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听得忍不住从鼻子里呲出来一声,堂堂贵妃要是真想寻死还能被人发现,一口毒药闷口喝了,谁能拦的住,一旁的莫流宸心有灵犀的问了一句,“她也是用面条上的吊撞的豆腐墙吗?”
宛清听得直掩嘴,也不管旁人听不听的懂,抬眸望着国公夫人,冷笑道,“皇上还未下旨将贵妃娘娘嫁去北瀚呢,她就急着寻死了,难道贵妃娘娘不认为为大御牺牲是件何等光荣的事吗?她今儿还和皇上让皇后娘娘劝服我出嫁,怎么临到她头上了,就把生儿育女摆出来了还寻死觅活的,有损她堂堂贵妃的脸面,更有负皇上这么多年对她的宠爱!生儿育女有多了不起,难道宛清不会生孩子,不嫁去北瀚宛清就不会在锦亲王府住个二十年了?宛清不愿意嫁去北瀚,贵妃娘娘和皇上想尽办法,现在北瀚不要我了,要贵妃娘娘,那还不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一句话的事,宛清知道以皇上的深明大义,为国为民的作风肯定会把贵妃娘娘送去北瀚的,到时候贵妃娘娘也会在青史上留名,宛清会给贵妃娘娘雕像建座贵妃庙,以供万民朝拜!”
宛清云淡风轻的说着,国公夫人气的手都打颤了,宛容忙帮她抚着后背,瞪着宛清,“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非得把谁都气死才好是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我都想以死谢罪了!”
国公夫人拍着宛容的手,宛容又把茶给国公夫人递到了跟前,国公夫人胸脯剧烈起伏着,不想看着宛清了,瞥头看着莫流宸,莫流宸跟她们素来话不多,若非不得已,国公夫人也不会跟他张嘴,实在是宛清太不给脸了,“宸儿,你就这样纵容着她,得罪皇上与你有什么好处,就算现在锦亲王就你一个儿子,可是旁支多得是,皇上要是下旨撤了你的世子之位另封他人,你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莫流宸欣赏着茶盏盖呢,听了抬眸瞄了眼国公夫人,“皇上要封谁是他和父王的事与我无关,与国公夫人您,也无关,要是您把我和娘子找来就是想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莫流宸说完,把茶盏盖往牡丹纹茶盏盖上一放,站起身对宛清道,“出来半天,该回府休息了。”
宛清站起来,客气的对国公夫人行礼告辞,国公夫人脸青黑的厉害,被两个小辈当着下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国公夫人怒火中烧,咬牙吩咐丫鬟道,“去把锦亲王找来。”
宛清和莫流宸转身要往外走,一旁的温君嫒就过来阻拦了,眼眶红红的,手臂张着,“表哥表嫂,你们两个就不能说句软化,看把祖母气的脸都青了,王婶可是最孝顺的,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气祖母……,表哥,皇上不是也没把表嫂嫁去北瀚吗,爹不过就是说了句话,你就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到现在脸上的淤青都没消退,祖母还为了你说了好话求情,你们为何一定要逼得皇上把贵妃娘娘嫁去北瀚换什么精兵,我们是一家人啊,胳膊肘岂能往外拐,祖母还病着呢,你们赶快给祖母道个歉,嫒儿求你们了。”
温君嫒说着,当真就那么跪了下去,咚咚的磕起头来,莫流宸牵过宛清的往旁边一站,温君嫒便是给国公夫人磕头了,宛清闷着嘴,怎么尽遇到些难缠的人,用软的,用硬的,用亲情打不动他们,该用权利诱惑,还有说是一家人的,宛清真的好想回过头问国公夫人,她有当王妃是一家人过吗?逼的王妃隐忍了二十年,口口声声说疼爱王妃,最后说断绝关系的不还是她!
只是温君嫒拦着,他们两个也不能一手拎起她的衣领往一旁扔,只得坐下来,外面奉命去请王爷的宫女一会儿就回来了,王爷也来了,见屋子里气氛怪异,有些蹙眉,温君嫒哭着道,“王叔,你快让表哥表嫂给祖母道个歉,他们两个把祖母惹生气了。”
王爷一听这话,额头就疼的厉害,刚刚进门他瞧见宛清和莫流宸在,国公夫人那青黑的脸色,就知道在他来之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国公夫人让宛清和莫流宸收回之前在皇上跟前说的话,给皇上赔礼道歉,并不赞同把贵妃嫁去北瀚的话,可是宸儿什么脾气,皇上和贵妃对他不仁,他会那么容易就让皇上舒坦了吗?找他来有什么用,再有半个月宸儿就得去战场了,到时候只怕是皇上都得倒过来求他,还得看他心情,为何偏偏在这关头惹毛他,这不是成心的让他为难吗?
王爷给国公夫人行了婿礼,这才瞥头看着莫流宸,小蹙了下眉头,“府里那么多事,你怎么还宛清在这里?”
莫流宸坐在那里,耸了鼻子道,“府里的事关我什么事,我惹毛了皇上,迟早有一天这世子之位得被剥去,我当然得守好娘子,这才是紧要之事。”
王爷听的眉头紧蹙,“这话是谁说的?父王要是不同意,皇上怎么会剥去你的世子之位。”
莫流宸眼睛扫了国公夫人一眼,“她说的,她说我得罪了皇上,没有前途可言。”—
宛清听着某人装傻之言,忍不住轻掩了下嘴,那边王爷蹙着眉头看着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好好的为何要吓唬宸儿,世子之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说着,话里竟带了一丝质问的味道,王爷原本很敬重国公夫人的,只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大白了,当初王爷可是和皇上亲自把那方面纱送去国公府的,王妃怒吼说救人的不是她,国公夫人瞅着面纱面不改色的说救人的是贵妃娘娘,不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