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天德离去,水洛烟换上了阴沉的脸色,一字一句的对着在场的人说着:“我水洛烟说过,动我房内的人,必死无疑。这芍药的事,只是一个警告。欠我的,我定会悉数讨回。”
这样的水洛烟,惊了一屋子的人。
说完水洛烟扶起满身是伤的茴香,轻柔的说着:“茴香,回去了。”
主仆俩就这么在众人的面前离开。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水洛艳才哭哭啼啼的对着水李氏说道:“娘……您可要想办法救救芍药。这爹爹最听您的话了。”
水李氏本就在气头之上,这被水洛艳咋呼下,这心里更是一阵恼怒,难得的,喝斥了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气的水洛艳这哭哭啼啼声更大了。
“你要栽赃嫁祸,想害那贱蹄子,舍不得孩子,你套的着狼?拿个假的,这下被人反咬一口。那芍药,除非那贱蹄子开口,不然她现在风声水起的样,就算是娘,也没办法说的动你爹。警告你最近安分点,小心哪天连自己都赔进去。”水李氏终究还是软下了心,和水洛艳说着这个中道理。
水洛艳没了声,但这眼里的不甘却盛的满满的。
水李氏离开前又给了水洛艳一记警告的神色,让她安分些。水洛艳着明着里答应了,背底里却把水洛烟往死里恨了去。一个芍药,在水洛艳看来,确实就是个贱奴才,命不值钱,但她水洛艳的脸面可值钱的多,这口气不出,岂能立她之威。
,水洛烟仔仔细细的检查起了茴香的伤,先前的凌厉不见,换上了心疼,但那话却显得没好气,骂着茴香:“说你是个笨蛋就还真的是个笨蛋。她让你去帮忙,你就自己去啊?你不会说,你家小姐让你做事来着,让她有事去找你家小姐啊?”
“小姐,茴香都这样了,您还骂我!”茴香疼的话都说的含糊,大眼眨巴着,一副可怜样的看着水洛烟。
“哼。疼死你下次才长记性。”水洛烟嘴上可没少刻薄。
手飞快的磨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药草香混合屋内淡淡的馨香,倒甚是好闻。水洛烟磨好了药草,走到茴香的面前,把这一驼黑漆漆的药膏仔细的涂在了茴香的脸上,茴香一脸惊奇的问着:“小姐,奴婢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知医理的?”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这脸你好好护着,三天别动它,每天早晚换一次。三天后,保证你的小脸和原来一样水嫩。要再不听话,与其让人挥了你的脸,还不如本小姐亲自毁了你的容。”水洛烟半是开玩笑,半是威胁的对着茴香知道了。
茴香这嘴嘟的老高,嚷嚷着:“小姐,您这说话是越来越刻薄了。”
“哼。”水洛烟还是回了计冷哼。
“小姐小姐。”突然,茴香来了劲,拽着水洛烟的胳膊,问着:“小姐,您那珍珠耳环怎么会到了芍药的腰带里。”
“这时候你就来了聪明劲?刚在那屋里,本小姐不是说了吗?还问?”水洛烟挑了挑眉,半真半假的说着。
“哦……”这下,茴香把这声音拉的好长,知道自己别想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了。
水洛烟也懒的理睬她,又仔细的交代了一次药膏的用法,便径自离开了屋内。倒不是水洛烟不放心茴香,怕她说漏了嘴。只是这事,知道了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芍药那一晚除了去解手外,根本就不曾离开水洛艳半步。更何况,水洛烟去的地方都是些偏僻之地,芍药更不可能去了那。只能说,水洛烟早就动了这心思,寻思个机会,小惩戒下芍药,只不曾想到,这事还没开始,倒先让水洛艳抢了去。
在桂嬷嬷上门时,水洛烟藏了心思,把那另外一只珍珠耳环扣在了袖口。进了门,便看见了芍药欲对茴香用刑,这心思便动了起。这刁奴留不得,早晚会祸事。水洛烟冷笑了声,凭心而论,水洛艳的机敏程度真是不如芍药,若没芍药,很多事,她也使得的不那么顺手。
想来,芍药这去了官府,就算被救了回,恐怕也是去了半条命。
但水洛烟敢赌,依她先前放的话,水李氏自不会为了一个奴才,毁了自己在水天德前的形象,当然不会去替芍药说话。而这水洛艳本就有错在先,这情就算求了,也是毫无作用。就算私下动些手脚,这官府的私刑用起来,可比这将军府内快的多。恨不得这些嫌犯早早的俯首认罪,免得浪费时间。
但水洛烟却没丝毫同情之心,敛了下神色,关上门,给茴香一个安静的休息之地。自己却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之中泡起了茶。
唯今,那太子慕容澈才是不好解决的人。
这快入春的天,倒是冻人的很。树枝微微冒出了点新芽,春意盎然。
“四皇子,您还真喜欢做梁上君子。这么招您喜欢?”水洛烟本泡茶的动作停了停,径自开口说着。
再美比不上这西夏的皇宫,美的是这的主子。”慕容修轻身一跃,便落到了水洛艳的面前,熟门熟路的取过了泡好的茶,先闻茶香,再细细品着,不免赞叹:“水小姐这的茶,恐怕西夏都找不到更好的了。”慕容修那一脸满足,就好似这再平常不过的清茶多惑了他的心。
水洛烟懒得理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两人也就这么不交谈,一个沏茶,一个喝茶。就好似他们本该就如此。熟捻的不需要话语,便可熟知每一个人下一步的动作。就好比,水洛烟泡好茶,慕容修的空杯子便自动的递了过去。
“四皇子还真不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