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院门缓缓被人打开,露脸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年男人,在老过去,五十多岁都很显老了,还不是沒日沒夜干农活给累的,再加上吃食完全就是填饱肚子,营养什么的更不用说,心念一转,我抱拳道:“大叔您好,我是外地來的,路过这里,能否在您家借宿一晚。”
老年人头发半白,脸上堆积着皱纹,不过精神头给人的感觉很好,很硬朗,只是他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我一眼,随即让开一条路,淡淡道:“进來吧。”
走进院门,入眼的是一个整洁的小院,各种干货挂在木桩上,门头上晾晒,西边是一口水井,东边挨着堂屋是两间灶屋,很简单质朴的一户农家,
“花花她爹,谁來了。”
突然,堂屋里走出一个手柱拐杖的老太太,想必是老年人的妻子了,不过她走路颤颤巍巍,单手还不断地在眼前摸索着,我怔了怔,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老年人声音微沉:“瞎老婆子,你出來干什么啊。”
轻声斥责了老太太两句,回头向我温和道:“进屋坐吧。”
“哎。”我微笑着点头,并顺口应承一声,
堂屋里还算宽敞,收拾的整洁有序,虽然也沒什么东西,就中堂上悬挂着一幅八仙过海图,下面是一张破旧的案桌,前面是几个木凳,但总是给人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
老年人微笑着道:“娃儿是哪來的呀,你这是去什么地方。”
我道:“大叔,我叫初七,是茅山弟子,原本跟随师父游历天下寻找道缘,但中途师父,,,这些天赶路实在是累坏了,就來到你们村子歇歇脚,明天就走,呵呵。”
老年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重重点头道:“初七,年轻有为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过清苦的修道日子,难为你了,快坐吧。”
我刚欲坐下,门口突然传來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爹,谁來咱们家了。”
脚步声随着话音同时传來,我抬起头,恰巧看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儿站在门口,一脸好奇地向我看來,女孩儿约莫十七八岁,面容清秀,且梳着一个大头发辫子垂落在肩头,上身是灰白色衬衣,下身是蓝色碎花长裙,裙摆刚好落在一双黑布鞋上,显得既典雅又端庄,
刘海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竟心头一乱,呆呆地看向她,或许是注意到我看她,女孩儿粉白色的脸蛋上突然浮起一抹红晕,赶忙低下头不敢看我,我也慌忙扭过头看向面前的老两口,
我这是怎么了,平素见到鬼怪山精都不会再退缩半步,这会儿怎么看到个人心里都会乱呢,而且,脸上还有发热的感觉,
堂屋内短暂的尴尬,老年人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花花,这是外地來的客人,今晚就在咱们家住一晚,对了,你刚才去哪了。”
女孩儿闻言再次偷瞄我一眼,我虽然沒有再敢看她,但我能感应到她在看我,随即,女孩儿开心地笑道:“哦,我刚才去看小宝晚上的吃食够不够,顺便给它加点。”
说完,女孩儿缓步走进堂屋,声音甜甜地问道:“外地來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抬起头看向女孩儿,只见她的脸蛋又是一红,不过举止倒是比刚才大方多了,这次她沒有回避我的目光,倒是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让我很别扭,我张了张嘴:“我,,,我叫初七,你,,。”
“嘻嘻~~”女孩儿突然捂住嘴笑出声來,道:“初七,怎么还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呀,对了,我叫张小花,这是我爹我娘。”
我老脸一阵发烫,以前经常被人取笑的时候倒也沒有什么不自在,但是这时被这位叫张小花的女孩儿笑话,我只觉全身都不自在,总是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
“花花。”老年人声音一沉,随即又道:“别瞎说,什么名字就奇怪了啊,。”
张小花闻言立刻撅起小嘴,像是在和老年人赌气,我赶忙微笑道:“大叔不要生气,我这名字确实有点奇怪,其实也是当初村里人随口叫的,听习惯了也沒法改了,呵呵。”
“嘻嘻。”张小花莞尔一笑,我不觉有些呆住了,不知为何,她笑起來声音很柔很美,总之很好看,,,
老两口也跟着呵呵一笑,老太太当即说道:“初七啊,既然你來到我们张家村,又來到我们老张家,就别太拘束,好好坐那歇着,吃饭了沒有,要不我让花花给你拿点吃的。”
原來这里是张家村,这家人也是姓张的,我被老张家的热情好客温暖着,但刚一进门就要吃的有点张不开嘴,刚想说不饿,谁知肚子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一旁的张小花又是一阵掩嘴偷笑,直弄得我大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手指不停地搓捏着屁股下面的木凳,
不一会儿,张小花给我端來了一个小框框,里面有几块香喷喷的油饼,我猛地吞了吞口水,赶忙道谢一声,抓起一块油饼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刚吃了几大口,猛地咽下,哪知喉咙太干,一下子给噎住了,我一阵冒虚汗,这家伙丢脸丢大发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偏偏噎住了呢,,,
或许是看到我又是伸直脖子又是瞪眼的,一旁的张小花直不停的偷笑,最后直接趴在老太太的肩膀上笑,
老太太挥起手中的拐杖轻轻打了一下张小花,并生气地道:“臭丫头,就知道拿吃的,沒有拿水吧,还不快去给初七拿点水喝去,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