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教的死囚脖颈上狠狠的砍了去。而这些死囚,竟然在最后一刻的生死之中,也不曾脸上有任何的犹豫。

“教主,我等誓死效忠教主,就算死,也亦是如此!”天衣教的主事们在铡刀落下的时候,恭敬的对着烟儿说道。

烟儿的神色依然很冷,似乎完全不为这些事情所动。就这么看着这些天衣教的主事们,在铡刀之下,掉了自己的脑袋。那鲜血更是顺势,溅了烟儿一脸,烟儿却仍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显得淡漠的多。

这样的烟儿,让在场的人都不免的低头窃窃私语。那种冷酷无情,就好似眼前这些人头落地的人,就是几只蝼蚁,就算共事多年,也激不起她任何情绪一般。这让慕容修也微皱起了眉头。

在慕容修看来,至少人在死的时候,也会产生那种对死的深深恐惧,看见自己的同僚一一在面前人头落地,血溅当场,是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的触动。而烟儿却丝毫无任何反应。

要么,这人就是极为冷血,极为自我之人。要么,烟儿的手中肯定还有绝对的王牌,知道自己今日一定不会死在这个铡刀之下,所以才显得如此的淡定自若。若是后者的话……这样的想法让慕容修都不免的皱起了眉头,很快的,他敛下了情绪,就这么冷漠的看着烟儿。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甚至烟儿的眼中还带着一丝的挑衅,就这么看着慕容修。嘴角是上扬的,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就在这时,慕容修开口道:“妖女,还有话可说?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哈哈哈哈哈……”烟儿却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但她却没看向慕容修,而是转身看向了在场的百姓,道:“当今的皇上说我是假的水洛烟,而坐在他身边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才是真的水洛烟,我就不知,在场的各位,你们是怎么看的?觉得这个貌不惊人,无论是嗓音还是容颜都不是水洛烟的人是真的?还是我是假的呢?”

烟儿说着带着嘲讽看着眼前的众人及围了刑场密密麻麻的百姓,显得一脸的坦然,那种坦然,让在场的人的情绪显得激动了起来,不免的交头接耳议论道。而水洛烟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她突然明白了烟儿想做些什么。

用这样的办法,逼在场的人,当场做一个决断。能认出烟儿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并不代表全西夏的百姓都可以认出这一幕。一旦百姓起了异心,势必现场会变得一片混乱,这么一来,这行刑绝对无法进行下去。若是强行,慕容修的名声势必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这是水洛烟绝对不愿意见的。

慕容修被烟儿突如其来的质问也微楞了下眉头,很快,厉声说道:“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是吗?你真的确定是我妖言惑众,一派胡言吗?”烟儿还显得极为的镇定及轻松,就这么看着慕容修,挑着眉,质问道。

这时,百姓里的疑惑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高声的问道:“皇上,您是怎么确认旁边的岚妃娘娘就是原先的皇后娘娘呢?您要给西夏百姓们一个交代。”

渐渐的,这样的喧闹声也显得越来越明显,把慕容修和水洛烟都逼上了绝路。对于百姓而言,容貌是最好的认人办法,不知道这些恩怨情仇的时候,潜意识的都认为,这个在刑场上的人,才是真的,而坐在慕容修边上的女人,才是假的。

这样的声讨声,让水洛烟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是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用什么证明她是真的。百姓能知道的事情,这全天下谁不知道,又何来辨别真假?若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也全然会认定,这是她的胡搅蛮缠,而慕容修则是被妖言惑众,然后才偏袒自己。

似乎,烟儿的一句话,就已经把水洛烟和慕容修逼入了死一般的绝境,至少在一时半刻,在这样的声讨之下,想不出更为合适的办法。当然,除了慕容修的强硬以外。但强硬,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看着眼前的情况,烟儿似乎显得极为满意,就这么挑眉嘲讽的看着水洛烟的方向,冷声道:“你既然觉得你是真的水洛烟,你为何不敢站出来,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说,其实你就是个假的,借此只是想来害我呢?”

烟儿在颠倒黑白是非的把一切的罪都指向了水洛烟。而烟儿的这番话,也让本就存了疑心的百姓更加的喧闹起来。

“就是,如何证明皇上边上的女人才是真的皇后娘娘?”

百姓心中不断的传出这等质疑。慕容修的神色冷了下来,站了起身,那脱口而出的“斩”字都到了嘴边时,却被水洛烟拉住了袖口,摇了摇头。在慕容修的担心中,水洛烟却朝着刑场的方向走了去。

那从容不迫的气度,浑然天成的气势,很快的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还显得有些体弱多病的水洛烟,一时半会也忘了应该说些什么。而慕容修即刻也跟了上去。

水洛烟站在离烟儿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那声音冷了许久,眸光更是阴鸷的看向烟儿,道:“你费尽心思,假冒于我,甚至不惜更换面皮做到如此的地步,为了什么?为了西夏的这片大好江山?就算到了这一步,还在苦苦挣扎,想拥百姓来博取同情,迫害于我?或者,你比我们想的藏的都深?又或者三娘的猜测是对的?你不仅要这片西夏的江山,还想要那只有我才能开启的,藏于地下的宝藏吗?”

“哈哈哈,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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