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后准备休息。

她不喜人多,就寝时,所有的宫人全部都要退下,夏颖守在寝殿外的一个偏殿内。

南宫煊到了凤吟殿门口时,容桂正准备扯着嗓子吆喝一声皇上驾到,结果,张嘴还未出声,便瞧见自己英伟的主子已然翻墙而过。

容桂一头黑线,范建嘴角狂抽。

两人异口同声地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今夜之事若是传出去,杖毙。”

众人缄默,危然而站。

南宫煊翻墙进入凤吟殿后,绕过了前方正殿,直接翻窗进了白绮罗的寝殿。

寝殿已然熄灯,白绮罗侧躺在床榻上,刚刚入睡。

南宫煊虽然醉了,但是手脚却是极轻的,入了寝殿也没有吵醒白绮罗。

他轻车熟路的去了凤榻旁,月光倾泻而下,照在美人的脸上。

夜,是那么的寂静而祥和。

南宫煊伫立床边,静静地看着床榻上安然入睡的女子,不自觉地,竟是扬起了唇瓣。

她长得真好看……睡着了都这么美。

许是南宫煊身上的酒气太浓,又或者是他本身的气场太过强大。

白绮罗忽而睁开了眼睛,一旦睁眼,便见一道黑影立在了自己的床前。

起初,她惊了一下,以为又是云思辰,尔后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南宫煊。

他竟是将云思辰那一套,学了个十足十么?

“皇上……”白绮罗翻身而起,想要下床给他请安。

然而,脚刚沾地,就被他圈入了怀中。

她穿着单薄的丝绸里衣,墨发散落在肩,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南宫煊触及到那丝滑的布料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酒香溢满鼻端,白绮罗颦了颦眉,今夜的他怕是喝了许多酒吧,这满身的酒气,当真是从未有过的。

南宫煊搂着她的腰,将她揽至身旁,天知道他有多思念这具身体,整整一天,他都在思念着。

他凝望她的眼,夜色无边中,她的眼眸仍旧如星辰一般璀璨,殿内静谧异常,唯余二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夜色深沉中,她听他说了一句:“你为何姓白?”

她为什么就是白绮罗呢?

白绮罗凝眉看他,他的眼中带着迷离的光,很显然,是喝醉了,可是最醉酒后的话却是他的真心话。

他眸中的伤痛清晰可见。

是啊,她为什么就姓白呢?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投生在白府之中,更不想成为白卓松的女儿。

“皇上,您喝醉了,臣妾服侍您更衣就寝吧。”他喝得这般醉醺醺的,她也不忍心再赶他走。

她知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所以才会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白绮罗想要为他宽衣,却被他握住了柔荑。

“倘若有一天,我与他生死相对,你选我,还是他……”

她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她的父亲,她也知道,若非喝醉,骄傲如他,永远不会问她这样的话语。

默了半晌,她回道:“你。”

待他明日酒醒之时,他也不会记得她说的话的。

南宫煊闻言,扬唇轻笑,将她揽入怀中,鼻端靠在她如丝般顺滑的墨发之上:“我就知道,你爱我……”

得了肯定答案的南宫煊特别听话,随后的时间便是任由白绮罗摆弄。

她为他脱下外衣之后,便扶他就寝,掖好被角之后,白绮罗准备起身去往旁边的贵妃榻将就一晚。

然而,刚一起身,就被他握住了手腕:“扶桑,不要走。”

那句扶桑直触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顿住了脚步,任由他将她拉回,跌倒在床榻之上。

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侧,以强者之姿不容她再次逃离。

南宫煊如愿以偿地搂得美人归,他靠在她的肩头,嗅吸她身体的芬芳,带着甜甜的笑容,坠入梦乡。

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让白绮罗知道,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倒是睡得好了,可怜自己就这样被他抱住,又怎么睡得着?

白绮罗想要起身,无奈他压得太紧,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算了,要不就这样睡去吧,昨夜一宿未睡,今日又东奔西走,她也很累了。

翌日一早,南宫煊先行醒来,一旦清醒,只觉头痛欲裂。

他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张极美的睡颜,他愣了一下,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后方才想起,昨夜自己似乎喝多了,然后他到了凤吟殿,再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昨夜他该是没有强迫她吧?

怀中佳人,眉目舒展,这样的睡颜当是没有遭受强迫的。

南宫煊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醉酒后的自己竟是寻了心中最真切的想法,来到了她的身边。

从前夜开始,他就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怀中的这个女人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今生再也不能剔除了,若是生生将她剥离,那将是骨血分离之痛。

他欺骗不了自己,他的身体也欺骗不了他。

他疯狂地想要她,面对其他女子,他形同废人,可是面对她,他又恢复了男儿的气度。

现在回想起来,当日斩钉截铁地废除她副统领一职,他并非是猜忌她,而是不想让她再奔波辛劳了。

她是他的女人,女子不就是应该被好好呵护的么?

从今以后,那些危险的事,他再也不会让她去做了。

白绮罗在南宫煊睁眼的那一刻,就知道他醒了。

只是他没有动,她也不愿意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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