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有人。”士兵顿时大声疾呼。
荀真的心头一紧,宇文泓却是迅速握紧剑柄。
三皇子一听到这声音,心下狂喜,这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好在他昨天夜里得知暗袭的计划没有顺利,就带着人连夜赶来,就准备最先找到宇文泓,若周围都是自己人,就趁机干掉他,那样只要向父皇推脱说找到太子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样谁能把太子之死赖在他身上?
“四弟,原来你藏在此处,还不赶紧下来,为兄找你都快急死了。”三皇子这回是声急脸色更急,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可背后却给心腹下了命令,准备暗中放冷箭杀死他。
宇文泓轻笑道:“三哥,我看着这儿的风景入了迷,一时不知云里雾里。”手却是极快地再度拿出一个信号弹放射了出去。
三皇子刚想要背后的人放弩箭的,听到天空中的“嘭”的一声,烟雾散开,心里顿时气得跳脚,这四弟真狡猾,这时候放出信号不就是证明他还活着吗?
思绪转了转,他的脸上阴狠之色一闪而过,顿时更是一脸欣喜地道:“四弟,快下来,三哥可是担心死你了,昨儿一宿受惊了吧?”
宇文泓仍是在树上,看着树下的三皇子,笑道:“还好,有惊无险,倒累得三哥担心了。”
荀真听着这对兄弟虚情假意的话,突然有几分心疼宇文泓,这样的亲情真的不要也罢,你防我,我防你,有何趣哉?
三皇子的笑容突然真挚起来,“四弟,母后在宫里等得急,我身为人兄,哪有可能不担心四弟呢?四弟别胡闹了,你不怕,你身边的那小子可是吓得脸色都白了,四弟还是赶紧下来,为兄好送四弟一程。”手在后面再度做了个放箭的动作。
树上的宇文泓也手持宝剑暗暗防备。
荀真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脸色自然苍白,听到这三皇子提到自己,免不了心生鄙夷。
暗中准备放箭的人,突然听到有马蹄声往这儿而来,而为首之人却是东宫太监主管孙大通,“殿下,老奴来迟了——”
三皇子的脸色一变,该死,刚刚不该给他时间拖延的,顿时暗中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宇文泓的脸上却浮现淡淡的笑容,抱着荀真赶紧跃回地面,站稳后,放开荀真,朝三皇子笑道:“三哥的关心之情,四弟真的是感动得很。”
三皇子这回赶紧拱了拱手,做了个臣礼,脸上仍是笑道:“太子这话真的是折煞兄弟了,太子下回出行真的要多带几名侍卫,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
“三哥提醒的是。”宇文泓道,看了眼下马赶来的孙大通及大群禁卫军,脸上的笑意渐浓。
三皇子把目光看向一旁不吭声的荀真,上下打量了一眼,“太子怎么带了个黄毛小子?”
宇文泓不着痕迹地挡住他打量荀真的目光,朝孙大通使了个眼色。
孙大通会意地上前一把拉住荀真,然后板脸训道:“不中用的东西,让你跟着殿下,你还不知好好地照顾殿下?回头我定要好好地训你一顿,还不滚下去,在这儿站着碍眼。”说完,推了荀真一把。
荀真也是那心思通透之人,知道宇文泓那是在保护自己的身份,于是赶紧低头做那小伏祗状,“公公教训的是,小的下回改进。”赶紧拔脚一溜烟地跑了。
“这只是东宫一个不成器的小子,让三殿下见笑了,都是老奴管教不当,丢了太子殿下的脸面。”孙大通赶紧道。
他看了眼三皇子,这才觉得额头冒汗,若是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昨天夜里与殿下因为水流冲散,他与侍卫头子很是好运地没碰上追兵,这才赶紧回宫去,半路遇上之前安排好的禁卫军,这才赶紧奔来营救,好在关键时刻来得及时。
荀真退到人群之后,这才看到昨天见到侍卫头子正在等她,一看到她就道:“荀掌制,请随我来。”
荀真不怀疑地随他前去,遂随意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侍卫头子有点好奇地看着她,昨天看她与殿下亲吻,想来必是殿下的女人无疑,以为必定很是骄傲,谁知却是这般和蔼的性子,遂笑道:“我姓张,是东宫的侍卫头领,说起来昨天还得多谢你,不是你最后与殿下演的那一出,我可能早就丧生在乱箭之下了。”
荀真想到昨天居然大胆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宇文泓吻得难分难舍,苍白的脸上升起霞光,更见娇美,“张大哥别取笑我了,那只是权宜之计,当时大家都只想活命。”
张三久看到荀真的表情很是尴尬,顿时笑道:“荀掌制何须对我如此客气?您是殿下的女人,我不过是小小的侍卫,他日可能还有求于荀掌制呢?”
荀真脸上的笑容一窒,她怎么就成了宇文泓的女人?“张大哥,你误……”
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上,突然有人掀起马车帘子看着她,“荀真。”
荀真赶紧收住话,看向那探头出来的女子,居然是许悠,“尚工大人?”她怎么出宫了?
“还不快上马车?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亲自跑来?”许悠的眼里有着担心又有着一丝怒火,因而语气不善,然后目光看向张三久,“张侍卫,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吧?”
虽然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询问一句。
“许尚工,我们来得很及时,殿下没有损伤,若你想了解详细情况,荀掌制知道得更清楚。”张三久道。
许悠笑了笑,“我这只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