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小学没毕业?
金武疑惑地看着骆阳,觉得眼前的少年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刚才还自称是‘燕京大学’的大学生呢,怎么这会儿又小学都没毕业了?还说什么连幼儿园都没进过,难道是从‘托儿所’直接跳级读的大学吗?
不过,此时的金武,已然是山穷水尽,自身难保,自然也没心思去考究骆阳的‘学历造假问题’了。
“小杂碎!我不管你是从哪里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你今天必须死!”老六再也笑不出来了:“你不是说我和穆老大对你完全构不成威胁吗?今天,我就让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再加五千美金,先把这碍眼的小杂种给解决掉!”
老六指着骆阳,对里夫斯和他的小队成员说道。
金武露出一抹苦笑之色:“小兄弟,本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为什么非要蹚这浑水呢?”
骆阳不理会金武,看向‘老六’,吃惊地说道:“小爷我这般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人送外号‘少女杀手、妇女之友、梨花白龙弟’,你居然只出价五千美金?金武值三百万,小爷我只值五千?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你老眼昏花了吧,什么眼神啊!”
老六、金武等人全都傻了——这小子看来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啊!都到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了,居然还在纠结‘身价’的问题,又尼玛不是明星比出场费代言费,这是‘人头费’啊,这有什么好争的?争着去死吗?
或许只有李逵那样的憨货,才会因为贴在城门口的‘悬赏令’,自己的脑袋没有‘公明哥哥’宋江的脑袋值钱而气恼吧!
古有李逵,今有骆阳……跨越历史长河,这一刻,两个身处不同时空的憨货,终于‘神交’了。
“你……你他娘的不会是‘青山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老六呆呆地说道,也难怪他有这种想法——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况且,芙蓉街距离青山医院不远,很可能是从里面逃出来的‘神经少年’。
老六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少年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不过,他现在可管不了这许多了,因为他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敢骂自己笑起来很丑,老脸像被车轮碾过的?操……我每天晚上可都敷韩国进口面膜的,肌肤水嫩着呢!
“少废话,还有什么遗言,说吧!”老六嚣张地说道。
“嘶……这是要杀我的节奏吗?”骆阳后知后觉地说道:“遗言遗愿之类的,我倒是没有……当然,就算我说现在想找几个漂亮妹纸睡一觉,做一些让人脸红心跳、还能让她们大肚子的事,你肯定不会替我完成心愿的,所以……算了,如果非要留下遗言,那就让我送你两首诗吧!”
诗?
念诗?
老六、金武、穆老大等人都糊涂了——这里是****火拼、黑吃黑的现场,不是英勇就义的菜市口,你小子就是个神经病少年,不是‘民族英雄’文天祥和‘戊戌六君子’中的谭嗣同!他们念的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以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一个脑残少年,念什么诗啊?‘我要尿尿拉屎,拉完忘带草纸’?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骆阳已然说道:“先送你一首大诗人陆游的《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我蠢》——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另一首叫《卧石》……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我没有文化,我只会种田。欲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
骆阳念完两首诗,还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捋看不见的长须一般,一脸自我陶醉的样子。
“这两首诗,是我在精神病院……呸!是我在手机上无意间看到的,送给你,就当临别赠言吧!”骆阳说道。
“你有没有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于一个死人而言,是没有区别的!”老六装逼地说道。
“老六,没想到你穿的这么老土、这么奇葩,笑起来又丑死人不偿命,可说出来的话,还挺有道理的,说话的语气,很有古龙的风韵嘛!”骆阳道:“……你一定是搞错了,我说的‘临终赠言’,是赠给‘临终’的人——也就是你!”
骆阳摇着手指说道。
“我?哈哈哈……”老六又露出了猥琐的笑脸,问金武道:“三胖,这是你新招的小弟吗?还是从老家来投奔你的老乡?你们那儿的农民兄弟,都这么逗吗?他居然说我要死,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笑死倒不至于,不过……你要是不笑,或许还不会死!”骆阳冷冷说道。
“你……你说什么……?”
老六像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你有没有听清楚,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于一个死人而言,是没有区别的!
‘嘭!’
骆阳的‘无影脚’只出了一脚,正好侧踢在了老六的脑袋上,后者重重摔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一命呜呼!
一颗光头彻底变了形,嘴巴、鼻子全都移了位,下巴也歪了,光光的脑袋上,隆起一大块,像是长出了一只角!
整个脑袋,像是中了‘北斗百裂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