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汉这么决定,还是对程老太太当天出的事耿耿于怀,那天要不是程老太太咬着牙走了一晚,只要停下來一刻就得冻死,哪里能活到现在。
温家做的这么绝情,不管其中女儿在其中到底委不委屈,这口气程老汉总是要找机会问个明白的。
“爹,,。”程菊不敢置信的错愕着。
按她的预料來说,父亲一定不会让母亲‘胡闹’,一切为了安宁着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其实那些话真假掺半,婆婆是刻薄,可是在家里她也能说得上话,只是这次因为娘家人來借钱,才让她在婆家里矮了一截,当初母亲半夜里走,要是她不同意,温家的人也不能说什么,其中也有她的意思,那时她只觉得娘家拖了她的后腿,让她在婆家总抬不起头來。
哪里像邻居赵家,家里开了个铁匠铺子,只一个姑娘,将來嫁人时,嫁妆就不会少了,又怎么会让婆家小看了。
想着赵丹整日里之高气昂的样子,程菊心里的火就大,特别是赵丹平日里还总打扮漂亮的到她家去晃悠,婆婆更是像亲姑娘一样的拉着她,就是对她这个儿媳妇也沒有那么高兴过。
赵丹的年轻和家里条件都让程菊嫉妒,因为哪一点她都比不过,好在在模样上她总是高过赵丹,这也是程菊唯一能在赵丹面前骄傲的地方。
可娘家的人总到她这里借钱,让她在婆家就矮了一截,平日里赵丹也总用这话嘲弄她,那日母亲又來借钱,程菊一想到赵丹的嘲弄,这才沒多寻思半夜就将母亲气走了,其实后來她也后悔了,胡温也出去找了两个时辰,说沒有找到人,怕是在哪家客栈住下了,她也就沒有在多寻思,这半年來不敢回家,也是想着跟娘家闹翻了,母亲又是那样的脾气,索性就不回去了。
“你娘当晚差点冻死,这个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程老汉顿了一下:“就让你小嫂子陪你娘一起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们回來。”
也不多说,推了门就进院子了,虎妞其实早就醒了,就一直躺在椅子上装睡,看來是在张氏母女那里沒有占到便宜,乱七八糟的事她才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程老太太见老头子都认可了,对着咬唇的女儿道:“走啊!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小嫂子身子这么重,快走吧。”
张寡妇已上前挽过程老太太的胳膊:“我还沒有去过姑奶奶家呢?”
“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不过是个走货郎,还以为比我们家有多好呢?”
两人已走出了胡同,程菊无法,只能追了上去,走到另一边挽起程老太太的胳膊:“娘,你的身子最重要,到时别被她们气坏了身子,女儿早就习惯了,为了桃子,也不愿跟她们去计较。”
“他胡家是商户,咱们程家可高攀不起,却也不是那个受气的。”程老太太现在腰板可硬着呢。
程菊干笑两声,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今天这路特别的短,不多时就到家了,院门场着,在外面就能听到院里的笑声。
其中属赵丹的嗓门最大,待进了院子里,可不就看到桂花树下面赵丹正跟婆婆说话呢?胡老太太笑的两只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哟,这可是贵客迎门啊!”胡老太太扫到进來的人,语气讥讽道。
人却还是还半躺在摇椅上,跟本就沒有起來,程老太太到是打量起她身旁站着的姑娘身上,皮肤黑漆不过到是长了一双大眼睛,模样看着总笑呵呵的,看往这边看,眼里的嘲弄之意,一副知道程家事的样子。
这下程老太太就不高兴了:“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啊!不会是亲家想纳进门给胡温当小妾的吧,看这模样不怎么样,到是身板还行,你们胡家这些年不正愁沒有孙子吗?这回娶个身板好的回來,指不定当年就能生个孙子出來呢?”
程老太太这话说的可是够难听的了,要说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当妾去呢?她现在这样一说,岂不是就在直接骂胡老太太身边的赵丹不是个好货色。
赵丹气的脸乍青乍红:“大娘,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断沒有给人家做妾的道理。”
转身对着胡老太太道:“温大娘,我先回去了,省着在这里被人骂。”
看着红着眼走了的赵丹,胡老太太脸是彻底的难看下來了:“亲家母,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要是说我们到沒啥,反正咱们是自己家的人,可这丹儿可是好好的姑娘,被你这样一说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转头就骂起了程菊:“我们胡家是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你回娘家嚼舌根去,现在把人家的姑娘都给骂了,你以后还让我怎么有脸去见赵家姐姐。”
“娘,你误会了。”程菊咬着唇低下头。
程老太太冷哼一声:“你还怎么有脸去见人家,我到要问问你,到底我家菊儿跟你亲,还是个外人跟你亲,你整日里嫌弃我家菊子,到是把外人当成亲姑娘,你可别忘记了,将來养你老的可是我们家的菊子,而不是一个外人,我看你也沒有安什么好心,是把主意打到人家姑娘身上去,想纳进门给你胡家传宗接代吧。”
“就是传宗接代又怎么样,你不想我儿子纳妾就让你闺女的肚子急急气,多少年來也不下一个蛋,我们胡家就温儿这一根独苗,可不能在这里就断了根。”胡老太太可硬气着呢。
胡老太太不常出门,所以对程家的事也不知道,每次胡温回來时,只要一跟她要说程家的事,就被胡老太太给打断了,所以说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