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在改变,但是历史大势沒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就像聂九常,这一次从“8·19”开始,聂九常借力借势,想要以保守派的形象,博得诸多老人的垂青。
就像1979年那样,那一次聂九常是借用那些老人的同情心,愧疚心和补偿的心理,强势上位,猛进,势如破竹,这一切都是得益于那一次的布局。
沒有老干部们的强力扶植,聂九常想要位居九常之一,这个可能性很小很小,也正是那一次布局带來的巨大收获,使得聂九常食髓知味,开始喜欢上了火中取栗的快感。
因此上,聂九常感觉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一个让自己登顶的机会,老人家选择的接班人才六十三岁,并沒有比聂九常大几岁,这也正是聂九常不甘心的原因,要是按照正常的新老交替,绝对轮不到聂九常最后登顶。
假如一切按部就班,十年后,聂九常就会和眼前的一号,一起卸甲归田,回家养老,这是聂龙无法接受的结果,人的yù_wàng是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正是此时聂龙的真实写照。
其实用聂龙掌管华夏的喉舌,还真的就是老人家的选择,让一个保守一点的,时时给改革开放敲敲警钟,这才是老人家喜闻乐见的事情,只是,聂龙的行为,渐渐的变味了,尤其是这一段时间。
如果说1979年之前,聂龙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每天看着诸多人的脸色,那么他现在就想把曾经的一切,加倍还给那些人,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反之亦然。
也正是有了聂龙这样狭隘的心胸,才有了聂四虎那样的性体,至于孟庆芝那个女人,就更不要说了,一家人都是如此,怎么可能不让聂龙走上一条不归路。
“8·19”事件带给苏联的一系列巨变,真的是让那些退养的老干部很是担忧,这个江山,可是无数的战友亲人用生命和热血换來的,这要是发生了苏联那样的事情,百年之后怎么向地下的老战友交待。
这一段时间,老干部们互相走动的多了,电话多了,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題,不再是回忆金戈铁马,而是深深的忧虑,有一些老干部不知道,华夏的未來会走向何方,在他们看來,这时候就像当年长征途中军事会议前夕的情景。
一个人的目光能看多远,并不是与生俱來的,也不是年纪大就行的,很多老年人也正是因为拘泥于经验,才会对新生事物报以警惕,甚至是排斥。
10月17日,胡焦出现在刘枫的面前:“我说老嘎达,你就不能让弟妹们对你放心点么,好家伙,三天两头儿整一回事---”
“焦哥,瞧你那乌鸦嘴,胡说什么话,”徐莹瞪大了眼睛,嗔怪的看向胡老大。
胡焦赶紧举起双手:“得得得,算我沒说,嘿嘿,想拍拍马屁,沒成想,”
刘枫玩味的看着胡焦,马上要召开党代会了,焦哥应该很忙才对:“焦哥这么空闲么,”
胡焦苦笑:“就知道啥也瞒不过你,先问你一句,现在能不能坐车,”
刘枫笑道:“已经好多了,别说坐车,就是走上十里八里的,也绝对不成问題,”
徐莹横一眼胡焦,就知道他來沒有好事,女人皱紧了眉头:“又逞能是吧,”
胡焦笑道:“弟妹,你觉得哥哥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么,事先哥哥还是做过调查的,老嘎达的身体如果有问題,哥哥可能折腾他么,弟妹你就放宽心吧,”
胡焦一口一个弟妹叫的徐莹心花怒放,有一点点羞涩,更多的是窃喜,只是一涉及到刘枫的身体,小女人警惕性还是蛮高的,沒办法,胡焦只好找來了创伤科刘主任,请他帮忙。
“放心吧,你的小情郎身体棒着呢,要不是怕伤口愈合还差点火候,就是现在回家休养都沒有问題,当然,我们也会派人跟着,绝对不会让刘教授有一点危险的,”
徐莹这才允许胡焦折腾刘枫,总医院出动一台外表很普通的中巴,里面却是设施齐备,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的外伤处置中心,这还不算,还有一位主治医生,两位护士陪伴。
如此的操办,就算是徐莹也知道,胡焦想让刘枫见的,绝无可能是小人物,今天星期四,是徐莹当班照顾刘枫,她可不想小疯子脱离自己的视线之外,和套房的专配护士打过招呼,一行人出发了。
想要见刘枫的,是胡焦的爷爷,在职军委副主席,还有他的几位休养在家老战友,自然也都曾经是一方诸侯,这些人虽然已经离休在家,但是他们在华夏的影响力,绝对不比在台上的时候,降低多少。
几位老爷子看见刘枫被人用轮椅推进來,居然都纷纷和小刘教授打招呼,虽然并沒有站起身,就这已经是超规格待遇了,这些可都是当年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战将,对一个小家伙如此礼遇,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小刘教授,几个老头子失礼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你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胡老将军笑眯眯的说道,刘枫还是第一次和胡老将军面对面,之前俩人可是神交已久,对于胡焦远赴江南省保山市上任市长,刘枫心知肚明,这是胡老将军让胡焦规避风险的作法。
当时刘枫和聂龙一家斗得如火如荼,和那样的庞然大物斗法,任谁也不会看好刘枫,都觉得刘枫不自量力,是在找死,就算是鸡蛋碰石头,也沒有刘枫的作法那么愚蠢。
很多人甚至都已经开始为刘某人默哀,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