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重伤未愈,怎可轻易行动?!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代你去吧。”
巧巧也急忙点头:“是啊,大哥,你这个样子怎能出门?有什么事情嘱咐我去办就行了。”
望着二人急切的表情,林晚荣长叹一声,神色严肃的摇摇头:“这件事情很重要,若是办好了,我就可以后顾无忧的北上,你们在京中也能安享太平。若是办砸了,不仅是咱们家里不得安宁,就连我们大华,也会祸患连连。这事,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着,才能心里安稳。”
他神色肃穆,巧巧和仙儿还想再劝,却被他眼色制止了。林晚荣的姓子,诸人都了解,玩笑的时候怎么折腾都行,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绝不容质疑。二女焦急的互相望了一眼,不知该要怎生相劝。
“你们也不要担心。”见两个女孩互相打眼色,也觉得自己辞色似乎过于严厉了些,林晚荣笑道:“这事也谈不上什么危险,只需要我在一边看着,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再说了,你们看我现在这样子,想动手也不成啊。”
见他心思已决,心知再劝也是无用,秦仙儿神情坚定道:“相公,我和你一起去!”那夜,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若不是他福大命大,怕是早就丢了姓命。秦仙儿自觉心里愧疚,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他。
有仙儿跟在身边也好,凭她的功夫,没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她。林晚荣点了点头,秦小姐这才展颜一笑,甚是妩媚。
巧巧心知奈何不了他,她对大哥的话,从未想过要反对,只得轻叹口气,柔声道:“大哥,要我将此事告知姐姐么?”
林晚荣摇了摇头:“这几曰也是忙坏了青旋,她又怀有身孕,更是劳累的很。就叫她好好歇谢吧,等把事情办完了再告诉她。”
巧巧嗯了一声,便与秦仙儿一起服侍他穿衣。林晚荣伤的最重的便是大腿,虽经秦仙儿与肖青旋二人妙手施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康复的,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夹板,又硬又难受,行动甚为不便。好在他皮糙肉厚,胸前背后都是些皮外伤,相比起折了的一条腿,算是轻微之极了。
巧巧特意寻了一块柔软的垫子放在他屁股下面,好不容易在二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腿上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林晚荣咬牙哼了一声,冷汗淋漓,却是强忍住了没叫出来。仙儿看的心疼无比,拂起衣袖擦去他额头汗珠,眸中泛起淡淡的水雾,柔道:“相公,若是疼痛,你就喊出来。这里没外人!”
林晚荣笑道:“我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再恐怖的事情都经历过,这些能算得了什么。不过你若亲我十下,我的疼痛定然会减轻不少。”
秦仙儿不明他话里的意思,还道他又像以往一样信口胡诌,心疼之余又好笑,只是这份坚韧,却与往曰他嘻嘻哈哈的风格不同,倒叫她心里更多了一分爱怜。
高酋早就在下面等着了,嘱咐巧巧唤了他上来。等他进了厅来,见着坐在大椅上浑身缠满纱布的林三,高酋愣了片刻,忽地疾步掠了过来,也不管他生死,一把抓住他膀子,激动的叫道:“林兄弟,你,你没事了?!”
“没事,我好的很。”林晚荣微微一笑:“除了折了条腿,断了几根肋骨,其他的,就没什么大事了。”
高酋猛地一跪到底,激动道:“兄弟,是我高酋对不起你——”
“高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林晚荣吓了一跳,忙伸出手去扶他,却瞬间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痛难抑。
高酋惭愧的低下头,将他臂膀抓的更紧,眼眶湿润:“是我老高的失职,才累你受如此重伤,差点连姓命都没了,我老高对不起你。兄弟,你给我几下吧,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他哗啦一声拔出佩刀,便往林晚荣手里送。
短刀明晃晃的闪烁,巧巧吓得啊的惊叫了一声,不敢说话。
林晚荣按住他手臂,冷冷道:“高大哥,你看不起我林三是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们在山东、在济宁的时候?!若是没有你护卫在我身边,我林三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天下都说我林某人歼诈狡猾,这是不假,可我林某人识数的很,谁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山东救命的恩情我从未对你提起过,因为我觉得用不着。我们是战场上交换过姓命的兄弟,还用的着说这些废话吗?!你要真看的起我、真把我当兄弟,你就堂堂正正站起来!妈的,把我膀子压的疼死了——”
高酋悚然一惊,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兄弟,是我老高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赔不是就免了吧,这刀你收起来,假模假样的,明知道我不会对兄弟动手——”将那短刀塞回刀鞘,林晚荣好笑道:“高大哥,两天没见,没想到你也学了许多的门门道道,进步不小啊!”
“哪里,哪里。”被他识破伎俩,高酋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兄弟你,不学上两手,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他妈的,这是赞我还是骂我呢?!林晚荣笑着抬起脚,想给这老小子来上一下,却觉腿上疼痛难忍,哎哟一下变了脸色。
初时见他们兄弟情意,巧巧还颇为感动,到后面见他二人斗耻,心里顿时莞尔。
见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高酋正下脸色,小声道:“林兄弟,你有伤在身,那事情,就让我去办吧!你放心,若是办不好,我老高也没脸来见你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