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院内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兮兮忙拨开小丫头,径直闯了进去。循声而去,她推开了翠月的房门,只见鹿儿站在*边,一脸焦急的神色,而*上躺着面色黄白的翠月,表情扭曲,显得有些痛苦!
“怎么回事?”兮兮着急地跨门进去问道。
鹿儿见了兮兮吓了一大跳,忙退到了一旁。兮兮低头看着翠月问道:“你该不会是在下胎吧?”
翠月捂着小腹,蜷曲着身子,嘴角疼得歪了,完全答不上话来!旁边的鹿儿忙说道:“我已经劝过掌柜的,可她非得这样做,娘娘……”
“还愣着干什么啊?喝下去多久了?”兮兮坐在*边握着翠月的手着急地问道。
“才一小会儿!”
“馨儿,去把昭荀先生找来!”
“别去!”翠月紧了紧被兮兮握着的手,吃力地喊道,“再忍一会儿……忍一会儿就好……”
“好什么好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叫枕儿上哪儿找娘去?馨儿赶紧去,快些点!”
馨儿不敢怠慢,飞奔回王府把昭荀找来了。昭荀赶来时,胎还未下,忙先救了起来。趁昭荀救治翠月的空档,兮兮把鹿儿拉了出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几天掌柜的发现自己不对劲儿,去隔壁县找了个大夫把了脉才知道是怀孕了,带了一剂下胎药回来,非得喝下去把胎掉了才行!我也劝过,可她不听,说这孩子不能留!”
兮兮轻轻摇头道:“这都是那个祺祥惹的祸啊!那死乌龟自己倒跑回京城去逍遥了!罢了罢了,旧事就不提了,照料好翠月姐的身子才是正事儿。”她说罢转头吩咐芜叶道:“回去取些上好的人参燕菜还有阿胶来,别叫其他人知道了,省得传出闲话来!”
芜叶领命去了,而鹿儿先回屋里帮忙了。兮兮在屋外等了一会儿,昭荀这才拿着药方子走了出来,递给小丫头吩咐去抓药。兮兮忙问道:“怎么样了?胎下来了吗?”
昭荀摇头道:“也不知道是个哪个庸医开的下胎方子,没落下来!”
“保得住吗?”
“暂时是保住了,还得再看几天。万一再出血,那就保不住了。”
“都是那个祺祥!”兮兮握着拳头晃了晃说道,“要叫我再见着他,非好好给他两拳才行!”
“祺祥回京城去了,要带封信儿给他吗?”
“怎么不带?他是孩子的爹,不该上这儿瞧一眼吗?他倒是痛快完了,翠月姐怎么办?”兮兮忿忿地说道,“我回去就让冰帅带信儿给他,非叫他亲自来一趟不可,躲得过去吗?到底该怎么办,他总得拿个说法出来才是!”
“可我刚才听龙姑娘那口气,似乎不想让他知道呢!”
“我明白翠月姐的心思,想偷偷把孩子拿掉,只当没这事儿。可事儿已经出了,能不让他东郭祺祥知道吗?”
昭荀点点头道:“那行,我回去就跟冰残哥说,派个人去追齐王府的人。他们这会儿只怕还在回京的路上呢!”
随后,小丫头抓了药回来,昭荀细心地交代了煎服的法子,这才离开了。等翠月喝下药汤后,兮兮屏退了左右,坐在*沿边上看着她问道:“翠月姐,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呢?刚才多吓人啊!”
脸色惨白的翠月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就那么一回……这孩子是不能留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可你真不打算让祺祥知道吗?他好歹是孩子的亲爹!”
翠月惨然一笑道:“亲爹又如何?难不成要我凭着这孩子逼着他娶我,逼着齐王府的人接受我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已经有枕儿了,不求别的了。索性打掉,一了百了。兮兮,你能不跟小王爷说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祺祥为了孩子娶你,可即便你真想拿掉这个孩子,这事儿他也该知道!你先别想太多了,翠月姐,养好身子再做打算。”
翠月在家休养的这几天,兮兮接管了她手里的事儿,王府铺子,翠月家三头跑。元胤不在,没人管得住她,冰残想禁足也禁不了。她给满兴在作坊里安排了一个活儿,又把庄氏派给了尹妈妈,两口子做得倒很高兴。
庄氏听说翠月病了,下了工还去帮忙照看枕儿,或是帮着干点别的活儿。翠月过意不去,常留了庄氏和闰虎在家吃饭。陌香暂时没事儿做,也会带着秋千来凑凑热闹。
那天傍晚,芜叶送了两只将领们在城外林子里打来孝敬兮兮的野鸡。庄氏利索地收整干净了,在灶上炖了白果人参腐竹汤。闰虎下学后直接来了这边,跑到伙房里跟庄氏招呼了一声儿,便去院子藤架下陪枕儿和秋千玩去了。
庄氏收整完了,走出伙房时,看见闰虎在往秋千嘴里塞东西,忙喊道:“别乱给秋千吃东西,仔细噎着了!”闰虎晃了晃手里的糕点说道:“这是饼子,不会噎着秋千的。”
“哟,哪儿来的?”庄氏瞧了瞧闰虎手里的糕点,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问道,“谁给你买的?陌香吗?”
“不是,是姐夫!”闰虎吃的滋滋有味儿道。
“姐夫?哪个姐夫?”
“还有几个姐夫啊?”闰虎眨了眨眼睛望着庄氏反问道。
庄氏忽然想起是谁了,忙坐下问道:“你见着祺祥小王爷了?你四婶不是说他不在城里吗?”
“回来了呗!今天下学的时候他在学馆门口等我,给了我一两银子买点心吃。”闰虎笑米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