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萧琳琳一边吞咽着竹剑南喂食的伤药,一边低低地唤着。
竹剑南扫一眼萧琳琳,二人眼神交汇,萧琳琳眼睛一眨,竹剑南便端着碗走了出去。
“琳琳……”见竹剑南走出去,洛中天的声音比起刚才就要温柔了许多。他牵起她的空袖,又咬牙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的宠妃亦保不住,朕算个什么皇帝?”
“皇上……”萧琳琳假意地泪盈满眶。将自己的左手放入洛中天的掌心。
“琳琳,那些鱼雷,只怕对天乐那个妖女来说,毫无用处!”洛中天又故意叹了一声。
“皇上,臣妾也不是那么不明白事理之人,那些武器,我原本担心伤着百姓。可事到如今,九洲盟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向皇上示威,我身为皇上的女人,岂能置之不理。皇上,请人为臣妾代笔,臣妾这就将武器配方尽数献给皇上,请皇上抓紧时间制造。国师如今忙于家事,大概是没有什么心力来为皇上cao劳了!”
“国师忙于家事?什么家事?”洛中天闻萧琳琳言,便觉诧异起来。
萧琳琳低叹了一声,道:“皇上应该知道洛中庭与薛天乐的师父薛东篱与国师本是师兄弟。当年,薛东篱刺了国师一剑,将国师丢于山后,若非国师命大,早被被秃鹫啄得干干净净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国师终于找到了薛东篱,还发现,薛东篱不仅是无心门的弟子,还是即墨雄夫人的亲生父亲。于是,国师决定,将自己当年的痛苦加诸于薛东篱的身上。所以……”
“国师当年的痛苦?如何加诸在薛东篱的身上?”洛中天拧紧了眉头,坐在床头上,一边摩挲着萧琳琳的左手。
萧琳琳又继续道:“当年,国师被逐出师门之时,武功尽废,身无分文,还被薛东篱当胸刺了一剑。他硬撑着爬出了无心门,从此流落街头。如今,薛东篱不仅拥有玄阳境的高武阶,还有即墨雄这样的女婿,一双徒儿也喜结连理,这是何等的天伦。明明是他伤国师在先,如今,国师孤身一人,他却享天伦之乐,岂非没有天理么?”
“爱妃说得极是!”洛中天轻拍萧琳琳的手背。高呼一声,“来人,笔墨伺候!”
立即有小太监拿着纸笔走了进来。
洛中天又继续与萧琳琳说着话,打听着有关竹剑南的事情。
萧琳琳自然是将竹剑南如今所有的野心都归结于他的私仇。洛中天如今被九洲盟就是洛十七这样的劲爆消息雷得里焦外嫩,哪里还有心思管竹剑南到底有什么样的野心?只要于他有利的,他自然十分赞同。
萧琳琳又提议制造出来的震天雷给竹剑南留一部分,让竹剑南报了家仇,将即墨族夷为平地。
洛中天自然是欣然接受。只要于洛十七与薛天乐无利的事情,他皆乐意为之。
而竹剑南,通过萧琳琳轻而易举地就做成了两件事情:一、将自己的野心隐藏为私仇。二、使用洛中天的免费劳力获得震天雷。
萧琳琳如此做,一来是为了从即墨子宣的手里抢夺竹剑南,二来,是为了让震天雷派上真正的用场。洛中天成不了气候,但竹剑南可以!
这是一个充满阴谋和暗算的夜。
洛中天从倚香小轩再次回到御书房之时,崔全已经将他的陪练组从秘密基地带了出来。三十几个武阶在橙玄之境的高手齐聚御书房,原本宽敞明亮的御书房便显得昏暗而拥挤。
洛中天发下了号施令:“明日起,你们便离开皇宫,全力取洛十七与薛天乐项上人头!”
“是!”陪练组应声而去。
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这便洛中天的陪练组。武阶不如‘十人组’,但论察言观色,九洲大陆绝对找不到比他们更优秀的人。
陪练组才离去,洛中天便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揉着眉心,约摸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他抬起头来,将从萧琳琳那里取来的震天雷配方交到了崔全的手里,自己,前往天牢。
“皇上,让禁卫军陪着您去吧!”崔全不放心,快步跟上洛中天。
洛中天脾气便上来了:“朕在自己的皇宫,亦不能自由出入么?朕倒是想看看,谁敢大胆在皇宫行刺!”
嗖——
一支冷箭便飞了过来。
“谁?”洛中天气急,伸手抓住冷箭,竖起耳朵,待听到一点动静,便将冷箭用力掷出,冷箭射中了一只夜色中觅食的老鼠。
“哼!”洛中天怒气冲天地一甩袖子往天牢方向而去。
洛十七,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总有一天,朕要将你连根拔起。三十万兵马,你当朕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骗么?哼!
洛中天一边气愤着,一边走进天牢。
天牢内,阴暗而潮湿,狱卒们有的聚在一起喝酒行拳,有的窝在一起赌钱作乐。蓦地见到一身明黄的龙袍,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纷纷跪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直呆在天牢的宇文南康闻声,心头便是一跳。今日从白天就开始眼皮一直跳,左眼皮跳了右眼皮跳,如此轮翻,如今,也不知是福是祸?思量间,洛中天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身前。他当即拱手,道:“皇上!”
“没有什么要说的么?”洛中天居高临下的神情让宇文南康感受到了压力。他虽为亚图国太子,但诬陷临安贵妃娘娘的之事,有了人证,他无可辩驳。最重要的一点是,竹剑南让他不要与洛中天正面冲突。想到此,他摇了摇头,道,“南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