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呕吐吃不下饭,他就让王爷陪着,他自己是不是也该吃点馒头陪着她才是啊?宛清眼睛瞅着他,莫流宸眼睛轻颤了两下,“为夫和父王不一样。”
宛清故意上上下下扫视他,“哪里不一样了,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诚不欺我,相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哦。”
莫流宸扭着眉头瞅着宛清,“父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
宛清语咽,有帮吗,她有阻止他吭他爹的钱吗,王爷才来信暗责她呢,她不反抗,但肯定不会帮他的啊,宛清鼻子一耸,“你故意转移话题。”
一旁离得远远的暗卫听得腮帮子都忍的抽痛,方才不还是一致对外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内讧了,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凑上来道,“王爷的暗卫还等着主子的回信呢。”
宛清听得又是一怔,这是有多急啊,宛清抛开馒头问题,随着莫流宸去了书房,他纸笔她研磨,莫流宸笔走龙蛇的写着,宛清想到一个问题,忙问道,“相公,母妃不愿意告诉父王她怀有身孕的消息,我们透露给父王是不是不大好啊?”
莫流宸当即停了笔,扭着眉头瞅着宛清,“有什么不大好,父王那性子忍不了几天,万一把母妃气伤了怎么办?”
宛清被反问的一愣,这个还真不能不考虑,王爷心情郁闷,万一喝酒了怎么办,喝成死猪还好一点,万一耍酒疯怎么办,哪怕是一点危险的可能,都要把它掐死在摇篮里,宛清点点头,继续研磨,半刻钟的样子,信就写好了,宛清拿过来瞄了两眼,估计是给她信写的多了,下意识的就白话文了,宛清两眼就横扫完了,嘴角狂抽,王爷这辈子算是栽了,谁让他有个腹黑的儿子呢。
信上对王妃怀孕的事写的虽然隐晦,但是王爷只要记起自己做过什么就能断定了,而且不许说是他们提的醒,还有,王妃是出去散心,他最好别给王妃添堵,不然,下一回王妃出走,别指望他再告诉他了,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估计对正在兴头上的王爷是一盆冷水,这样就不用担心王爷会乐的直接去找王妃了。
信交给了暗卫,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暗卫才回来,没办法,冷水是泼了,可是分量够不够,还真不敢断定,毕竟对王爷来说是一件大喜过望的事,王妃不搭理他,却又怀了他的孩子,还是让暗卫看着点才放心,万一还很高兴,再继续泼水,泼到他跟惯常一样。
暗卫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王爷的一封信,不用看信,宛清都知道里面写的什么,还不是怪莫流宸不该泼他冷水的,但还是把银子给了,不多,就一万两,还有个十两银子的,暗位身上的银子也都收刮了来,宛清不知道,现在正是午饭时间,王爷身无分文了。
现在知道王妃身怀有孕,什么菜有营养上什么菜,叫了十几道,酒楼的小二看王爷仪表堂堂,器宇不凡,穿着更是贵气,二话不说招呼他坐下就去让厨房做菜,某个有眼色的丫鬟偷偷的来了一句,别看人家穿的好,或许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呢,这年头骗子不少啊。
走出门的小二听了回头瞥了王爷一眼,再去看玉苓,玉苓玩着帕子不说话了,小二扭了下眉头,又折返回去找王爷先付定钱,王爷下意识的去掏腰包,这才想起来,他已经身无分文了,看王妃瞅他的眼神,王爷觉得这辈子的脸面这一回算是丢光了,堂堂王爷出门身上竟然不带银子,可是实在没有啊,手上的扳指都被坑走了,身上值钱的就一块血玉佩了,那是不可能拿来抵债的。
小二原本还很客气,毕竟只是丫鬟一句叹息当不得真,当下一瞧,果然是穷光蛋装的,毕竟是大酒楼,怎么样也是有几分见识的,看王妃头上戴的玉簪,不像个没钱的,方才在外头给他提醒的丫鬟可不就是这位夫人的,不看王爷了,问王妃要吃些什么,之前王爷点的菜被无视了,王妃点了两个小菜,看王爷实在没银子,让小二给他上了几个馒头。
王妃在那里吃菜,王爷啃着馒头看着她,那心里神马滋味啊,玉苓是憋不下去了,偷偷溜出去透气了,堂堂锦亲王落的这样境地,馒头还是王妃给的银子,还有那些暗卫,都拿馒头养着。
只要碰到需要用银子的情况,半月山庄某个人必得打喷嚏,宛清瞅着他,然后瞥了眼天边的夕阳,悠悠的来了一句,“父王和母妃该去客栈投宿了,要是父王知道那些奉命回王府取银子的人半道都被扣了下来,回来不找你算账才怪呢。”
莫流宸看着天边,“他害的母妃憋屈了二十年,这才一天呢。”
宛清笑笑不语,他相公果然心肠狠不下来啊,虽然逼得王爷身无分文了,可王爷身无分文了,王妃岂能坐视不理,虽不会给银子给王爷,可吃饭时,只要王爷坐在一旁,王妃怎么会独食,安寝时岂会不给王爷一个小榻,算是变相的帮王爷了吧,怎么样王妃好歹还理他了,比视而不见的好哪里去了,只要王爷脸皮厚一些,再无赖一些,情况会变得很好的。
就连住的客栈都事先打好了招呼,房间剩下的不少,可上等房只有一间,自然是王妃住了,可王爷住哪里就是个问题了,总不能让他去住下等房吧,王妃不知道怎么办好,就没搭理王爷了,大概是交给玉苓处置,银子都由她保管,玉苓扭着眉头蹙在那里,半句话没有,一脸纠结之状,王爷不管,就跟在王妃后头上楼,半道上,听到楼下要上等房的,小二连连说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