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的辛苦磨炼,两个孩子脚上功夫好极,这一脚如果是踹在马路牙子那样的条石上,都可以把条石踹断,卢云彪尽管已经想到两个孩子可能有功夫,却绝对沒想到富家子弟会修炼的如此刻苦,功夫如此之深。
先前的猫戏老鼠游戏,卢云彪的消耗也不小,这个已经穷凶极恶的家伙,根本就沒打算活着走出食堂大门,他一直在发泄,发泄这些年隐匿在寺庙中的抑郁,这些年的隐匿压抑了太多的东西。
加之刘枫凄惨的模样,显见得已经沒有了威胁,更是让卢云彪放松了警惕,刘枫跟儿子的对话,就是在提醒两个孩子,卢云彪的杀伤力在哪里,他的弱点在哪里。
胯下萧昊梧那重重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要害,那里似乎发出一声鸡蛋破碎的轻响,这一脚几乎让卢云彪痛死,那是任何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刚刚张嘴欲呼,紧接着下颏上那一下,更是让他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一口污血喷出來,飞溅到面前的学生校服上,引得女学生一声尖叫。
卢云彪拼命挣脱,想要出掌行凶,两个孩子死命拽住他的胳膊,就像是两只挂在树上的小猴子,任凭卢云彪挣扎,两个孩子就像是在荡秋千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
两个孩子几乎变成了卢云彪身体的一部份,沒有发力距离,再好的功夫也无法伤害到目标,两个小男生更不怠慢,心有灵犀的小哥俩同时出脚,一边一个踹在卢云彪的迎面骨上。
“咔嚓,”几乎只有一声脆响,卢云彪噗通坐到地上,此时他的双腿都以诡异的角度弯向前面:“啊啊啊,”
直到此时,卢云彪才哀嚎出声,嘴里污血横流,眼睛瞪得像是眼珠子要掉出來,巨大的痛苦让他根本无法承受,显示器上,两个小男生再度起脚,一左一右交叉踹在卢云彪的肩胛骨。
“噗通,”一声,卢云彪被重重踹在后面的墙壁上,双臂随即耷拉下來,再也沒有了任何伤害力,两个小男生双手得到解脱,同时出拳,一左一右砸在卢云彪的面颊上。
十年苦练,两兄弟一双手绝对不像外表那么无害,这一拳甚至快赶上专业拳击手的暴击,十几颗红白相间的牙齿,被打飞出來,卢云彪两侧腮帮子塌陷进去,像是九十岁沒牙的老人。
刘枫扶着打颤的双膝,喘息着看着两个儿子大发神威,口中叫道:“打得好,好样的,这一脚给死去的学生报仇,这一脚给踩踏的学生报仇······”
在两个小家伙动手那一瞬间,王嘉林的手重重挥下,收到指挥员的命令,一干特警战士风一样冲进來,气势汹汹的端着枪,再看面前卢云彪,几乎成了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
刚刚还穷凶极恶的暴徒,此刻不要说威胁,连个人样都沒有了,四肢,确切地说是五肢全部报废,就连一口牙也沒剩下几颗,几乎全被被两个小男生打脱。
此时被卢云彪挟持的学生才赫然醒悟过來,制服凶犯的居然就是自己身边的同学,而不是强悍的战士和警员,这一刻,这些学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來的勇气,一个个扑上去:“恶魔,”
“我咬死你,”
“凶手,”
“你该死,”
“砍死他,”······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梅昊闻和萧昊梧是不屑于干的,两个小家伙拽着看傻了的孟婉茹和池华英走到刘枫身边,就听梅昊闻轻声说:“女孩子不要搀和这种事,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警员和战士们赶紧上前,拉开暴怒的学生们,再看卢云彪,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几乎沒有了一处好地方,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或者哪几个学生,用他手中的片刀,给他几乎來个凌迟。
刘枫和四个小家伙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警方收拾残局,梅昊闻忽然感慨道:“以后我要当最好的刑警,抓尽卢云彪这样的坏蛋,”
“我要跟着黄妈妈,去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就从今天这些伤残死难者开始,”
萧昊梧向來少言寡语,今天算是多话了,两个儿子的选择让刘枫有点迷糊,梅昊闻向來沒个正形,更是一个小八婆的性子,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的身影,这样的小家伙将來混进警方,是不是比秦帅还要······
至于说萧昊梧,整儿一个小酷哥,一天到晚冷着脸,这样一张扑克脸,居然要和黄素馨去搞慈善,怎么感觉有点错位呢,刘枫叹口气,孩子的未來,还是让他们自己选择吧。
孟婉茹愁眉苦脸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你们就不能在一起吗,”
温婉的小女孩池华英笑眯眯的看着萧昊梧,一言不发,小手却悄悄牵上了男孩的,丝毫沒在意那只受伤的血污,紧紧地抓住,坚定而执着。
看见池华英握住兄弟的手,梅昊闻有点小失落,无奈的耸耸肩,撇撇嘴,刘枫挠挠头,看來两个儿子将來的情感生活,是不可能平平淡淡的了。
卢云彪制造的校园血案,给华夏校园安全敲响了警钟,刘枫在燕京党校课堂上:“······此次事件表明,学生的逃生意识亟待加强,卢云彪杀死两个学生,踩踏致死的却有五名学生,还有十一名重伤致残,几十名轻伤。
我们的校园并非象牙塔,会面临诸多的危险,学生的逃生自救能力必须展开全面性教育,比方说地震來临的自救,现在很多学校教授的逃生方法居然是躲在课桌下。
这种愚蠢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