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南的脸,便黑得越发厉害了,他冷冷地看着司徒凌,语气里带着质问与怀疑:“司徒家有二十几名玄经境的高手,为何只有七名受害?”
“……”司徒凌无语,猛地看向竹剑南,撞上他一双冷冽的眼睛,条件反射地快速移开了眼。
就是这一移眼的动作,让竹剑南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怀疑。司徒凌,你心头若没有鬼,你躲什么?
而司徒凌,着实冤枉,他正在庆幸,如今归降的几大家族里,司徒家受损最轻,日后举事之时,竹剑南定有仰仗他司徒家的时候。没想到,反而惹得竹剑南不满,他不由地问道:“天帝……昨夜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哼!”竹剑南冷哼了一声。这会儿越发觉得司徒凌是在贼喊捉贼。之前觉得楚氏兄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现在想想,哼,若是有司徒家这样的内鬼来一个里应外合呢?听说那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敏敏眼睛刁钻,习武之人若有幸得她点拨,则武阶突飞猛进,兴许,她点拨了楚氏兄弟修炼了这样吸人玄气的邪功也未可知。
那司徒敏敏与楚修远走得极近,似有联姻之意。楚修远请降之事,又是司徒敏敏极力促成。原来,不过是缓兵之计。原来,是想要打入他们的内部,要削弱他的实力。哼!没想到,没想到他竹剑南英明一世,竟然阴沟里翻了船,着了一个女人的道了。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竹剑南声音一厉:“司徒凌,你好大的胆子!”
“天帝!”司徒凌原本坐在椅子里,这会儿见竹剑南发火,猛地就站起身来了。他解释着,“昨夜,我与司徒内宗的高手们,彻夜长谈,只有少数几个……”
还不待司徒凌说完,竹剑南便气愤地打断他的话:“哼,少给我装蒜,说吧,那楚修远给了你什么好处?”
“天帝,我冤枉!”司徒凌猛地意识到事态严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心头,是羞耻,想他司徒凌自出生之日起,便是司徒家高贵的嫡子,司徒家主的候选人,从小到大,养尊处忧。所用之物,皆是上品。如今,却因为要保全司徒家而不得不向人下跪啊!
这份羞耻之心没有保持太长的时间。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竹剑南便将他捏死了。
没有太多的花招,竹剑南身形一移,移到了他的面前,一弯腰,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提拎起来,bi问着:“昨夜之事,到底是不是你伙同楚修远所为?”
“不,不是,天帝,我冤枉!”司徒凌被捏着脖子,说话结巴,脸部憋得通红。
这些,在竹剑南眼里,都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竹剑南的手,紧了些。他冷冷地盯着司徒凌,再问道:“说,昨夜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不知道……不……知道……”司徒凌的脸被憋得越发红了,因为脖子被捏紧,他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老夫便送你一程!”竹剑南的话音落,司徒凌的气也就落了。
武阶的悬殊,让司徒凌在竹剑南面前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带着他拥有二十几个玄经境高手的司徒内宗主动请降了。
他那冰封绝技,在竹剑南面前完全没有施展的机会。
自此,他便带着他的冰封术,永藏于地下了。
“来人,拖到后山去喂狗,让司徒敏敏来见我!”竹剑南因为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而气愤不已。
有人进来将司徒凌的尸体拖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又有人进来禀报,说司徒敏敏不见了。
“哼!”竹剑南听到司徒敏敏不见的消息,越发肯定昨夜之事便是楚氏兄弟伙同司徒家所为。想到此,他的心头,生起了熊熊的怒火。他大步走向司徒敏敏这几日所居的房间,检查了司徒敏敏的床铺。感觉仍有余温,他的身影便是一闪,快速朝外移动着。
一路赶到南定皇宫,寻到了那楚修远所在的御书房。果见司徒敏敏在御书房中踱着步子,一边焦急道:“我听到消息,爹爹大概要出事了!那竹剑南……”
不待司徒敏敏的话说完,楚修远便被瓦片的一角击中眉心,仰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珠子,还望向屋顶的方向。
司徒敏敏惊叫着跳出了御书房。
竹剑南又用瓦片的一角将正欲逃出去的楚致远也用同样的方法致死以后,追着司徒敏敏而去。
司徒敏敏倒是狡滑得紧,快速地跳入了莲池,将自己的身体隐藏了起来。
竹剑南因为弄死楚致远而稍作了停留,翻身下屋顶以后,便不见了司徒敏敏的身影。
又见南孟的羽林军正焦急地朝着御书房方向赶来,他身影一闪,快速移动,离开了南孟皇宫。
一刻钟以后,司徒敏敏才从莲池里冒出头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身湿漉,没有一点形象可言。她爬上岸来,坐在岸边大口喘息几声以后,快速地爬起来,朝着出宫的方向而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马上离开。楚修远死了,在这南孟皇宫,她再也没有呆下去的意义。
不再回御书房看楚修远一眼,司徒敏敏朝着出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人妖结界处的那片海域。
天乐与洛中庭来到了这里,没有见着娘亲的身影,也没有见着爹爹的影子。
天乐拿手在唇边,高喊着:“娘亲……爹爹……”
洛中庭高喊着:“岳父大人……岳母……”
二人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