肉干,我们都吃不完了。”
“就是没有盐巴,怎么也没有见换盐人回来,不然我们还可以在他们手上换些盐巴,到时候再带着出发。”是另一个亚莫部落的男人惋惜说道。
吴熙月假咳了下,换盐人被她半路给截住,一半留在部落里跟族人们早出晚归,一半跟着扎西勒去寻找新的农作物去了。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打算告诉央罗他们,以防给换盐人带来生命危险。
桑赛这次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过来,他只是过来告诉吴熙月外面发生的事情,只在部落里休息了两天又返回了部落。他需要把巫师月的话尽快带给大首领央罗,需要告诉央罗是时候准备离开的。
“把兽皮袋拿紧了,一定不能掉了知道不!”桑赛提醒拿着装有干果壳的族人,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臂,没有办法一边抱着兽皮袋再一边走了。刚失去手臂的那么,他可是连爬山都困难。
男人把兽皮袋又抱紧了点,笑呵道:“知道,知道了。你看好自己好就行,我们都知道袋子里是巫师月给央罗的东西,谁都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是干果壳,可那是告诉族人们什么离开的干果壳呢。
吴熙月站在峡谷边缘的巨石上,失去树叶的丛林让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起来,还能看到亚莫部落族人在枯败丛林里行走的背影。
“他们这次回去没有多久后就要过来了,还不知道央罗会不会真把所有的族人都带走。”吴熙月目露凝重对身边的啼叹道,“所有族人真要带上去话,央罗这支部浇只怕是一路会失去许多族人。”
老人,女人,孩子……都是随时会死去的脆弱生命。
啼峻冷微淡,道:“只有力量强大的族人才能活到最后,央罗要聪明一点的话,他会在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先让女人,孩子适应以后的日子。”他顿了下,颇有些感悟道:“老人们是不行了,年老的他们只适合留在领地上面。”
“我们部落里也有老人。”胸口一下子压上块巨石的吴熙月闷声说起,秀丽清妍的眉目间露出淡淡地伤感,“老达他们是我们苍措部落不能割舍的族人,别看他们没有出去打猎,可年轻男人们手上用的工具都是出自他们的手里。”
侧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缓慢道:“我们部落里只有这么几个老人,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