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步伐如风拐过楼梯转角向着奚宁等人所在的会客厅走去。一身黑衣修饰出颀长完美的身材,飘逸的长发垂散在肩头,白皙水嫩的肌肤,削尖的下颌,犀利的眼神,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威严和不可侵犯。
缪昕率先看向门口,影子带着蜜色的夕阳踏进屋。
“影爸爸,抓住了吗?”缪昕兴奋的站起身奔向影子。
奚宁瞟了眼缪昕,摇了摇头。缪昕偶而才表现出来的小孩心性意味着会有人被算计,这是不好的兆头。
“影,如何了?”
“留了两只正在审讯,如果算上眼前这只的话,那就是还余三只。”影子冷冷的看了眼地上装死的闯入者,随即说道:“魏霖友越来越过分了,算盘竟然打到伊诺身上了。”
“伊诺?”奚宁看了看伊森问道。
“追踪的影卫听到他们要找的人是伊诺。”
“他想干嘛?”奚宁好奇,伊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魏霖友在打什么算盘?
小君来到躺在地上的闯入者身边,抬脚直踢此人腹部,恐是力道不弱,躺着的男子直接被踢出去数米,直直撞在墙上才停下。
“君爸爸,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昕儿猜测,怕是宫里的那位爸爸身体有恙了,若是找诺姐姐,那只能是为传位于她。”缪昕高深莫测的表情使得众人想笑却笑不出来。
缪昕的说辞不无可能,本就有传言说皇帝身体抱恙,这样算下来也已经有一年多了,起初众人以为是苦肉计,难道都是真的?
“宁儿……”伊森看着奚宁失神的眼。心生一抹担忧,宁儿怀有身孕,不可过于刺激。
“伊儿,你把诺诺带过来!”或许,还来得及。
伊森点点头转身离去,既然宁儿决定了,那自己也会支持她。女儿长大了。是该去历练了。
“什么?”大厅中响起伊诺惊愕的声音。“妈妈,诺诺都十岁不到……”
“哦,那就是你不愿意了?好吧!让你哥哥去。”奚宁挺着肚子斜倚在软塌上。眼中一片清明,伊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会算计自己。
“那怎么可以?哥哥那么善良,去了宫里。还不被那帮奸诈之人给算计了去。”
伊诺最是心疼百里宇,或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她可看不得百里宇受委屈。即便是百里宇的功夫比她好,在她心里男孩子都是需要被女孩保护的。
这或许和环境有关,伊诺的大女人主义很严重。
“总得有人去啊!”奚宁望着伊诺身,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眉眼之间像极了伊森。
“行!我去!”
伊诺看向伊森,他就坐在母亲身边,包括小君、百里千傲、东方悦、缪任还有雨辰、影子、肖龙。一个个都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人,眼前的家人是陪着自己长大的亲人。突然要离开,她还是舍不得的。还有身后的哥哥弟弟们,叫她如何舍得,但是好女儿志在四方,这个家庭的责任必须由自己挑起来。
“好,你明天就出发,带上小宇和严嵩,你影爸爸和缪任爸爸送你们去。”
“宁儿,我也想去!”肖龙跳起来说道。
“你去干嘛?”奚宁不解地看着他,心想着,你去了谁张罗吃的呀!
“我想送诺诺去京城,然后看看有没有人欺负我家宝贝女儿,若是有,我就拔了他的皮做饺子。”肖龙愤愤得模样,当真会让你觉得他一定会这样做。
“行,你去看看也好!”奚宁还是比较放心他的,虽然不会功夫,却也有他特有的保命术,幻术。这是他来到古代后才出现的能力,保命不成问题。
“影,把他带来!”奚宁在伊森的搀扶下向外走去,忽而转身对身后的影子说道。
京城。魏霖友收到奚宁的亲笔信是五日后。此时,伊诺等人的马车已经在路上,约莫两月余便会到达京城。寥寥数字的信笺在魏霖友手里被看了很久,久到每一颗字都重如千斤。
“诺诺在路上,随你心意。”
随我心意,随我心意……宁儿,当真会随我心意吗?那我也可以去见你了吗?
“陛下,您该喝药了。”吕九端着白瓷药碗走上前,魏霖友憔悴的模样令人心疼。
“有什么用?寡人这是心疾,难治。只愿能临终见宁儿一面。”魏霖友推开眼前的药碗,继续看着手中的信笺。
“陛下,您要想想小皇子啊!他还那么小。”吕九语重心长的劝阻。
“宁儿会照顾他的。你下去吧!”魏霖友不奈的神情尽显,他什么都不想听,自己这都是罪有应得,苟且偷生无意。
吕九怀着悲伤的心情退了出去。他站在冷硬的宫墙内对着天空无声的祈祷,希望上苍能可怜一下陛下,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宁王殿下,疼疼爱你的男子吧!他是如此孤独。
这一夜,临海小镇的宁府也是个不眠夜。奚宁临盆,府上长明灯不熄,下人们忙碌的脚步声不停。
几近天明时分,一个男婴呱呱落地,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东方悦守在床榻旁默默落泪,怀中抱着舍不得放下的孩子,一手紧握着奚宁纤细的手臂。这是喜悦的泪水,怀中柔软的身体抚慰着他的担忧,宁儿昏睡的模样使他心疼。
“宁儿,谢谢你,如果有来生,小悦还是会爱上你,永生永世只爱你。”
“好,我听到了,可不许耍赖。”奚宁笑望着他。
“宁儿,你醒了?我去叫雨辰。”东方悦起身就要离开,又转身将怀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