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西三日回门时,锦好忽然之间觉得她好像成熟了很多,也知礼了很多,至少对着她的时候,还知道打起笑脸叫了声嫂子,这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瞧着郝大能将这么位顽石,短短三日,能收拾的这般乖巧,锦好就觉得他那丑颜,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只是依旧如原计划那般走了个过场,小夫妻二人就联袂而去,十足的表明自个儿的态度。

郝大抿了一口茶水,虽说他是粗人,可是这茶水却是碧水青叶,茶香清淡,入口微苦却回味流长,一口下去,神清气爽,尽洗尘俗,他曾有幸在二殿下的府中饮得,知道这是最顶级的毛尖。

威远侯夫妇虽然不待见他们,可是这出手却很大方。

郝大目光微闪,瞧着那两位容貌俊朗的小舅子:或许,母亲说得那事,倒是可以一试。

三个月后,威远侯府再次传出极大的笑话来,说起这笑话,比起当初许老太爷和叶氏有染,更令众人震惊。

其实也不怪众人震惊,而是威远侯府的两位少爷的品味实在是令人感叹。

说起这事,还得慢慢儿的细说,话说那天,许诺其,许诺新就学的书院,门前堵着无数看热闹的人,那黑压压的脑袋,可谓是人山人海。

而被围在中央的不是别人,正是许诺新,许诺其兄弟二人。

只是,这一刻,他们一场的狼狈。

他们兄弟的身上,各自吊着一个丑的让人想要痛哭流涕的女子,女子抱着他们的手臂,嚎嚎大哭,嘴里更是一个劲的骂着二人“负心汉!”

“扑哧”,也不知道是哪位,听得负心汉三字,立马笑了起来,也别怪他,实在是眼前的情形太好笑了,有这么位丑女相伴,相信天下的男人都十分愿意做负心汉的。

丑,实在是太丑了。

那两个女子,身材高达健壮不说,那皮肤也是又黑又粗,阳光照耀下,还能黑的见亮,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居然还有一口黑黄板牙,露在唇外,哭嚎之后,那口水还流向的嘴外。

有些眼尖的人,看清楚这二人的尊容,顿时一惊。

“这不是郝家的二位姐妹……”

说起郝家二姐妹,那也是名声赫赫,在京城里不敢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也是十人之中有七八人知晓。

众人看清这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丑妇之后,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看向许家兄弟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佩——这样的货色,他们居然下得起手去,实在是非常人啊。

抱着许诺其的丑妇,一手拉紧他,一手捶胸,哭的撕心裂肺:“你这杀千刀的!前日你醉酒后,搂着我柔情蜜意,爱怜百般,谁知道醒来之后,却连话也不留一句便溜得不知所向。呜呜……我的命怎么就如此的苦啊……”

她这哭声刚起,那搂着许诺新的丑女也马上跟着哭嚎起来:“你个狠心的,你当时可是说好了会娶我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嫌我长的丑了。你当时亲我的时候,抱我的时候,怎的不说我丑啊……你这千刀万剐的狠心人,明白了就是吃了不认账,我这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呜呜……”

众人听着这二丑的哭诉,议论纷纷,此时对许家兄弟,已经不是简单的敬佩了,而是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这二位怎么说也是威远侯的弟弟,怎么这样丑陋的女儿不放过,还又抱又亲,怎么能亲的下去?”

“天啊,他们还真的睡了这两个丑女?我还以为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这种事情,怎么好闹得玩,虽说郝家的两姐妹长得丑了些,可是这作风却不曾听说有什么不对,想必定然是二位真的坏了这两姐妹的清白。”

“是啊,否则这么多人不赖,怎么就赖上了这两位?”

“我听说许家的二小姐嫁给了郝大……这许家两位少爷,就是郝大的亲舅子,会留宿郝家也很正常,这事八九不离十。”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是三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些议论声不算低,许诺新,许诺其显然也听见了,越是往后听,他们的脸色就越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偏偏,被郝家的解闷抱着紧紧地,这二人都是力气大的主子,根本就挣扎不开,想要喝骂,可是这嘴巴一张,这二人就哭得撕心裂肺,痛骂负心汉。

这出戏闹到最后,以郝家二姐妹的哭晕而暂时告终。

此事,威远侯身为二人名义上的兄长,自然过问,叫来许诺新,许诺其两兄弟。

这二人经此一事,浑身透着颓废之气,脸色灰败,虽然之前与金翰林一直不待见,但此时心中也明白,不说不行,否则金翰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那对丑鬼姐妹娶回来给他们做妻,岂不是日夜不宁了。

由许诺新断断续续将郝家发上的事情细说了一番。

“那日,姐姐邀我们去府里……晚上,郝大回来,甚是热情的留我们用饭……我们瞧着二姐姐面子,也不忍拒绝……谁知道几杯水酒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再……再醒来时……身边赫然……多了……个人……”

虽说和金翰林不和,可是此时,也顾不得前尘往事:“大哥,我们没有坏她们的清白,您一定,一定要救救我们。”若是真的被这两个丑女缠上,这辈子就毁了。

听得锦好眼珠子瞪得滚圆,心中却感叹道:瞧着许诺新,许诺其这两兄弟都不是蠢人,怎么这么简单的手段,都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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