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庄允娴也察觉到了,一掌推开清平,转身去抵挡来人,却被对方一剑劈落了匕首。当她想抬手去挡时,长剑直逼眼前,瞬间穿进她胸前!
她身子一顿,血水顷刻染红了衣裳,一阵巨痛袭来,痛得她几乎快要失去知觉!对方还不罢休,心里阴毒地念着:“去死吧,庄允娴!”,然后狠把长剑,一脚将她踹到了大门边,她哗啦倒地,立刻失去了知觉,只有胸前的血水还流淌不止!
“云锦铃你疯了!”一旁的清平捂着伤口,扶着石桌,强忍着疼痛冲刚才下手的人喊道。
“你看见吗?”云锦玲用沾满血水的长剑指着地上昏迷的庄允娴说道,“她想杀你,不,不是想,她已经这么做了!海平,你想在大业未复之前就给她杀了吗?”
清平满眼火光地瞪着她说道:“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你自己罢了!你怕往后……我把允娴找回来,你就一无所有了?云锦铃,你算什么?没有我救你,你早给那帮畜生糟蹋死了!你凭什么来杀我想要的女人?你是要造反了吗?”
“我只是想要你清醒点!庄允娴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就算冰残死,她也不会跟你的!”
“你……”清平忍痛抬起手指指着她说道,“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好,”云锦铃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倘若你真的要赶我走,那在走之前,我也要替你办完这件事!庄允娴不除,你始终无法安心做你的事。既然我都已经下手了,那索性就了结了她!”
“你敢……”清平一急,正要上前阻拦云锦玲时,半空中忽然飞落两个暗探,嗖嗖地挡在了云锦玲的跟前。就在此时,蒙可心也推门跑了进来,忽见倒地的庄允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暗探?”云锦铃惊愕不已,忙往清平身边退了几步,“怎么会?是幽王府的暗探!”
“赶紧走!”清平轻轻地喝了一声,正想拉起云锦铃从角门逃窜时,另外四个暗探如雨点般地落了下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个暗探说道:“不必走了,这儿就是你的衣冠冢!”
“难道赵元胤一早就知道这儿了?”清平太惊讶了。他自认为把云锦铃隐藏得很好,自认为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却没想到暗探早已分布在小宅四周了。
“这话留着回幽关再问吧!拿下!”
暗探们忙着抓捕清平和云锦铃时,蒙可心慌张得摸出了自己顺身带的止血散,全部地撒在了庄允娴那伤口上。可伤口创面太深了,血流不止,那一小瓶止血散无法完全止血。她有点慌了,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青匆不在啊?要是青匆在,庄允娴一准没事儿吧!
就在她慌乱不已时,元胤带着祺祥昭荀以及几个侍卫匆匆赶来了。暗探一回幽王府禀报说庄允娴提前闯到小院去了,元胤就立刻往这边赶来了。
一进院门,元胤便看见了血泊中的庄允娴,脸色骤然变了,一把拉开蒙可心,蹲下探了探脖脉吩咐道:“赶紧带了回去,别耽误了!”
昭荀远比蒙可心镇定多了,先喂了庄允娴一颗参荣丸保命,然后叫上两个侍卫抬着庄允娴赶回王府去了。蒙可心也跟着回去了。
元胤见他们走了,这才快步冲向了清平,一脚踹在了他那伤口上,他立刻应声倒下,疼得全身都蜷缩了起来。随后,元胤又夺过了旁边一个暗探手里的刀,大手一挥,直接割断了他膝盖处的筋!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清平面如土色地在地上抽搐着。旁边还负隅顽抗的云锦铃见状,吓得不轻,正要扑过来相救时,却被两个暗探摁翻在地上!
元胤丢了手里的刀,目光阴冷地问道:“谁伤了应夫人的?”
“回主子的话,是云锦铃。属下等没想到云锦铃会偷袭应夫人,要救已经来不及了,请主子赎罪!”刚才说话的那个暗探下跪回话道。
“云锦铃?”元胤缓步朝云锦铃走了过去,俯首打量了她两眼,语气冰冷地说道,“本王跟你似乎还有一笔旧账没算,你没忘吧?回到幽关,本王会让人好好伺候你的!”
“赵元胤你果真没失踪,一直躲在幽王府里是吧?”云锦铃一脸狼狈且气愤地问道。
“我说你,”祺祥走过来踹了她一脚道,“都什么时辰了还关心这个?想去告密啊?去啊,小爷看你怎么去告密,去吧!”
“祺祥,”元胤招呼了祺祥一声道,“别废话了,抓了张贤楚再说!”
“知道了,哥!那小子,我手到擒来!”祺祥说罢,带了两个暗探先行离开了。
元胤转身走到清平跟前,低头轻蔑地看了两眼说道:“大名鼎鼎的青川牧场牧主青海平,你叫本王好找啊!你也算个人才了,这么有勇气跑到我惊幽城来送死,如此诚意,本王会厚葬你的。”
“哼!”清平面色惨白地哼笑了一声道,“你凭什么说我是青海平?你这样说,别人就会信吗?我警告你,赵元胤,你最好别动我,因为今天一早,张显楚就收到了密函,皇帝让他暂代城主一职,你还是躲回你的幽王府去吧!”
“密函?”元胤缓缓蹲下来,嘴角勾起一丝阴邪的浅笑道,“谁的密函?皇帝的?你把那个皇帝当成你的救命稻草了?你以为本王会怕他?就算张贤楚拿张圣旨到本王跟前,本王也会把他和圣旨一块儿丢进炉鼎里,化为灰烬。一把灰而已,哪儿来的圣旨?哪儿来的密函?那皇帝还会哭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