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一脸欣喜的朝宛清福身,竹云梳云忙招呼,宛清看着那一挪高的礼物,眼角直跳,咬着筷子低着头,嚼什么都缺了点味道,周妈妈瞧宛清娇羞的样子,忙领了人退了下去。
梳云也不管,带了好奇在那里翻看着,嘴里还高兴的笑着,想着明儿得派人去给二夫人报个信,让她和老太太把心放宽了才好,宛清听了更是窘迫,板了点道,“都快搬下去,再去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梳云脸上的笑当即就僵在了那里,脸瘪瘪的,她好好的怎么就惹着少奶奶了,忙小步挪过来,想要挣扎两句,竹云忙瞪了她,伸手过来拉她走,真是没眼色,少奶奶明白着是害羞了,她还表现的那么明显,估计要再多说一句,少奶奶没准要让她多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了。
把人轰走了,宛清这才吃起饭来,忍不住心里嘀咕,至于么,不就圆了个房,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了。
突然,眼前的碗里就多了些菜,耳边也是他醇洌的嗓音,“娘子,多吃点儿。”
宛清朝他呲牙,恨恨的咬着牙,把他夹的菜拨一边去,只吃自己夹的,莫流宸看着宛清生闷气,脑海里突然闪出来一件事,便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瞥了一眼宛清悠悠的道,“今儿有人传了消息回来,当真有人要害岳母呢。”
“我娘怎么样了?”宛清夹着菜的手一顿,眼睛就看向了莫流宸,瞧他故意说一句就不提了,眼睛只盯着菜,连头都没抬,宛清真是暗气,少不得绽开一抹笑来,夹了菜放他碗里,讨好的道,“相公,你也饿了,多吃点儿。”
莫流宸瞧宛清愿意理她了,这才抬起头来,却不是看宛清,反倒是从这个菜挪到那个菜,宛清只得跟着他的眼睛打转,脸上笑着,心里却忍不住咬牙腹诽,竟还给她摆起了谱,丫丫滴,你等着!
伺候他吃着,宛清等他吃的差不多了,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倒是快说啊,我娘到底怎么了,是谁要害她?”
“还能有谁,不是大夫人不就是二姨娘了,”莫流宸哼了鼻子道,那两个女人真是讨厌,害不了他娘子,就来害他娘子的娘,真该好好收拾她一番。
宛清自然知道不是大夫人就是二姨娘了,二夫人素来深入简出,性子跟王妃有的一比,又不得罪人,只有那些没事找茬的人才会鸡蛋里挑骨头,二夫人生下了昕儿,大夫人那就是一根刺,早就想拔了,如今又升了平妻,心里那还不是恨的牙痒痒,不除不快。
二姨娘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就被大夫人压着,明着暗着的争宠,三姨娘不争不夺就在她之前上了位,她嫁的虽是个有腿疾的,可好歹大富大贵,比宛容要好的多,嫉妒生恨,想害二夫人不是不可能,可到底是谁下的手,如何下手她一概不知,不过瞧莫流宸不疾不徐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得逞,只要没得逞,宛清也就不急,得先哄好他,才能知道后面的事,到这时,宛清才理解什么是相公是天,古代女子出不了门,这些事可不得求着他办么,就跟求老太爷一样,都是被逼的。
果然,说了好一通软话,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二夫人自升了平妻后,就把为凌清衍娶妻的事搁在了心上,时不时的出趟门去帮他说亲,来来往往的就给了人下手的机会。
“那可查出来是谁雇的杀手?”宛清双眼巴巴的望着莫流宸,莫流宸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他们只负责保护,哪里会查案啊,留了活口等岳父和老太爷来查,你就是查出来,人家也会反无赖到你头上,就这样你还要查?”
宛清被问的哑然,倒没想这么多,听他这么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大夫人那么狡诈,明摆着弄个人去,她不反咬一口才怪呢,二姨娘能把宛容教成那样,虽未正面起过冲突,但能跟大夫人斗这么久,怎么着也不是个软角色。
宛清想着二夫人身边还卧着两只毒蛇,真是恨不得让他派人去灭了她们,可是不行啊,她如今已经出嫁了,这些事又是顾府的家事还得通过老太太老太爷和她爹的手来处置才够妥当,她和二夫人才能置身事外,坏人要处置,但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留人话柄。
宛清想着,就把竹云喊了来,叫她明天回顾府一趟,把事情问清楚了她才能安心,竹云忙应了,她原就是这么打算的,圆房这么好的消息,得她们回去说才放心。
竹云应下后,见宛清和莫流宸用完了晚饭,就招呼人把饭菜撤下去,莫流宸吃饱喝足往轮椅上一歪,妖媚的凤眼切切的看着宛清,嗡了鼻子道,“娘子,吃饱喝足是不是该运动一下?”
宛清被他说的脸一窘,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剜了他一眼,精虫上脑的家伙,谁用空搭理他,宛清瞪了他一眼走了。
后面莫流宸推着轮椅跟着,嘴角微弧却是委屈的瘪下,话语里也是含了指责,“娘子,好好的你干嘛瞪我,吃完饭不是散步去么?”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需要他的时候殷勤招呼着,他一开口就扔的远远的了。
宛清听的脚步一滞,连脖子都哏红了,她想歪了,都怪他把话说的那么暧昧,想不想歪都不成,深呼一口气,宛清接过轮椅推着往前走。
第二天一早,宛清便推着莫流宸去王妃屋里请安,这可还是宛清圆房后头一回见王妃,王妃那个激动啊,看宛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