泩哥第一个反应过來,笑着看向桃花:“多年不见,不认得了,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难怪连京城都不想回了。”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可是人长的冷又一副冷冰冰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拐扭,偏他说这些时眼睛还直直的看着你,桃花只觉头皮发麻。
“这是我姐姐。”霸哥占有欲的挤到两人中间,仰着头瞪泩哥。
泩哥蹲下身子,与霸哥对视,桃花一看,忙将霸哥拉到自己的身后,此时此刻她是悔死了,竟以为是送肉的來了,就把门打开了,她该问清是谁之后才开门。
“你这弟弟长的到像我小的时候。”泩哥也不在意,站起來随口说道。
这无心的话却似一惊雷仍了出來,桃花只觉得头要炸开了,面上故作生气道:“我弟弟干嘛要像你,到是你,怎么突然來了。”
两人这些年一直在通信,只说他在信里说忙,到底忙什么她却不得而知,打量了他的身板,此时的泩哥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却已一副稳重的样子,两眉这间稳稳透着干练。
一身银华的袍子,虽然带着灰尘,却沒有一点褶皱,身后只站着一个下人,看着也精神实足。
“我走了一路,有什么话进屋在说吧。”泩哥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他这么一看,桃花耳朵就忍不住烫了起來,拉着霸哥往旁边一站,让出路來。
眼下他不问追问霸哥的事情,桃花也松了口气,霸哥的事情她是从來就沒有打算过让旁人知道,更不想让侯府的人知道霸哥的存在。
所以这些年來与泩哥通信也从來沒有提起过自己有这般精明,得寻个好的借口才是。
到屋里时,张氏看到來人也是一愣,她试探的问:“泩哥。”
泩哥上前见礼:“姑母。”
张氏拉过他的手,上下打量着:“泩哥长大了,要是你祖母看到了,定会欢喜的。”
说着就红了眼睛。
泩哥劝道:“祖母去了也有五年了,姑母还要保重身子才是,不然祖母在下有知,看到了也不会放心。”
张氏点点头,拉着泩哥坐下:“看你身上都是灰尘,累坏了吧,还沒有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泩哥也不客气:“那就劳烦姑母了。”
进來时看到沒有下人,泩哥也知道这府里就娘、、、仨个在,目光不由得看向桃花身后探头的霸哥,眸子微微一闪。
张氏高兴的起身要做饭时,才发现霸哥,身子微微一颤,桃花暗下摇头,这样的性子,要是被宏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和现在的霸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娘,天气这么热,就做冷面吧。”桃花走过去,状似无意的拍拍张氏的胳膊。
张氏这才回过神來,慌乱的连连点头:“好,你陪着泩哥说话,娘这就去做饭。”
一边叫上霸哥:“來,跟娘出去。”
霸哥舍不得姐姐,可又有点怕泩哥,只能跟着张氏出去了,桃花也不闲着,指使着泩哥带來的下人去前院收拾房子,天这么黑,晚上是一定要在这里住的了,屋里只有两个人了,桃花才坐下來。
“霸哥是我娘捡來的,也不知道是谁将孩子丢到了我们的后门那,看着也沒出生多久,我娘又不想嫁人,就拿來当成亲生儿子养了,这事霸哥还不知道,你可不要说出去。”桃花谨慎人看着他。
泩哥略点点头:“我知道了。”
却是沒有在多问,到是让桃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沒有信,哪里知道这谎话她一开口,泩哥就知道了,桃花还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毕竟和她的观念有关。
在古代家里在穷,是个男孩也不会丢弃,所以说桃花一说这孩子是被人扔到门口的,泩哥就确认她在说假话了。
五年了,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是张氏自己的事情,泩哥也不想多过问这些,也省着弄的大家尴尬。
“你到这边來是有事吗?”这会儿的功夫,桃花也不觉得拘束了。
“路过这里,祖父下月初过大寿,让我顺路带着你和姑母回京。”泩哥的话很简单,从不多说一个多佘的字。
“下个月初吗?算算也就半个月了。”这样赶回去,行程是不是太冲忙了些。
最主要的是她从來沒有打算地这回京城,特别是还要与侯府扯在一起,其中霸哥的身份就是一个问題。
“晚上简单的收拾下明早咱们就起程。”泩哥却是直接做了决定。
桃花心里一沉,想反驳,可卫老太爷大寿,她们不回去也真说不过去,能有今天那是她认了钱老太太做祖母得來的,现在钱老太太沒有了,人家男人做寿,你在不回去让人怎么想,过河拆桥。
泩哥看出她的不高兴,嘴上却沒有打算不说:“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当初认了祖母为祖母之后,你就该想到这些,侯府是龙潭虎穴不成,让你厌恶成这副样子。”
桃花眼睛一眼:“是啊!还真是龙潭虎穴。”
她还沒等生气呢?他到是生气上了,果然是大门里养出來的少爷。
泩哥的脸直接落了下來:“龙潭虎穴你也要走。”
“神经。”桃花低声的骂了一句。
想她这些年來也大家闺秀的养着,今天这才见第一面就忍不住让她想骂人,他还真是能耐。
泩哥听到了她说的话,却是沒有听懂,挑起眉角看她,桃花哼了哼扭开头,泩哥的心又是一堵。
想他在边关这几年,从小兵一路到现在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