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实不相瞒,我与我夫君都是高丽人,喜欢云游四海,诸国都曾游过,最喜欢的便是云南丽江了。我夫君在那儿拜了一位师傅,是花苗族的高人,授以了花苗族特有的占卜之术。谁知就是这占卜之术给我们招来了大祸!”
“什么大祸?”
“我夫君师傅去世后,他便成了那占卜之术唯一的传人。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得知后,四处寻找他,逼着他做一些不该做的占卜。在逃亡途中,我夫君不慎被人射杀。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这个班子,乔装打扮,以躲过那些人的追捕。”
兮兮说得哀婉悲伤,那安氏更听得心惊动魄,脸色都变了一大半儿。她着急问道:“那是谁在追杀你们啊?”
兮兮摇头叹息道:“正因为不知,所以左大人问起时,我才敷衍了事。对方甚是厉害,至今我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真的呀!”安氏拍着心口喘气道,“那你这一路上没少遭罪吧!怪不得呢,你要装成那样,还得带个面纱。”
“戴面纱真是高丽习俗,自然,也替我遮挡了不少。”
“那对方到底想让你相公算什么啊?”
“夫人想知道?”兮兮摇头劝道,“我劝您还是别问了。 我怕给夫人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兮兮越是这样说,安氏就越觉着好奇,催促道:“你且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我在这儿说说而已,没有外人,不会惹上什么麻烦的。”
“夫人若真想知道,我倒可以透露一二,只是夫人不要往外泄露才好。”
“一定一定!”
兮兮抿了两口茶,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夫君师傅传下来的占卜之术,除了可以替人占卜算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法门。”
“什么法门?”
“探地脉。”
“探地脉?这是个什么说法?”
“这跟风水之术略有相似。风水之术能探出龙脉,阴脉阳脉,而我夫君之术能探出穴脉。”
“何为穴脉?”
“所谓穴脉,就是坟穴之脉。”
安氏脸色微变,掩了掩嘴惊道:“探那东西做什么?”
“那东西学问可大了去了!罢了罢了,我不该多说的,”兮兮及时地收起话题道,“说多了夫人会害怕,也对夫人不好。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夫人刚才想知道贵府三小姐的缘分在何处,请将八字报上,我细细算一算。”
安氏听得一半,好不尽兴,想再问问又怕惹恼了兮兮,只好先收起了好奇之心,报上了左禅吟的八字。
兮兮当真装模作样地拿塔罗牌算了起来,眼睛不时地瞟向安氏,发现那安氏微微颦眉,神思游离,似乎还在想着刚才那件事。她在心中暗自偷笑了一番,继续胡乱地算着。
片刻之后,兮兮清了清嗓子说道:“有结果了。”
安氏立刻回过神来问道:“什么结果?”
兮兮放下了一张牌,牌面上是一个男人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画面。安氏觉着十分奇怪,细看了两眼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刚才算过了,贵府三小姐的缘分就在这张牌上。”兮兮神情泰然地说道。
“嗯?”安氏不解地摇着头问道,“这张牌上不就是个人被关在笼子里吗?跟禅吟的缘分有什么干系?”
“这就是说与三小姐有缘分的人是个被囚的人。”
“这……这怎么可能啊?李班主,能不能算出是谁啊?”
兮兮含笑摇头道:“这就没法算了。做我们这行的都是点到为止,不可多泄了天机,否则报应会在自己身上。既然已经有了提示,相信以夫人您的聪慧,指定能想出来的。”
“哎哟,”安氏一脸为难地摇摇头道,“我这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哪个被囚之人与禅吟有缘分!被囚之人?到底是谁呢?禅吟怎么会跟一个被囚之人有缘分呢?”
兮兮笑而不答,轻松镇定地喝着汤。那安氏盯着牌,念念叨叨了好一阵子,也没想出个究竟了,最后陪着兮兮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回去之后,安氏的心就没踏实过。一整夜她都在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个被囚之人。直到天亮,她也没想出个头绪来。懒懒地起了*后,她神情疲倦地往左老夫人那边去请安了。
快走到院门口时,安氏抬眼便看见了左家那两位孙媳妇,凤绢和雅兰。两人想必刚刚去看过左老夫人,其中凤绢的脸上挂着一丝丝不悦的神情,当中缘由安氏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安氏走上前去时,两人仅仅是敷衍地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她们向来看不起安氏,平时见面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两位可真早呢!奶奶应该还没起*吧?”安氏瞟着凤绢的脸色笑道。
凤绢眼瞟着别处,口气冷淡地回答道:“奶奶刚醒没多久,吃过早饭正歇着呢!这时辰了还算早?那也是,如今姨娘不必忙碌府中之事了,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这话让安氏那点坏心情变得更糟糕了。她撇了撇嘴道:“老爷说了,得给你们年轻的多些上手的机会,往后还靠你们撑家掌业呢!我啊,乐得清闲自在!哦,对了凤绢,不知道奶奶挑拣好给左徽纳妾的人选没有?”
一提这事,凤绢那柳眉果然抖了两抖,不悦地瞥了安氏一眼反问道:“姨娘还真关心我们左徽的事情呢!难不成姨娘想荐一两位?”
“我看还是算了吧!”旁边的雅兰姿态高傲地蔑笑道,“姨娘认识的人我们都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