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和水洛烟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好不热闹。慕容修一贯的冷漠,坐在最边的位置上,水洛烟坐在慕容的边上,小七和薄荷分别站在两人的身后。这样排位的方式,则是最好的一种权利地位的表达。
慕容云霄的位置在正中间,右边的第一个则是今晚的主人慕斐耘,左边则是当今天子慕容澈,依照此顺序排列而下,越靠前的,就是越得宠之人,越靠后的,便就是无关紧要之人。而慕容修则位列这无关紧要之人。
“烟儿可觉得委屈?”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的眼神,似乎一直飘向前方的位置,遂开口问道。
水洛烟楞了下,才反应过来慕容修说了什么,她淡淡的瞥了慕容修一眼,道:“王爷心里,臣妾可是这么肤浅之人?”
慕容修怔了怔,轻笑出声。修长的手在桌下握住了水洛烟的手,紧了紧,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但这眸光落在水洛烟身上后,就不再离开分毫。
这样的宴会之中,只要是女子,便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更加出众,大红,桃紫,玫红,所有能在这黑夜之中衬托的更位鲜明的色彩纷纷出跳而为。唯有水洛烟把自己藏在这一片的浅绿之中,这本该是绿叶称鲜花,却硬是变成了万花丛中一点绿,足可以抢了在场所有女眷的风头。
更别说水洛烟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浑然天成的气势,那别样的风情,更是不言而喻。
很快,入口处传来了一阵小骚动,很多人站了起身,围着进来之人,阿谀奉承起来。水洛烟把视线看向了入口,但很快便收了回来,漠不关心的喝起了自己杯中的茶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慕容澈及太子妃水洛容。这未来的天子,谁见了能不奉承,被人围绕也是在情理之中。相较于他人的阿谀奉承,慕容修和水洛烟则显得淡漠的多。仿佛置身事外的两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四弟真是抱得娇妻,闲情意致甚好啊。”慕容澈的声音传了进来,直落在两人的上空。
真是,你不惹事,事来惹你。麻烦。水洛烟在心里暗自下了评论,但却仍虚伪的站了起身,安静的站在慕容修的边上,不言语,那看向慕容澈的视线里,也显了几分的漫不经心。这样的态度,让慕容澈的眼神冷了几分。
“太子殿下。”慕容修打着招呼。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水洛烟福了福身子,这话也有几分虚伪和敷衍。
但慕容澈落在水洛烟身上的视线,却让水洛烟不太舒服起来。那种探究之意中似乎还带了一丝兴趣。显然,这样的兴趣不是善意的,而是带着几分恶意的挑衅又或者几分占有的yù_wàng。
那话怎么说来着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水洛烟这块到嘴的肥鸭跑了,慕容澈这自尊又岂能放的下。姑且先不论这背后的阴谋和目的,就凭水洛烟选了慕容修一事,就足可以让慕容澈心里的芥蒂越发的滋生。
而两人的眉眼传情,更是让他生了抢夺的念头。
有时,人邪恶的心里就是在这样扭曲的想法中,一点点的变态和铺升,导致越发的不可收拾,而后就再无逆转的境地。
“这塞北王宴请,晋王妃就穿一身素雅来,不带点喜色,似乎有些不妥。”慕容澈打量了一番后,才对着水洛烟开口道。
旁边的人听了莫不掩嘴窃笑。在一群女眷之中,水洛烟是显得寒碜的多。但这样的奚落却丝毫没有让水洛烟觉得难堪,她淡淡笑了笑,才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臣妾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大漠这片漠色,都皆是浓妆重抹,偶尔多几分新绿,倒是让人更为舒适。”
水洛烟进退得宜的话丝毫没让自己难看半分,倒还把现场的气氛控制的极好。
慕容修的嘴角始终有着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很淡,唯有水洛烟看的清明。媚眼一转,流光闪现,这是两人的默契,无须多言。
“晋王妃说的甚好。这大漠缺的可就是这抹新绿,看的让人甚是舒服啊!”突然,一道浑厚的嗓音出现在身后。
原本站一旁的众人纷纷让了道,水洛烟这才看清了来人。但很快,她便明白了来者何人。
慕斐耘,塞北最年轻的王,手握重兵,而且还是骁勇善战的一支大军。聪明,睿智,果敢,英俊,是这片草原上的百姓对他的评价。也是慕容云霄急欲拉拢的对象。要知,若能得到慕斐耘的联盟及首肯。这边塞的问题再也不是问题,困扰慕容云霄多年的战乱便会在顷刻之间平复。
因为,在塞外,没有人愿意去惹这一只草原上真正奔跑的狼王。
“谢塞北王的夸奖。”水洛烟落落大方的行了礼。
“什么?你竟然是晋王妃,今日你为何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慕遥遥看清水洛烟时,楞了片刻,立刻出声厉声质问着。
“你们认识?”慕斐耘皱着眉头,问着慕遥遥。
没想到,水洛烟先抢了话,道:“今日是这样的,我和公主有了些误会,所以不打不相识。可后来不是我随晋王爷走了,难道公主没看清这之间的门道?”水洛烟并没说今日发生了什么,只是简单的草草带过,但言行之行,也损了慕遥遥的没脑子。
不,正确说来,是只要有女眷出现在慕容言边上,就会让慕遥遥的思维停止了运转,知觉认为,这是敌人。
“你……”慕遥遥若辩才,哪里是水洛烟的对手,还没两句话,就被水洛烟堵的说不出口,但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