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烟被张御医的那一道眸光和微摇的头,弄得瞬间红了脸。张御医没有明说,但那眼神已经告诉水洛烟,她和慕容修之间的房事也不宜过激。
“娘娘,正如您说的,您就是气血虚弱。待臣给娘娘开一些滋补的药方,调理身子。但娘娘切记,勿操劳,勿过激的运动,无论是哪一项运动都不可过激。娘娘,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要多多挂念。若不调理好身子,又怎么能孕育子嗣呢。”张御医一本正极的交代着水洛烟,说到不可过激的运动时,不免的加重了语气。
水洛烟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张御医。一旁的年医女虽然也有些困惑张御医为何不实话实说,但也却没多言什么。
“娘娘的身子无其他的大碍?”慕容修低沉的问着张御医。
张御医看着慕容修的眸光,有些紧张,但仍然故作镇定的说道:“就是气血虚弱。”
确实,对于张御医而言,他也不曾说谎。水洛烟的病症表现出来的,的确是气血虚弱。只是那虚弱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病入膏肓了而已。而张御医到现在都有些不解,为何自己会替水洛烟隐瞒。
也许是在她那不容拒绝的气势之下,也许是后宫女子的心酸让张御医心生了怜悯。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替水洛烟隐瞒,自然就不会再多说什么。每一个人都有不愿为人道之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不涉及西夏,不涉及慕容修的安危,不涉及自身,张御医却是不需要多加干涉什么。
“下去吧。开好方子,每日让药房的人煎服好,给娘娘送来。”慕容修仔细的吩咐着张御医。
“是,臣告退。”张御医恭敬的应了声,这才带着年医女快速的退了下去。
两人离开御龙殿有些距离,年医女才看向了张御医。张御医立刻道:“你知道娘娘的病情?”
年医女犹豫了下,道:“恩。学生知道。先前龙将军让学生给娘娘看过一次,当时娘娘还是东宫的奴婢……”年医女把当时替水洛烟把脉的情况告诉了张御医。
谁知,张御医听完,那脸色又凝重了几分,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年医女连忙问道:“是否娘娘的病症又重了些?”
“正是。娘娘的病症似乎从内开始蔓延,甚至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感觉就像是从这个身体里,本身就一直带着一样。不威胁娘娘的生命,却足可以干涉她日常的一切活动。我行医数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症。”张御医摇摇头,这才说道。
年医女怔了下,道:“老师,那可有办法医治?”
张御医又摇了摇头,道:“无法医治,只能靠调理。回去给娘娘开些调理的药方,过一段时间,再来看看娘娘的情况是否好转。”
对于张御医而言,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也就是如此。年医女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的朝前走去。
而在御龙殿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说不上的压抑气氛。
“母妃……你好些了吗?”慕容玲珑在张御医一走,就快速的蹭到了水洛烟的身上,先前张御医的话,也让慕容玲珑吓了一跳,一脸的紧张。
而慕容御风虽没慕容玲珑那般直接,但是那眼神里也带着担忧,喊道:“母妃……”
水洛烟宽慰的笑着,才想安慰两人,慕容修的声音就从一旁传了过来,说道:“你们先下去,不要吵母妃休息。”
那声音虽然不阴沉,带却带着严厉,不容两人的拒绝。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还想多说什么,但在慕容修的眼神之下,最后只能匆匆的离开了寝宫。但两人却不曾走远,就在寝宫的门外悄悄听着。
眼见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走了,慕容修才看向了水洛烟,走到了她的面前。那语调听不出情绪,只听慕容修道:“你的身子一直都这么差吗?”
“当然不是。”水洛烟想也不想的回道。只是,后半句话,水洛烟没说出口而已。总不能告诉慕容修,这都是那坑爹的老龙王耍的鬼把戏吧。
“那是为何?”慕容修听到水洛烟这么答,立刻步步逼近的继续问道。
水洛烟怔了下,大脑在飞快的思考应该怎么回答慕容修的问题,好半天,才说道:“是奴婢在冷宫的时候,逐年变坏了的。久了,奴婢也习惯了,所以并没觉得什么。只是走多了,动多了,会觉得有些累而已。”
水洛烟把一切都赖在了冷宫的身上,反正这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而后的话,她则是顺着张御医的说辞说了下去。水洛烟自然知道,张御医已经是这皇宫之中的翘楚,他的话,慕容修一定会信。想再推翻张御医的话,那就除非百里行云亲自来。
只是,显然,这后者的可能性为零。何况,水洛烟也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可以让慕容修请的动百里行云。百里行云也不见得会帮。所以,这点,水洛烟大可放心。
“虚弱。”慕容修好半天才这么嘲讽着水洛烟。
水洛烟没好气的看了眼慕容修,这个男人,口是心非,嘴硬的很。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水洛烟不相信慕容修没对自己动片刻的心,但却始终不见慕容修在嘴上多说什么。那态度还是一样傲慢的讨人厌,只是偶尔被刺激之下,那行为之中,才会透露出慕容修内心深处的紧张。
“臣妾虚弱,所以皇上别老找臣妾的麻烦。免得臣妾就觉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