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那两个同样跪在地上的丫鬟,忙道:“我绝没有下毒害兰氏腹中的胎儿,再不济我都是嫡母,没道理去害它,这都是刘姨娘这贱人做的,不要将这帽子戴到我头上来?”
刘姨娘赶紧帕子一抹哭道:“婢妾哪敢做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这是有损阴德之事,婢妾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哥儿着想,难道就不怕报应吗?”再大声哭了几句,“兰侧夫人上回小产之事就与婢妾无关,那次都是三夫人……”
这么一说,众人想起上回因为秋玉蝶,荀兰的第一胎就没保住,顿时目光都向秋玉蝶,果然还是主母恶毒。
秋玉蝶忙大喊大叫,“她撒谎,上回兰氏确实是因为我才小产,但那是意外,我不想的,都是这贱人怂恿我,我才会一再地找兰氏麻烦。”
魏纶一听怒火上来,上前一脚将刘姨娘踢倒在地,“你居然在背后挑唆夫人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原来背后搬弄事非是你的拿手好戏……”
“没有,老爷,婢妾没有,都是三夫人给婢妾安的罪名……”刘姨娘忙爬起来哭着辩道。
“没有?那天我亲耳听到你在挑拨我与兰侧夫人的感情,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啊,现在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你暗中下药准备害侧夫人小产的?”魏纶狠颜厉声道。
刘姨娘忙推说自己没干过,这不干自己的事情,她是冤枉的云云。
秋玉蝶看到刘姨娘仍在那儿装模做样,不禁气道:“你没有?呸,骗谁去啊,在我院子里你就话就不客气,哪里将我这正室夫人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兰氏这侧室?哼,她连我都藐视。婆母,若不信,可以将我院子里的丫鬟都带过来问话,看看她有没有做过?”想到自己被她屡屡拿话噎着,心里的气由来久矣。
刘姨娘的眼里这才有几分惊慌,现在有几丝后悔为什么要去挑衅秋玉蝶这主母,现在这境况于自己越来越不利。
魏纶大怒,不待母亲开口,就让人赶紧去秋玉蝶住的院子去将那些个大丫鬟都带过来回话。
荀真看着这个场面越来越不利于刘姨娘,冷哼了一声,看到那群人接二连三将两人的争吵都说了出来,秋玉蝶虽然占了上风,但做为一名正室连一个小妾都收不服,还沦为小妾取笑的对象,这主母当得有够失败的,尤其是这秋玉蝶因为真相被人揭开来,微有些得意,殊不知像她这样的人实难当主母,抬头看了眼魏老夫人,果然看到她眼中的不喜之意渐浓。
秋玉蝶洋洋得意地道:“看到没,我说的一句都没错,这刘姨娘的眼里都没有我这正室……”
“够了,你还觉得自己得意了是不是?她是小妾,你是大妇,连这个道理都分不清?”魏老夫人朱氏怒喝一句。
秋玉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虽然将刘姨娘不敬她的事抖了出来,但身为三房主母的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需要的是别人的敬重,可她这样的人能让人敬重吗?越想越不妥,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不敢再痛打落水狗。“总之,我没有害兰氏腹中胎儿的嫌疑,这指证我的丫鬟兴许是被人收买来陷害我的?”
刘姨娘脸色白一阵青一阵,顾不上别人鄙夷的目光,忙磕头道:“婢妾只是一时被气急了才会怒火攻心地说了对夫人不敬的话,绝对不是有心的,请爷明鉴,请老太爷与老夫人明鉴。虽然婢妾有一张惹祸的嘴,但是绝没有那害人之心,这丫鬟说的话怎可信?婢妾连门都没出一步,如何下毒害兰侧夫人的胎儿?”
秋玉蝶也忙喊一句,“我有好几天未出屋了,因为外面还在为皇后娘娘举丧,我一连好几天也在院子里,实在没有害兰氏的举动。”
至此,所有人都迷惑了,问题的焦点都落在这两个丫鬟的身上,其中一个早已是冷汗涔涔。
荀真看到她们的神态,朝那冷汗涔涔的丫鬟喝道:“你冒冷汗干什么?莫非你撒谎所以心虚?说!”
“奴婢……没有……”冷汗涔涔的丫鬟磕头道,可那心虚的样子都落在众人的眼里。
秋玉蝶也不放过这发难的机会,朝那冷汗涔涔的丫鬟厉声追问,那丫鬟开始心慌,回答上一会儿说是那样,一会儿又说是另一样,没个章法。
刘姨娘心慌起来,道:“三夫人这样问,谁都会出错?她明明看到的是三夫人身边的人去下药的,这第一证词没有错……”
“呸,你还好说,那个丫鬟不也说看到是你身边的人去下药的吗?”秋玉蝶反击道。
荀真瞄了一眼魏纶,魏纶身为这家主,看到妻妾当场争辩,脸早就气青了,大喝了一声,看到那两个女人闭上嘴巴,这才朝脸色同样难看的父母道:“爹娘,上回那个指证秋氏害哥儿的丫鬟现在终于说真话了。”
刘姨娘闻言抬头看向魏纶,说真话了?她的心里顿时就是一惊,心生不安,再看到那个丫鬟被人押上来。
“上回就是你这个贱蹄子嫁祸栽赃给我的,快说,到底是何人主指你的?”秋玉蝶怒骂道,上次吃的那个死猫现在想来还有气,两眼恶狠狠的。
那个丫鬟许是被吓怕了,一看到秋玉蝶那恶狠狠的样子,头一缩,吞了口口水,同时也看到刘姨娘投来的警告目光,苦笑了一下,现在刘姨娘的警告威胁在三老爷的手段下是小巫见大巫,所以赶紧道:“那次是刘姨娘指使奴婢说谎的,她给了奴婢一笔银子,但这不是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