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地回答:“老前辈,斩妖伏魔晚辈自然不敢推脱,但这次遇到的是数百年不遇的旱魃,唯恐出什么差错,还望老前辈鼎力相助。”
老头儿似笑非笑地道:“你是说让我老人家帮你去打旱魃。”
我咧嘴一笑,重重点头道:“以老前辈的修行,除掉旱魃肯定是手到擒來,嘿嘿。”
“放屁。”老头儿想也不想地张**了一句粗话,随即道:“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够损的,竟然让我这把年纪的人去打那么凶猛的东西,还手到擒來,简直一派胡言。”
我双眼直冒黑线,沒想到老头儿的反应这么激烈,但还未等我赔礼道歉,老头儿突然又语出惊人地呵呵笑道:“那你这次请我帮忙,准备付多少钱啊。”
“呃,,。”我老脸一红,低头道:“老前辈,我沒有钱,,。”
老头儿顿时又吹胡子瞪眼道:“沒钱还帮什么帮,不帮,有本事自己把此事摆平。”
我一时着急,说实在的,对于这次打旱魃,我心里真的沒有多少底,设想的倒是挺合适,但具体效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偏偏这个怪老头儿就知道认钱,还说什么玄机,分明就是老财迷,哼,
当然,这些话我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罢了,
老头儿微微皱起眉头,道:“相传元明时期,终南山曾出现过尸傀,尸傀,那可是好东西啊,普通的尸傀都能力比蛮牛,且行动矫健,若是收服在身边做个跟班,那可是个绝佳的护卫啊,呵呵。”
“尸傀,。”我心里一惊,那东西书中有记载,乃道门中人用炼尸**炼制而成,至于炼尸**,已经被列为道门禁法,现在书里面也只是有这么个名字而已,并无具体内容,因为此法太过阴毒,据传,炼尸期间,必须要用生人血喂养,日日不能间断,而且其中的法门也繁杂多变,绝非普通的修道之士能够掌控的,倘若是造福苍生的善举,自然是好,但若是用于不正当的途径,为恶者,必会遭天诛地灭,
普通的尸傀正如老头儿所说,力大如牛,行动堪比生人灵活,而且百邪不侵,用在正途可降妖伏魔造福一方,但若用在邪道上,必然是为恶一方的厉害法器,
老头儿为什么突然说起了尸傀,我不得而知,立刻问道:“老前辈,您是想,,。”
老头儿直截了当道:“不错,如果这个旱魃能让我炼一炼,说不定就能炼出个上等的尸傀哟,呵呵。”
“不行。”我拒绝道:“老前辈,您若是要炼制尸傀,那我岂不就不能去除旱魃了吗。”
老头儿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你若是给我打出个窟窿什么的,我可是沒有办法去补,而且此旱魃还不适合炼制,若是再等一段时间就会更好,嗯。”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老头儿这是要干什么呢,如果再让旱魃修炼一段时间,岂不是又要让羊驼村的村民经受大旱的苦熬吗,这怎么行啊,,
老头儿一会儿说已经帮了我,可是这会儿说着说着怎么又站到我的对立面了呢,我为了村民们打旱魃,他不帮忙也就罢了,若是再让旱魃完好无损的修炼一段时间,那村民们怎么办,这老头儿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想了想,慎重地道:“老前辈,您不能不顾村民们的死活,旱魃必须除掉,不能再让多存留一天,不然村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老头儿缓缓捋了捋胡子,乐呵呵地笑道:“那我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了,缺个跟班的日日端茶倒水,也不兴我找啊。”
“这,,。”我无话可说,老头儿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但这个旱魃一定不能留,我轻叹一声,道:“老前辈,那您说怎么样才能放弃炼制尸傀的想法。”
老头儿突然笑眯眯地盯着我道:“很简单,要么你來做我老人家的跟班,要么,,,我就炼制那个旱魃,好像那个炼尸**我真的有一份,反正不用白不用。”
我赶忙抱拳道:“老前辈请见谅,若是让我和老前辈同行,一路上相互有个照应倒是可以,但若是永久跟随老前辈,那岂不是要拜老前辈为师吗,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
老头儿吹了吹胡子,道:“有师父怎么了,,现在我老人家就看你小子顺眼,若是你肯在我膝下做个小徒弟,我便放弃这个旱魃,而且还可以帮你除掉它,其实这个旱魃还未成多大气候,除掉它并不难,你觉得如何。”
我当即回绝道:“老前辈,虽然我天生愚笨,但还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我师父刚过世不久,我便要投靠别的人为师,那我岂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辈子只认一个师父,那就是茅山密宗宗师杨远山,还望老前辈能够谅解,也期盼老前辈略尽绵薄之力,制服旱魃。”
老头儿微微瞪大双眼看着我,道:“臭小子,沒有我老人家相助,你连旱魃的屁股都碰不到,你是在拿着此地无辜百姓的性命闹着玩知道不,要知道多年來意欲拜在我老人家门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我老人家都未正眼瞧过一眼,你小子机缘造化,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你不珍惜得來不易的机缘,哼,臭小子气死我了,臭小子气死我了,,。”
说着,老头儿一边搓捏着胡须,一边转身摇头晃脑哼哼唧唧地走了,我呆呆地望着老头儿远去的背影,很想问问他是否还在打旱魃的主意,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问出來,不然若是激起老头儿的倔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