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儿就丢给了老太太,宛清去宛絮处,宛絮明儿就得出嫁,所以没办法出门,她的院子离老太太的很近,惯常都是住在老太太处的,也就出嫁了得从自己的院子出去才是,这会儿屋子里好些人呢,不过都是自家的,那些送添妆的,前两日都来了差不多了,悠儿然儿还有璃儿都把礼物送上了,然后齐刷刷的看着浅儿,“浅儿的礼物呢,怎么不拿出来?”
浅儿想着自己的大哥送的是送了一溜色的水晶笔,水晶做的笔杆,下面写字的毛是狼毛,雪白雪白的,小姑姑送的是十八对耳环,一对比一对精美,因为她没穿耳洞,用不上,相比之下,她的礼物拿不出手了,浅儿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地,“浅儿落家里了。”
宛清走过来,眼睛睁大了,“那你背后拿的是什么好东西?”
浅儿脸上有抹被抓包的羞赫,见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再不拿出来,估计一会儿要被抢了,浅儿撅了下嘴巴把东西拿出来,拿了个精致的荷包装着的,瞧针法,不用怀疑,是宛清绣的,宛絮接过,打开,里面是个小白玉瓶子,悠儿然儿都好奇的睁大了眼睛,这白玉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在璃儿和然儿的催促下,宛絮打开了瓶子,才打开呢,悠儿然儿几个齐齐捂住了鼻子,“什么东西啊,这么臭,浅儿,你送毒药给宛絮姨不成?”
浅儿涨红了一张脸,鼻子皱着,“才不是呢。”
那边宛清鼻子嗅了一下,额头一突一突的,百濯香,千亩香,芜衡香……足有一二十种,宛清瞅着浅儿,“昨儿半夜在香室翻箱倒柜的老鼠就是浅儿?”
浅儿脸大窘,头低着,她才不是老鼠,宛清摇头,让她自己准备礼物,她就把她的香这个拿一点,那个倒一点,还不知道加了其余的什么,在马车上东一颠簸西一颠晃荡,就成现在这样了,宛清揉着浅儿的脑袋,“还不赶紧把白玉瓶子要回来,没准真的是毒药了,回头娘亲教你制香,你再把给宛絮姨姨的添妆给补上。”
浅儿红着脸走过去,把白玉瓶子要回来,并许诺以后给补上,宛絮不知道怎么办好,贵在心意嘛,那边宛清一个眼神使着,宛絮就给浅儿了,说等着她给她补上。
一会儿陌儿的丫鬟让人把罐子拿了来,看着那五彩斑斓的蝴蝶,浅儿真是被打击的不行,礼物没大哥二哥还有小姑姑的好也就算了,没道理还比不上弟弟的啊,太打击人了,她都快一蹶不振了。
浅儿耷拉着个脑袋,外面凝儿昕儿进屋来,看见这两个,悠儿然儿就脑袋疼,谁让他们辈分太小了,见了谁都矮半截,凝儿之前去拿特地定制的东西去了,回来陪着老太太逗陌儿玩了半晌,这会儿才来呢,一来就见到浅儿撅着张嘴巴,有一下没一下的坐在那里喝茶,凝儿过去碰碰她小刘海,“浅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浅儿把白玉瓶子往凝儿跟前一放,“明明很香的,怎么隔了一夜就臭烘烘的变成毒药了。”
额?看着浅儿一双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等着她帮着释疑,宛凝顿时噎住,她还真不知道呢,宛凝轻咳一下嗓子,半晌没出来一个字,那边宛清走过来,笑问道,“浅儿喜欢什么颜色?”
浅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的答话了,“喜欢红色和蓝色。”
宛清点点头,“那把浅儿最喜欢的红色和蓝色颜料放在一起还时不时浅儿最喜欢的红色和蓝色呢?”
浅儿微斜了脑袋,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还是不是呢?
那边宛凝咯咯的笑着,牵着浅儿的手道,“姨带你去看看会变成什么颜色。”
宛凝牵着凝儿的手带她去她的院子了,宛凝现在也有七八岁了,正是学习读书作画的时候,那些颜料都是有的,拿了两个小颜料盘子,倒了红色和蓝色,各自拿水调匀,然后混在另一个盘子里,一搅合就成紫色了,浅儿眼睛睁大溜溜的,趴在桌子上揉着眼睛,“变成紫色了?为什么?”
又把宛凝给难倒了,会变颜色她知道,可是为什么会变她还真不知道,宛凝摇头,“姨姨也不知道呢,一会儿去问,这会儿浅儿该知道为什么都是香的搁在一起会变臭了吧?”
浅儿点点头,突然觉得娘亲知道的好多,形象格外的高大,两人玩了一会儿,又调了别的颜色,浅儿玩的不亦乐乎。
约莫两刻钟后,宛凝才带着浅儿出去,直接就去了老太太的屋子,悠儿然儿还有昕儿他们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只两个丫鬟守在门外,也不用人通报,宛凝抱着浅儿就进去,里面二夫人正头疼呢,问宛清,“宛絮还差半年才及屛,这周公之礼娘该不该现在就教她?”
浅儿挠着额头,“什么是周公之礼。”
宛絮眨着眼睛,“周公是睡觉的意思,应该是教五姐姐怎么睡觉吧?”
“睡觉还要教,她睡姿很难看吗?”
“嗯,不算太难看吧,就是偶尔蹬蹬被子。”
浅儿点点头,爹爹就常说娘亲蹬被子,还把他当枕头,娘说她睡姿很好,爹爹说她脸皮比城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