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文澈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比武台上,洛中庭忍不住扶额,低头无奈轻笑。昨晚夜幕时分,他的女人把文澈叫到房间里,嘀嘀咕咕了半柱香的时间,原来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结果。当真是给他十七皇叔长了脸了。丢人啊!娘子,咱能甭这么丢人不?可不知道为什么呀,为什么自己就不生气呢?为什么自己就暗自窃喜呢?怎么就会有一种做了坏事以后的快感呢?看样子,人的骨子里都有不纯良的因子在作祟。
他家的女人,各种小脑筋,他倒是太过于替她担忧了。她那么聪明,自有办法在遇到危险时逢凶化吉。唇角扬不住扬起,左手紧了紧,他以为他还牵着自家女人的手呢……
宇文南康唤了几声慕容文澈,未见他有任何反应,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子,再伸出手去,欲夺取慕容文澈后腰处的青铜牌。
天乐看着比武台上一动不动的慕容文澈,暗自揣测:不会真的伤得晕过去了吧?没道理啊,昨晚自己可是十分肉疼地为他植入了白灵珠。他一个橙玄七品的高手,会受不了这么一剑,慕容文澈,你这戏演的,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果然,就在宇文南康的手伸向文澈的腰间之际,文澈聚玄气于右手。
几乎是在慕容文澈夺青铜牌的同一时间,文澈祭出了他手中的玄气团。
轰的一声巨响,宇文南康的身子被文澈的玄气体撞到了比武台角落的铁柱上,铁柱晃动了一下,便见宇文南康的身体又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比武台上。
此刻,宇文南康便与之前的慕容文澈一样,被打得落花流水。然而,他的结局却注定不能有慕容文澈那么幸运了。
耀眼的橙色照亮了整个比武台。橙光四射。
“哇,好强大的玄阶!”
“哇,好纯净的橙色!”
“快看,快看!”
很快,白色的光芒盖过了橙色的光芒,橙色的光芒一点点地弱下去,再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圣洁的白光。
天乐勾起了唇角,那日中庭晋升之时,她是亲眼所见,就是这样,白色的圣洁光芒。
“你……”宇文南康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慕容文澈,双眼里喷出两条火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慕容文澈,无耻小人,你竟然暗算本太子,你……你……”
“你输了!”慕容文澈居高临下地看着宇文南康,一步步地走近,右手的食指上,正挂着从宇文南康后腰处夺来的那块青铜牌。
看到慕容文澈手里的青铜牌,宇文南康的心就是一跳。该死,自己竟然忘了玄阶在他之下,忘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忘了他之前是如何算计楚修远的。怎么就信了他中剑而昏死过去呢?他一个橙玄巅峰的高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晕过去呢?
再度咬牙,宇文南康冷笑着用秘音道:“慕容文澈,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娶到天乐了么?天乐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她。当然了,尸体除外,因为我宇文太子从来不会对女尸感兴趣。”
慕容文澈暗自记下了宇文南康的话,心道,回去一定要跟十七好好把宇文南康的话添油加醋地复述一遍。至少,得让他提醒他的那个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当回事的女人,让她知道,如今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让她知道,她真该好好地练武了。攒那么多银子,要是没命花,多可惜啊!
算算,如今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来着?萧琳琳,杀手联盟异首阁,即墨内宗的人,与她有私人恩怨的即墨子宣,如今再加上宇文南康。啧啧,天乐啊,你可真有本事!
他走到宇文南康的身侧,擦过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冷冷地留下一句话:“敢动天乐者,将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南康闻身,身体就是一震。这段时日在临安国,天乐不时地给他带来震憾。先是听闻天乐治好了诸葛云朗的烧伤,然后他亲眼见证了天乐为他妹妹嫣然解了毒。再是天乐的医馆人流爆满。紧接着,便是天乐医好了时疾……再后来,他发现天乐是一个谜。她拥有的,绝不仅仅只是医术。那日,他亲眼见到天乐手持惊人暗器,打下了在高空飞行的大雁。那样惊人的暗器,让他垂涎三尺。这个女人,如果他得不到,他必毁之。可慕容文澈的话,让他不得不惊了惊。
裁判宣布慕容文澈胜出。连胜两场,顺利进入决赛,无需再展开加时赛。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者,天澈等人,当然,还有少许几个在赌馆里买了文澈胜的人。忧者,那些大量下注买楚修远胜者,买宇文南康胜者。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中途杀出来的黑马。什么叫赌者必输。
宇文南康听到结果,两只眼睛期许地隔空望向洛中天。洛中天却是微微别过头去,并不看他。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比武规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胜负既定,难道他一朝天子要以身份地位来压天乐?之前,兴许他还会有此想法,如今,自己的命唯有天乐能救。唉,乐里城的矿石,算算价值十来座城池吧。得到乐里城的矿石,他便可以精挑晶石炼器,精挑灵石炼气。若能武功天下第一,一统九洲的大愿还会远么?
想到此,他遥遥对宇文南康道:“南康太子,既然你与天乐无缘,便请南康太子在临安贵族的千金小姐里择良配吧!”说完,又朝着那二十几名在之前比赛中胜出的女子望了望。
“谢皇上!”宇文南康当着众人的面,只得应承了下来。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