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李氏久病不愈,她恐怕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中了人家暗算了,每日吃食用水谨慎小心得很,深恐自己一命呜呼了。又想尽办法换了个郎君,熬的药服了一贴又一帖,却始终身体不见好,那名琼花的丫头也是逮到了机会去了外院好几趟,算是真正和赵氏搭上了手,不知道为什么,赵氏倒也没有将她拒之门外,也不知那琼花使了什么方儿,内院这儿苏丽言已经令连瑶盯得极紧了,可偏偏她每回都能混得出去。且使人无从察觉,若不是赵氏那边埋伏着人,恐怕这二人商议到一块儿了。恐怕苏丽言还毫无知觉。
“夫人,奴婢无能,不过每日奴婢都查过好几次,也一直令人紧盯着,如今出入内院的人手都记了名。却不知那丫头到底是如何混出去的。”连瑶说到这儿时,满脸的羞愧之色,苏丽言如今将内院的事情交了不少在她手上,可是在小李氏这儿,她却总是三番四次的出了纰漏,自己如今也觉得面上无光。自然是将小李氏给恨上了,若不是苏丽言有令,连瑶倒当真是想给小李氏来些颜色看。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事儿,她却偏偏能折腾出一些事情来,一会儿要换大夫,一会儿又要抓药,如今更是闹着。那意思倒像是要让苏丽言给她弄个小厨房一般,也不知她当自己是什么了。哪来脸面提的这个问题。
“这事儿你先别管了,只要将内院看好,若是下一次再出现类似这样的事儿,你还是去管着针线房吧。”苏丽言淡淡挥了挥手,连瑶虽然侍候过她多年,但最多两人是主仆情亲厚一些而已,并不是谁欠着谁一定要多次容忍着,若是一两回出现这样的事情便罢,上回小李氏收买了内院婆子跑到了外间,这回那名叫琼花的有些手段倒也不说,可若是再有一趟这样的事儿发生,苏丽言性情就算再好,也无法忍耐的。连瑶管着内院,照理来说这差事已经算是最为优厚的了,可是她若连这些事儿也办不到,迟早还会出大乱子,若是到时才处罚起来,不止是苏丽言自己吃亏,连瑶也得要受罚,倒不如早早将丑话说在前头。
连瑶自然也明白苏丽言的意思,她虽然觉得有些委屈,不过自己最近总是出错,多少还是没有底气,闻听此言,至少苏丽言没在这会儿就将她撤了下去,若是当真被捋了职位,那她里子面子可是丢了个干净。那琼花也当真是邪了门儿了,不知使了什么方儿,总能溜得出院子,莫不是使了什么妖法。连瑶心头打鼓,可听到苏丽言的语气,她也是侍候了苏丽言多时的,对她性格也了解,知道她若是说定了,便恐怕当真下了决心,如今自己管着内院大小事不知道有多威风,若是一下子被降到去管针线房,不止是没了体面,恐怕还得遭人嘲笑受人挤弄,连瑶如今可不愿去吃那个苦头,更何况她嫁到元海家,许氏对她另眼相看,就是瞧在苏丽言份儿上,若是自己一旦失了苏丽言庇护,恐怕许氏便要给自己立婆婆规矩了!一想到此处,连瑶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虽然觉得那琼花不好收拾,可这会儿想了想依旧是硬着头皮咬牙道:“夫人放心,奴婢定当将这琼花瞧紧了,必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来!”
她说完,又将自己带来的几样植物递了上来,苏丽言听她这样说,也点了点头,不再说这事儿了,只是将这些植物收下,连瑶这才战战兢兢的出去,到底是娘家的嫂子,元喜捧了个茶杯过来,里头几个刚摘下来晒干不久的玫瑰花苞在热水的冲泡下舒展开艳丽的姿势来,一股清香随着气热直往空中涌,元喜小心翼翼也没开口,苏丽言知道她担忧,端起杯子轻轻碰了碰嘴皮,放下时才笑道:“你放心就是,你嫂子是个能干的,我心里也有数。”她是想要动用元凤卿留给她的一些隐在暗中的人手来,那琼花好像不是一般的丫头,否则她出入内院总会有些蛛丝马迹,这会儿还没被抓到现形,总会有几分本事,应该与元凤卿派给苏丽言的手下有些类似。
元喜得了这个答案,心下一松,她看得出来苏丽言脸色有些不对,也乖觉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让人打了热水过来侍候着苏丽言沐浴了,给她绞干了头发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苏丽言这才引了一些溪水到那些植物上,撕了一些根须之后进了空间,将植物种了下去,浇了些溪水这才又出了空间,这次连瑶拿进来的植物种类约有七八种,看样子都像是一些小树苗与花草,苏丽言对于植物也并不如何懂,不过看样子其中倒像是有些花苗,估计是连瑶这回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特意拿这个来将功赎罪的。也不知道空间里那兑换东西的权限何时才能出来,不过既然连升了快五十级还没出现,要等到出现时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苏丽言也不将心思放到空间里了。只略微看了会儿书,待头发大干之后,干脆闭上了眼睛睡了一阵。
第二日午时再进空间时,昨晚种下的植物果然这会儿已经成熟了,空间又向外扩展了一段距离。不过最出乎苏丽言意料之外的,则是那些植物之中除了有一株是牡丹外,还有几种不知名的树苗与软藤,上头结了约有拇指大小红艳艳的果子,倒像是与苏丽言前世时在路边随处可见的蛇果子有些类似,没料到连瑶被逼得急了。连这样的东西也能找得出来。苏丽言忍不住想笑,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