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无语,皇上瞥眼望过来,宛清找人背黑锅了,“相公让宛清在他离开王府这段时间好好练练箫声,要是打扰了浩王,宛清表示歉意,若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浩王可以去东行宫住。”
璟浩然一句不回飘了过来,他守株待兔这么久,一直不见人来,让他放弃,绝不可能,皇上也不管了,嫌难听又不走,那就忍着,只是王爷王妃眼底的黑眼圈也是箫声闹出来的?
这么一打岔,没几分钟就过去了,皇上对肃王和亓王道,“朕会在三日之内选定和亲的人选,等和亲过后,就商谈求和一事。”
肃王和亓王站起来点头行礼,上官静愣在那里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发呆,还是身后的丫鬟提醒她,她才站起来,这事就算是定下了,然后就是散宴,皇上挥袖子走了,皇后及温贵妃也是要跟着走的,思容公主站起来,不知道往哪里走好,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该回帘思宫呆着才对,那边宛清一个眼神使着,思容公主就跟在皇上后头走了。
宛清扶着王妃跟在王爷后头要出去,那边公公过来道,“王爷,皇上让您去御书房等他。”
王爷当即翻了个白眼,看着王妃,问道,“你会不会等我?”
四下还是有不少的大臣的,首先就是右相和右相夫人,听着王爷这话问的,忍不住挑起了眉头,这锦亲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让王妃等他,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还用这么询问的句子,宛清翻着白眼,那边王爷改口了,“等我一起回去。”
说完,迈了步子就往另一条路上走,留下王妃看着王爷的背影有些茫然,宛清猜也知道皇上肯定是想把东冽求和的事交给王爷处理,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她的马车上搁了冰,王爷王妃的不知道有没有,宛清扶着王妃继续走,那边十皇子等在大殿门口,想问问宛清拖他下水的原因呢,万一惹到了她,得道歉,他可没想过与她为敌,看见宛清和王妃就走了过来,轻咳了下嗓子,问道,“今天,你为什么要拖本皇子下水?”
宛清翻着白眼,“礼尚往来,不拖你下水,我没别人可以拖了。”
这个理由让十皇子奔溃,没人就不拖了呗,拖他下水能有什么好处,他一个平庸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值得算计的,十皇子想不通,王妃看着宛清,宛清有些无辜,“母妃,他没您想的那么无辜,是他先算计的宛清。”
十皇子汗滴滴的,脸爆红,都说跟锦亲王世子妃说话是脑力活,果然不虚啊,这才两句话呢,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口拙了。
宛清轻福了下身子,要扶着王妃走,那边有丫鬟疾步走过来,朝十皇子禀告道,“思容公主晕倒了!”
十皇子听得怔住,怎么会晕倒呢,思容最多就是手腕提不起劲来,之前没有晕倒的先兆啊,十皇子提步往那边走,王妃问宛清道,“思容公主是怎么一回事?”
宛清据实以告,“温贵妃废了她右手,把她关在帘思宫有三年了。”
王妃听得脸色并没有多大的起伏,温贵妃做出这样的事来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王妃只是在想由着宛清这么挖掘下去,温贵妃只怕会死无葬生之地,国公府也会陷入万劫不复。
王妃继续往前头走,走了约莫百步的样子,那边就有人来请宛清了,宛清瞅着王妃,王妃拍了宛清的手,“你去吧,母妃去马车上等你。”
宛清点点头,带着梳云和南儿就随着丫鬟走了,一路直接就到了偏殿,思容公主躺在床上,皇上皇后温贵妃都在,太医对思容公主的手真的没辙,就连思容公主装晕都不敢说,公主装晕啊,不能自己诊断不出来就说是装的,公主有什么理由装晕?这不就把宛清给抬出来了,让锦亲王世子妃来吧,她医术好,定能治好思容公主的。
宛清没有给思容公主把脉之类的,直接就对皇上道,“思容公主右手算是废了,被禁足在帘思宫三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就是现在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她又心结难处,一心逼自己去绣什么百寿图,强逼手腕去做高难度的活,只怕一辈子也难痊愈了。”
皇上听得眉头紧锁,问皇后,“思容手腕毁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提起?!”
皇后听着皇上那生硬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悦,“皇上责怪错人了,思容被禁足与臣妾半点关系没有,不是臣妾禁的她的足。”
皇后这算是有些火气了,禁足的是皇上自己,可思容手腕被毁,她乃后宫之主,怎么也该过问一下的,就算不帮着求情,也该告之他一声的吧,他不是昏君,女儿手腕受伤差点残废,他还不至于狠心到逼她一定绣成百寿图才能出宫,怎么样也得把伤给养好了吧?!
皇上不悦了,脸色有些青,眸底是对皇后的失望,那边淑妃和贤妃倒是知道一些,那时候温贵妃深受皇上宠爱,皇后还不敢跟她硬碰硬的斗,斗也只有一个下场,输,更何况三年前,太后去避暑山庄住,皇后就更没了帮手,还不是由着温贵妃或作非为,一个公主而已,没有亲娘在跟前,谁会想的起来,再者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就是学习绣艺也得半年,再加上绣百寿图,就是顶级绣娘也得半个月,她少说也得三五个月吧,前前后后加起来,足矣让人遗忘了,谁让后宫是最薄情的地方,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