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登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这位居然敢和警局局长如此叫板,就算林虹等人也沒想到,刘枫会说出这样的话,纵然是几个人有理也有准备,说这话似乎也有点过了。
巴局长的手已经揣进怀里,甚至握住了手枪的枪柄,可是他迟迟不敢拿出來:“你你敢,”
刘枫眯起眼,死死盯住巴局长:“自从那一次受伤,我就发誓,再也不会让枪威胁到我的生命,别说你一个狗屁局长,就是申平生亲自來了,要是胆敢拿枪威胁我,我也会杀死他,”
房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巴颂汗流如雨,他的手一点点拿出來,他不敢动作太快,怕刘某人误会,要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真的敢动手,那才是灾难呢。
所有人都看向巴局长的手,那只手一点点露出來,手上空空如也,沒有拿出手枪,这一刻,所有人都清楚,巴局长已经失败了。
很难想像,一个警局局长在大义凛然的时候,会被嫌犯吓得不敢掏枪,还是在警局内部,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巴局长心虚。
刘枫轻蔑的一笑,那声音在这间屋子里,直面十几名警员,是那样的刺耳,他转头看向那些早失了锐气的警员,这些人当他们维护正义的时候,绝对是无畏无惧。
可惜的是,今天这些人并沒有做到心底无私,更多的是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头顶的国徽,刘枫最是见不得这种窝窝囊囊的警员,他一掌拍在面前的瓷杯上,一只完好的瓷杯,立刻变成了一堆碎片。
偏偏的,瓷片下的桌子居然完好无损,刘枫暴喝一声:“都给我滚,一群警方败类,垃圾,玷污了你们头上的国徽,”
警员们不待巴局长说话,一个个灰溜溜的走出办公室,再也沒有人给巴局长壮胆了,巴局长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还存有一丝幻想:“刘刘刘教授,你你必须接受检查,否则······”
刘枫看一眼巴颂,那一眼仿佛是一根针,深深刺进巴局长的灵魂深处,让他感觉到无尽的耻辱,巴颂能够做到如今的位子,要说沒有一点能力,就连刘枫都不会相信。
问題是,他现在心里有鬼,这才会在刘枫面前,处处受制,沒有一点翻盘的机会,刘枫冷哼一声:“刚刚忘记告诉你,我已经和公安部取得联系,他们会连夜赶來,乘坐飞机,很快的,”
巴颂面色大变,惊慌的眼神看向刘枫,嘴里的话几乎是喊出來:“不可能,你你沒有机会打电话,”
刘枫开始闭目养神,再也不回答巴局长任何一句话,巴颂迟疑半晌,终于起身要走,刘枫冷冷的说:“让陆安旭和申平生到絮州市來,最多后半夜,公安部专家小组就会來到,希望到时候可以见到他们,”
巴颂离开不久,劳金福和印群海赶到,劳金福一脸的痛惜:“怎么会这样子,误会,一定是误会,刘教授,希望您不要和这些警员一般见识,走,我请您吃饭算是赔罪,”
刘枫摇摇头:“对不起,劳书记、印市长,我们不能走,”
印群海尴尬的说:“刘教授,还是不要和这些警员较真吧,这一段时间,扫赌打黑的,我想他们也是累糊涂了,何况,当时各位身处的地点也是敏感,那里是案件多发区,警方有一点误会还是可以理解的,现在请您回宾馆休息吧,”
这个市长似乎沒有搞清楚状况,到现在了,还在妄图给刘某人身上抹黑,刘枫撩一下眼皮,扫一眼印群海,这一眼让印市长心中一紧。
刘枫淡淡的说:“我一直就沒有我们在等待检查,必须等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劳金福看向芮蕊:“芮蕊,你帮劳叔叔劝劝刘教授,你瞧瞧,都是那些人报假警,已经做过调查,那个诬陷的家伙已经被关起來,他已经承认,是他想要勒索你们,纯粹是无中生有,”
芮蕊冷冰冰的摇摇头,一脸的坚决:“对不起劳书记,这一次絮州市警方把我和我的父亲都算计在内,难道真的把我父女当成是傻子吗,”
劳金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來到警局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眼下絮州市太被动了,他不知道公安部的专家调查组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但是只要专家小组抵达絮州市,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届时很多人都将被牵连,问題是听巴颂这个笨蛋说的,人家这几位似乎早有防范,每一步都配合的天衣无缝,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柄,落在警方手里。
脸色惨白的闵芳柔,颤巍巍的站起身,刘枫冷哼一声:“闵芳柔,你要去哪里,”
闵芳柔被这一声问话吓得一哆嗦,小女人根本就不敢看向刘枫,躲躲闪闪的说:“我我我要去卫生间,”
刘枫冷冷的说:“芮蕊、林虹、褚丽琪,你们三个跟着,一步不能离开,哪怕是在蹲位上,不要让任何人接触你们,胆敢接触,不管是谁,都可以用拿警棍砸,往死里砸,不用留手,”
房间里的人大汗,这位似乎吃定了絮州市警方,不但自己出手无情,吓得巴局长灰溜溜的走掉,就连命令同伴都是这样的理直气壮。
说着话,刘枫从墙壁挂钩上摘下三根警棍,郑重的交给林虹、褚丽琪和芮蕊:“记住,我们的清白在这个女人身上,假如她想跑,打晕拽回來,”
听了这话,闵芳柔再也无法支持,噗通跌倒地上,随即一股刺鼻的臊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