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她脸色有些酡红,总感觉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似的。
二爷一愣,脸色也有些赧然。
苏子谦早就看出端倪来,想着他们二人必然有话说,自己也不愿做那个巨大无比的电灯泡。便寻了个由头悄悄的退出院子去。
这下高香寒才敞开了心扉,往前几步坐在竹床的右手边道:“你不是说奉了皇命来办差事吗?总是在我这里,我怕对你的前程有碍。”
二爷听着,心微微一动,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要不然怎么还会担心这些东西。
如此一想。不免又多看了几眼高香寒,四目相对间,莫名的。他居然又想起了一大早二人欢好旖旎的情景,身体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该死……怎么会这样?
男人好色不假,可是他还从没对那个女人依恋到这个程度,只看一眼就会有了反应。
高香寒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晶晶亮,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这样的场面,他真的好像定格。
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触了触她柔滑的脸庞,温柔道:“你不必为我担心。过会子我就走。”
高香寒想要躲开,但是遇到他温柔的眸子,如三月明媚阳光一般,她的心又犹豫了一下,任凭他的手轻轻的触摸着。
“我这一去……只怕要到年底才能再回来。”二爷语气有些伤感,微微皱起眉头。不自觉往高香寒身边坐了坐,柔声道:“这几个月,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高香寒听着这些软语温存,竟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在现代。她和男朋友分手的那一刻,似乎就是这种心情,当时的不舍,历历在目……
本以为再不会心动,再不会有那样的感觉,可是一切似乎又开始的那么合理,想挡都挡不住。
“嗯,知道了。”她也低了声音回应着,伸手轻轻替他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眼眸温柔如水。
二爷浅笑,揽住了她的肩头,道:“安安也该启蒙了,我想了想,打算给他请个西席好好教他。”又道:“今天他还和我说喜欢练功夫,我在从我身边挑个身手好的过来,教导他习武,你看如何?”
高香寒身上的淡淡清香,在风的吹拂下,格外的舒服,好像沁入心扉一般,让他依恋不已。
高香寒略略迟疑,在这乡村地方,说实在的,请个西席先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的西席先生就更加的不容易。
再加上她现在一个人带孩子,把安安交给别人,她真的不放心,想了想便道:“西席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家中来个男人,总归是不方便,知道的也就不说什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着养汉子呢!”又道:“至于学功夫这件事,孩子也小,我看也不急于一时,等大些再说吧!”
孩子的童年就那么几年,若是都花费在这些事情上,还有什么欢乐可言?
二爷有些沮丧,说实话,在他生命里,除了他娘亲以外,还没有那个女人对他的话提出不同的意见。不能说是言听计从,也差不多都是随着他的心。
和高香寒相处,总让他有种不安全感,总觉驾驭不住。
这种担心,让他很沮丧……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他眼眸微动,像个要糖果吃的小孩子一般,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乞求。
高香寒觉得很好笑,语气轻快道:“安安又不是你的儿子,他的一切当然是我这个当娘的说了算。”又仰了头,略带挑衅道:“怎么,你不服气?”
二爷低下头,眼中带着明快,笑道:“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两人相视而望,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葡萄架上,那碧绿大片叶儿,似乎也感受到这样的欢快,随着风轻轻的飞舞着,如一首欢乐温馨的歌,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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