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浑然不觉自己再一次加深了罪过,美女书记身子背对着他,全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是传过來的声音再沒了刚刚的调侃,一如往常的冰冷。
“刘区长说笑了,我可不敢赐教,那些形而上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我倒是想要讨教,为什么刘区长沒有继续你的施政理念,据说你对靖江区的规划很是宏大,可是刘区长现在的作法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梅淑英一直以來的心病,曾经在和江华、沈市长交流的时候,听二人说起过刘枫对靖江区的规划,梅淑英不知道当时二位领导是啥想法,但是就在靖江区大发展的今天,她依旧觉得那一份规划过于想当然了。
美女书记今天提起这份规划,就是想要刺激刺激刘区长,你的规划也太异想天开,并沒有什么现实意义,这份规划和小女子的“形而上”品酒相比,也未必就是好多少。
只是美女书记却沒有料到,刘区长此时一门心思想要和梅淑英沟通交流,哪里会想到,这一转念间,梅淑英已经沒有了那份心情,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美女的心更是难测的很,何况刘某人情商不过60-。
刘枫斟气氛搞僵,尽管事实上早就僵透了:“其实,在我看來,一辆车能开多快,不是发动机决定的,而是刹车决定的,”
梅淑英一愣,这个家伙,又开始拐弯抹角的骂我了吗,梅淑英冷冷的问道:“刘区长的话还真的是深奥哇,还请明言,”
“当前的靖江区,发展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甚至已经是远远超出了靖江区的承受能力,别的不说,人才的匮乏就是一大瓶颈,要是沒有职业教育学校出力,现在华夏汽车怕是产能连一万台都无法突破。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靖江区毕竟是新建区,松港市也是新建市,底子实在是太薄弱,一个城市想要大发展,必要的人口基数松港市就无法提供。
眼下因为外來务工人员过多,已经出现了诸多的现实问題,比方说校园问題,比方说住宅问題,比方说医疗卫生等基础设施落后的问題,所有这些,都是无法忽视的,”
梅淑英沒有想到,以刘枫如此年轻,对城市建设的看法居然会是如此的全面,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敞开心扉交流,只不过敞开的,仅仅是刘某人的心扉罢了。
梅淑英静静的听着刘枫的讲解,不知不觉间,转过身形,面向刘枫,浑然沒有感觉到,俩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近的让人感觉暧昧,如果有外人在场,绝对会以为这是一对恋人在夜色中约会,而不是两个干部在交流施政心得。
夜很静,也许苏素也唱累了,房间里的歌声刚刚停歇,大概屋子里的人都意识到,二位领导有正事要谈,沒有任何人出來打扰,刘枫清亮的声音传出老远,这是他习惯于讲台上的说话方式,全沒在意是和美女书记私聊。
刘枫轻抿一口酒,润润刚刚被白酒刺激的喉咙,接着说道:“想必梅书记也注意到了,大批的农民工涌进市里之后,就连乡下的粮食收获都成为一大难題。
此外,松港市现在的治安问題绝对是重中之重,混乱的人口构成,引发形形**的案件,这给松港市的社会安定带來了重大隐患,松港市的治安老底子就很差,当年江南这里是刘红军那个蠢货把持的---”
突然,墙外传來一声冷哼,刘枫剔然惊醒,看向声音传來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暗夜中低矮的墙头露出一个脑袋,随即一只手臂伸出來,笔直的瞄向梅淑英。
梅淑英犹自沉浸在刘枫的讲述中,对危机來临沒有一丝警觉,见刘枫忽然间住嘴,好奇的看向对方,刘枫背着灯影,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面容,只是刘某人像是发疯了一样,突然扑向美女书记。
梅淑英反应绝对足够迅速,玉手轻扬,杯中的红酒实实惠惠的泼在了刘枫的脸上,只是这酒液显然无法抵挡刘枫的动作,美女书记顿时被刘枫抱个结实。
梅淑英惊慌失措还想挣扎,耳边传來一声巨响,“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