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诊室,便见到两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诸葛云朗与诸葛田莲。
“天乐……”诸葛云朗与诸葛田莲同时站起身来。
“你们怎么了?”天乐神经大条,来诊室,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都病了?一定是重病。要不然干嘛万里迢迢从雁城赶到临安来?紧接着,她脸上的笑容便十分灿烂了。真是天助她呀,才说的要赚一万两黄金,这就来了金主,要是他诸葛云朗兄妹二人皆得了什么重病,她要一万两黄金,真不算黑。
看天乐一脸灿烂,诸葛云朗心头便是一阵悸动,数日不见,甚是想念。若换作从前,他是不是可以大胆一些将她搂在怀里诉说相思?
“嘿嘿,那个,你们,什么病呀?看过郎中了?郎中怎么说?雁城擅谋,个个聪明绝?”天乐突然感觉到空气里流动着尴尬的因子,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呵呵,我们没病!”诸葛田莲站起身来,依然是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数日不见,看上去似乎更消瘦了一些,身形显得越加纤细而婀娜了。
“没病?真的假的?”天乐狐疑。事实上,她已经信了,可是,没病专程从雁程赶过来看她,她多尴尬啊,信了也得装傻。
“我先出去,你们聊一会儿吧!”诸葛田莲立即迈步而出。
诊室内的空气,比起刚才,就越加尴尬了。
“那个,嘿嘿,最近你怎么样?挺好的吧?”天乐挠头,十分不自在,感觉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都怎么了?他们之间不是没什么吗?她到底在尴尬个什么劲?
“天乐……”
“嗯。诸葛公子,你有事就直说。”天乐觉得自己不应该不自在,便在桌前坐下来,自己倒了茶,极其不雅地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的表现太糟糕。以前不是挺好的吗?承继了即墨子雅的记忆,对诸葛云朗的负心痛恨有加,坑他黄金,对他冷言冷语冷脸冷眼。这会儿怎么就觉得尴尬起来了呢?真是的,莫非变成龙了,xing情也大变了?觉得不解,摇了摇头,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
“天乐……”诸葛云朗又唤了一声。
这样的声音,让天乐心里一阵恶寒。她突然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为什么中庭会对女人起鸡皮疙瘩了。若让她天天对着诸葛云朗,他这样恶心兮兮地唤她的名字,她可不得起鸡皮疙瘩么?
“天乐……”诸葛云朗又唤了一声。
又来了,妈呀,饶了我吧。天乐感觉自己的手臂处尽是颗粒。她十分痛苦地双手抱头,讨饶:“诸葛公子,我求求你,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挺好的。”天乐极勉强地笑了笑。双手握住茶杯,眉头紧皱。如果你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知道我还好不好了?诸葛云朗,你说,要是我把你打死了,我还会好吗?你老子一定会找我拼命,把我追得满九洲逃难去。真不知道即墨子雅是瞎了哪只眼,竟然看上你这么个娘们一样的男人。
“你过得好便好!”诸葛云朗依然一脸哀伤之色。
“……”天乐无言。你丫的如果我过得不好你要怎样?把你雁城的黄金全部赠送给我么?
“天乐,我很后悔!”
“诸葛公子,今天我有五十个病患需要诊治,公子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回吧!”天乐忍无可忍,终于下了逐客令。既然不是来给她送今日的万两黄金的,她干嘛还要和他再哆嗦下去。
“天乐……”诸葛云朗猛地伸出手来,握住天乐的手。
天乐便是一抽,将手抽回后,自然地从戒指内掏出丝帕擦手。
红果果的嫌弃,让诸葛云朗有些无地自容。
“啊,那个,我不习惯别人碰我的手。”天乐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越描越黑啊!其实吧,对于即墨子雅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她早已经不再计较,如今,她有中庭,便已然拥有了整个世界,别的男人皆入不了她的眼,自然是伤不了她的。别人伤不了她,她也不想伤人。可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譬如诸葛云朗便是这样。她顿时想到了自己在镜月神鼎内看到的景象。一切皆有因果。诸葛云朗伤了即墨子雅,如今,她再伤回去,不过扯平了而已。现世报了便报了,不报还得累生累世债还,很麻烦。这样很好,痛快!
看诸葛云朗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天乐又干笑了两声,道:“诸葛公子,过去的便过去了,不去想它,自然会忘却!”她发誓,她只是不想自己再欠谁的孽债。不论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要与她的‘王八蛋’男人在一起。
“天乐,我们可以是朋友吗?”诸葛云朗低叹了一声,作出了让步。做朋友,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看到她啊!
“……”天什么,可她真的不愿再做朋友。不是她自恋,而是她太了解人性。人吧,都jian,得来太容易,便弃若敝履。求而不得的,便奉若至宝。曾经若有情,不能在一起,便应该果决地分开,从此,最好不要再见面。如此,时间长些,便自然而然地忘掉。非要纠纠结结当断不断地做什么朋友,到头来,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可人家爱着你,你若装作不知,岂不负了人家一汪深情,你若有所回应,人便以为自己仍有希望,越加对你穷追不舍。越想越觉得不应在此生欠下一份情,否则,来生岂不是又多一个情劫?转头,她十分果决道,“诸葛公子,过去的即墨子雅真的已经死了,我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