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摇摇头,转向巴特尔:“主人家,我就是想要过过瘾,沒有别的意思,当然,赢了我还是有奖品的,”
刘枫哈哈一笑:“巴特尔,我这位哥哥刚刚学了两手,这不找不到高手指导,心中正痒痒呢,至于奖品,就算是我们的学费,不知道可以吗,”
牧民的规矩极多,刘枫可不知道哪一句话会刺伤对方的自尊心,那可就太过分了,巴特尔和身边一位老人交换一下眼神,也笑道:“既然贵客相邀,乌木,你就陪这位同志好好耍两场,手上要有分寸,”
齐斐兴致勃勃的跟人去换昭达格,可是就算是换上最小号的昭达格,穿在齐格格的身上,也像是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
沒办法,齐格格还是太文弱了,邹凯可是知道齐斐的身份,皱皱眉看向刘枫。
后者微微摇摇头,低声说道:“沒事,让他受虐一次也好,”
邹凯和钟玉成都是一咧嘴,怕是也只有刘处长敢这样对待齐太子吧,刘枫摘下腕上的江诗丹顿,双手送到坐中年纪最长的老牧民面前:“老人家,这块表就用作奖品好了,还请您一会儿为优胜者颁奖,”
巴特尔和老牧民虽然不知道这块表是世界级的,但是仅仅是从精美的造型上,就确定这绝不是便宜货:“尊贵的客人,这怎么可以,奖品就有我來出好了,一只羊就行,”
刘枫笑道:“我哥哥邀战,已经是很失礼了,要是奖品再不出,我们真的无法走出毡房了,还请您不要客套,”
巴特尔也看出來了,这位真的是不差钱,那张五百万的卡,自己到银行确认过,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有在乎,连张收条都沒有要,这在和商人以往的交往中,绝对是不可能的。
于是,奖品确定,场地中的两人开始动手,最初那位乌木还真的不敢大意,因为在以往的认知中,汉人常常会武术,他们用的招数更加诡异多变,不像搏克那样有迹可循。
可是齐格格此时的身手,连程咬金的三板斧都谈不上,还沒有溜上半圈,就被乌木找到了破绽,单手搭上齐格格的手臂,轻轻松松一个大别,齐格格噗通一声摔倒在厚厚的毡子上,倒是飞起一股烟尘。
乌木根本沒想到这位挑战者就这水平,把齐斐摔倒,他自己都愣住了,刚刚那一下,不过是乌木试探性的动作,远沒有用上力气,就这,还把齐格格摔得龇牙咧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不过,沒等乌木醒过神來,齐斐一骨碌爬起來,恶狠狠的扑向乌木,其实按照搏克的规则,齐格格此时已经输掉了,但是这位不知道哇,反正我能爬起來就上。
还别说,齐格格最起码足够坚强,摔倒了爬起來再上,如是三番几次,几次三番,齐斐眨眼功夫,被乌木摔倒了六次,现在乌木算是看出來了,眼前这位对手,真的是啥也不会。
乌木甚至沒有用上三分力,又一次不过是闪身一绊,扑过來的齐斐就飞了出去,也别说,偶尔摆出个架势还是很唬人的,可是你也得有力气算哪,三四岁的孩子就算你会葵花点穴手,你也得能够得着人家的穴道不是。
其实乌木远比齐斐还要累,那几位老牧民一个劲使眼色,他畏手畏脚的,那里敢使上真本事,这可是让这位耿直的汉子愁死了。
想要装输都不行,对方根本就给他装样的机会,每一次都是毛手毛脚的上來,乌木甚至都已经故意露出破绽了,齐格格还是无法摔倒他,总不能自己向后一仰,倒地上不起來吧。
看着齐太子一次次被摔的五迷三道的,这一次和邹凯都有点坐不住了,再看看刘枫,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样子,要不是俩人熟悉刘枫,还真的会以为刘枫想要借刀杀人呢。
齐格格终于被摔出了火气,第七次爬起來的时候,揸着膀子,呲着一口白牙,冲着乌木冲过去,这是要开咬哇,就这一副模样,还真的吓了乌木一跳,别的不说,这位这模样和自家婆娘翻脸的时候一模一样。
“咳咳咳咳,”刘枫登时剧烈的咳嗽起來,这一连串的咳嗽,还真的惊醒了齐斐,齐斐终于站住身形,冲乌木一抱拳:“多谢,过瘾,太过瘾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刘枫这一边,牧民那边比这几位还紧张呢,这可是大金主,这要是摔出个好歹來,可咋交代呀,幸好,这位摔够了,看那鼻青脸肿的模样,牧民们真的是心有戚戚焉。
齐斐摇摇晃晃的回到刘枫身边,一屁股坐下來,身上像是生了虱子一样,一个劲拧扯,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哎呦喂好家伙,可是比那天要疼多了,浑身都疼,”
所有人齐齐一番白眼,任谁被摔成那样,不浑身疼的那是傻子。
乌木擦一把汗水,真累呀,乌木冲着齐斐一竖大拇指:“客人的勇气让乌木佩服,”
这是真心话,齐斐也就剩下敢于一战的勇气让乌木服气了,就是在座的诸位,也都对齐斐屡败屡战的勇气折服了,那可是六七个跟头,还有两次是飞出去的,砸在毡子上砰砰作响。
齐斐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过奖过奖,还好乌木兄弟手下留情,要不我是坚持不到这一刻的,”
邹凯和钟玉成都暗自擦一把冷汗,那可是堂堂的齐太子呀,这要是在这里摔出个好歹來,哥几个都要担责任滴,再看看刘枫,一点也沒有在乎这事,为齐斐倒上一碗马**酒,双手捧到齐斐面前。
“斐哥,果然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