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拿一个孩子要胁我,你有人性么?”天乐冷冷地看向薛东篱,眸光里尽是不屑与鄙夷之色。
“哈哈哈,天乐,对付你这样的人,不用点狠招怎么能行呢?”薛东篱还没说话,宇文南康倒是开了口,一脸的阴险笑容。
“宇文南康,你还没死,真让我意外!”天乐仍是如剑客一般双手抱着剑。她假装不在乎真真的生死。唯有如此,方能救下真真,否则,只会害她性命。
此刻,她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抱着剑的样子酷极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那样担心真真的性命。
宇文南康同样穿着蓑衣,他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几十个穿着蓑衣看上去一致的人影,只能从声音上判断,天乐在中间的那个战车之上。
滂沱大雨仍在下着,视线本就不好。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天乐能看清所有人的脸吧。
她扫向对面战车之后的人。果然,自己所料不错,紧紧跟着战车的士兵,豁然就是九洲的百姓。他们,身子骨大多单薄,老幼不一,有十几岁的男孩,有七八十岁的老朽。他们虽经天帝盟的严苛狠鞭,却仍然无法与正规军相比,没有那样的气势与阵容。他们穿着铠甲一手握盾牌一手握短剑。铠甲本就不防雨水,又是冰冷之物,这会儿贴身穿着,站在滂沱的大雨之下,不大一会儿工夫,便有几个人倒了下去……
天乐咬着牙,她的心在揪痛。她见不得老人在她面前倒下去。每见到七十来岁的老人,她便自然地想起爷爷来。
天帝盟的正规军,被安排在最中间。那些正规军,一眼便能看出来。
他们身上所穿的铠甲质地明显与百姓军队所穿的不一样。他们的铠甲散发着亮堂堂的光芒,不像百姓身上所穿的,黯淡无光。
天乐秘音对身后之人道:“该你们了,薛东篱与竹剑南身后前八十排之人皆是百姓,交给我。你们让九洲盟的将士们降于八十排以后。中庭,竹剑南和那些玄经高手,你带人搞定,宇文南康的狗命留给我。爹,娘,你们配合中庭,薛东篱,交给我。”
说完以后,便见人影闪动。天乐身后的高手们纷纷出动了。
天乐同样飞身而起,掠向对面。
竹剑南看到天乐飞起来,举剑便飞了起来,高呼一声:“天帝,今日便是取纯正蛟龙血祭海之时。”
轰——隆——隆——
又是几声巨响,这一次的响声,众人皆听得真真切切。
然而,天乐此方的人只是微顿了一下身体,并没有迟疑。有飞行兽宠的,飞身在兽宠背上,没有的,飞身掠向对面,脚尖轻点着天帝盟众的头顶,掠向八十排百姓军阵以后。
竹剑南试图阻挡天乐的身体,他握着剑,高呼着:“天乐,纳命来!”
“凭你也配!”天乐并不将竹剑南放在眼里。身体翻飞,斗笠便从她头上掉了下来,她的一头青丝之上,瞬间便淋上了雨。
“竹剑南你妹,害姐姐衣服都淋湿了。”说到此,她倒极有心情一般,立于空中,不飞不行,如立于平地之上。她将寒冰剑收入储物戒指,又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件蓝色的上面有印有莲花的透明状的衣服来,麻利地将身上的蓑衣一解,一手拎着蓝色印有莲花的自制雨衣,一手擒着**的蓑衣,纠结地自言自语:“鸡肋啊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可惜沾了水了,还是扔了吧。”随后伸手一抛将蓑衣抛向了宇文南康,宇文南康身中蓑衣,所幸蓑衣并顿利器,天乐也没想这么快让他死。他只是被蓑衣绊了个狗吃屎,摔在战车之上,与那冰冷的战车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吻倾城。
天乐翻个白眼,将自制的雨衣穿到身上,雨衣的蓝色的连衣帽戴在头上,此刻的她,越发像个神秘的剑客了。
竹剑南的剑攻过来的时候,她挥手一挡,寒冰剑便与竹剑南的剑击在了一块。将那两剑之间的雨水激起如同小小的浪花一般。
竹剑南的身体被震飞了出去,他努力调整了身体的平衡,脚下多次点在百姓的头顶之上才努力让自己站稳了身子。他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看向天乐:“你,你竟然已入玄阴之境!”
“竹剑南,姐姐告诉你,姐姐从来没入过什么玄阴之境。姐姐再告诉你,这世间,阴阳既背道而驰又阴阳结合,同存于天地之间。而阴阳之间,还有一个人类从来没有重视过的领域。那叫衡。”天乐说完,飞身而起,祭出极品道器苍生居。
苍生居顿时光芒四起。在雨里,显得朦胧而美好。
天帝盟的百姓军队,一片一片地飞向了苍生居。这情景,像极了法海将白素贞收入他钵中的样子。
薛东篱原本一直观望。高手一向如此,他想着,亲自动手,则只会是一种情况,他要动手,只会向天乐动手。因为他要取她的血。别的人,还不配让他亲自动手。若一切都需他这样的人亲自动手,要天帝盟的人做什么?
他在听到天乐提到衡字之时,两只眼睛里泛出闪亮的光芒来。衡,阴阳之间为衡。是的,他曾经也如此想过。在入玄阳之境以前,他一直在想,武术功法,为何要进行男女之分,为何男人要修炼玄阳,女人要修炼玄阴,有没有一种,可以包罗万象的功法,介与玄阴和玄阳之间?
然而,他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真的实施,不敢真的修炼女性功法,因为,他怕他一辈子也入不了幻离之境。若真那样的话,他几十年的苦修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