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却还是与有点顾虑,“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里有没有什么想法呢,毕竟刚退了亲,再议亲,会不会急了点。大皇子还没有议亲呢。”
燕王笑道:“相爷多虑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向来是光明磊落的,何况是他们先退亲,与相爷有何关系呢?若是相爷有顾虑,我让王妃去跟皇后娘娘知会一声也就是了。她们是手帕交,自然不成问题的。”
沈粲这才放了心,但是本着谨慎的原则,他觉得自己还是问一下女儿才好。
燕王心下冷笑,面上却笑得越发和气,“相爷也忒婆婆妈妈了,儿女亲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儿女自己做主的?那岂不是有违lún_lǐ了?”
沈粲觉得也是,毕竟自己沈家在外家风也是严谨的,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在外面却不行的。
那种姐妹兄弟的在外人面前互相拆台,互相谩骂,互相跟泼妇一样丢人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沈家,毕竟这是一个家族的名声问题,不是几个人的问题。
兄弟不和的事情,可以在家里发生,在外面不说话已经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若是还大打出手,那就更是要不到的。
所以,他听燕王说lún_lǐ,立刻就按下了那想法,寻思着明珠再厉害,那也是个大姑娘,亲事总归是要父母之命的。
自己是她亲爹,当然要说了算。
“就是这个保媒的人……”
燕王道:“相爷不必多虑,保媒的人也有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事后,燕王就回府和萧郁暗中商量。
萧郁笑道:“父王,您真的让母妃去找皇后说呢?”
燕王嗤道:“想得美,说什么说,不说皇后还能如何?她退了亲,难道还不许别人成亲不成?再说了,我们说不说的,沈粲他也不知道,他的闺女能嫁入王府,已经是高攀我们了。”
萧郁也说是。
七月中上,金国和大秦的边境之地发生了械斗,有金国士兵越界抢夺大秦百姓的粮食、牲口和妇女,挑起事端。急报传来,皇帝大怒,召集萧闲、兰陵公主、另外一干武将进南书房商议。
最后商定由萧闲带兵前去边境,纠结那里的地方重镇武装,给与金国一击,然后重新谈判商定共处条例。
曾经秦、金、越三国于灭掉西陈之后曾经确立了另外两国往秦国派质子的协议,一直以来遵守得非常好。可最近几年,金国却开始破坏共处合约,屡屡骚扰边境,而且自从质子以探病为由回国就一拖再拖找尽借口不肯回来再为质子,却也不肯派新的质子。
所以这一次皇帝派萧闲前去,主要的任务就是威慑金国,将质子带回,维持从前的相处方式。
事发突然,萧闲也走得肯定匆忙,沈明珠也没法跟他道别,只是让胭脂送了封信去,祝他一路平安,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
更深夜浓,沈明珠坐在床头心潮起伏,看着中庭的月亮,她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