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夜澈的心中,他一直愧对古妤,曾经深深的伤害过她!然而现在,他更加的对不起她!
除了给予她爱的回应,他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补偿这个让他心乱如麻的女人!但是他不爱她,如何去抚平她心中的伤痕?!
晚上,他的车再次行驶在锦城市拥挤的大马路上。路旁高楼丛立,人车攘攘,多少年来都是这种灯火辉煌的不夜城模样,慕夜澈偏首看着这暗红的天空,看不到夜的黑沉,感受不到夜的静谧,却身处噪杂的车阵之中,甚至能看清路边每一个路人的脸孔。
这种城市的浮躁,让他的一颗心更加烦乱,心神安定不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以后,他无法再做到心静如水,眼前每每总是浮现两张女人的面孔,想起林纤纤自杀的场面,以及古妤打掉胎儿的痛楚。
古妤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残忍,竟然偷偷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少爷,到家了。”司机将车开进了慕家大宅,走过来为他开车门,“少爷。”
然而正当他迈出长腿下车,慕家的管家钱叔看到他们的车忽然从客厅里匆匆冲了出来,抢在惊动老爷太太之前,走到慕夜澈身边压低声音严肃道:“少爷,今天有个年轻女子过来找过您,她说她叫林纤纤。”
慕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林纤纤与少爷是什么关系,所以钱管家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自己私下将这个女人挡回去了,没有告知慕书记!
从下午到现在,养病中的慕书记与慕太太并不知道,林纤纤曾经登门拜访但被钱管家挡在了门外!毕竟钱管家害怕这个女人刺激到慕书记,不敢引狼入室,一直等着少爷回来!
“少爷,林纤纤说她会在你们以前常去的海边餐厅等您,身穿一件圆领红裙,披貂皮大衣,已经离去了两个小时。”钱管家又道,小心翼翼打量着少爷的脸色,“目前老爷还不知道林小姐曾经登门拜访,少爷您认为该怎么做?钱叔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只有先让她回去了。”
慕夜澈清冷的俊脸上曾经闪过一抹震惊,闻言立即微微眯起眸,对林纤纤的登门感到惊讶!但紧接着,他黑眸平静,望着钱叔道:“为什么不请她进门?”
一袭红裙,一件貂皮大衣,正是那日在山中休息站见到的红衣女子!
但他笃定这个女人不敢走进慕家,只是想在慕家门口现一现身,引起他的注意!
她是想告诉他,林纤纤还活着?
可他已经知道林纤纤死而复生,正好端端的活着,这个女人果真是用心良苦!
“少爷,钱叔不敢。”钱管家微微低下了头。
“下次她若再来,亲自请她进门。”慕夜澈冷声吩咐道,郑重的交付了钱叔一项任务,薄唇轻启,锐眼微眯,“除了请她进门喝茶,最好再问问她的来历!我不喜欢有人故意假扮林纤纤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他没有时间与这个假林纤纤故意周旋,这个女人蹩脚的演技太拙劣!
“是的,少爷,我会调查清楚的。”钱叔连忙跟在他身后,又道:“她现在就等在海边餐厅,少爷您是否去赴约?”
“派个人过去。”慕夜澈正往大客厅里面走,对这件事明显的兴致缺缺。此刻,他正一边脱下他身上的大衣,一边回首寒声命令,幽深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了一丝琢磨,“能抓到她是最好的。既然她能穿林纤纤的衣服,那必定与林纤纤也有某种联系。也许我能查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的确,这个神秘女人能穿上林纤纤的衣服,那必定与林纤纤关系密切!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白洁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了吗!
“少爷,老爷下楼了。”钱叔连忙为他接过大衣,挂上衣架,又匆匆走过来,为慕书记推轮椅,笑着道:“老爷,少爷终于回来了,您也该放下心了。古小姐一定没事的。”
慕书记面无喜色,抬了抬手,颤巍巍道:“古妤不回家,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几天我突然梦见古丫头离家出走了,在外面受了伤,却又回不了家,哎。”他心疼着这个孩子,又扭头看着俊朗的儿子,苍老嘶哑的嗓音里带着责备:
“夜澈,古妤果真是在她朋友那里小住吗?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她都不回家?你说你怎么把古妤又给气着了?!”除了躲避夜澈,古妤又能有什么理由躲去朋友那里!身为一家之主,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调解这对冤家之间的关系!
挺拔俊秀的慕夜澈朝父亲走近,哑声宽慰父亲道:“古妤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夜澈,你认认真真告诉我,古妤她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夜澈正说着,楼上,突然传来慕太太忧心忡忡的质问声,尖锐的截断夜澈的哑声低语,“你派出去的人找了她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一定是出走了对不对?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慕太太痛心疾首的从楼上冲了下来,忽然抓住儿子的衣襟,狠狠的打了打他的肩骨,“你们就一对冤家,不断的互相折磨,互相怄气!那干嘛不在一起呢!夜澈你这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古丫头做了那么多就融化不了你呢!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慕夜澈被母亲的粉拳伺候,并没有生气,知道母亲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第一次这样动拳头在他身上发泄,是为古妤感到担忧,便俊眸平静道:“我现在不可能再与古妤在一起,我不能再伤害她。”
“可是她现在为了你突然失踪了!”慕太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