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脱身?你也太天真了!”
刘富贵看着妇人,冷笑道:“你再年轻三十岁,我或许还可能放你一马……”
“刘哥,她三十年前最多二十岁,你三十年前几岁?”骆阳突然插嘴道。
刘富贵一愣,摆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苦笑道:“三十年前……我十二岁!”
“刘哥厉害啊,十二岁就这么早熟,而且还有‘恋姐情结’,重口味啊,佩服佩服!”
骆阳打趣道。
“哈哈哈……”
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李玫、金囡囡,以及两名店员和一众学生,连那对夫妇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骆阳这么一搅合,顿时没那么凝重了,轻松了许多。
“护(富)贵哥……”中年男子搓着手,喊道。
“住嘴,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你以为是在‘春晚’演小品啊,福州、湖州,你还傻傻分不清楚了?!”刘富贵还挺幽默。
“没办法,偶是台北的……”
没等他说完,刘富贵已经恶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拉倒吧!就你这德性,你还想冒充港澳台同胞?!你骗别人还行,在我刘富贵面前,别尼玛演戏了!”刘富贵无情地拆穿了他的身份:“你确实很‘北’,但不是台北……你出生在东北吧!说起来,我们还是半个老乡呢,你是铁岭的吧!”
“俺是铁岭的啊,你是……”头戴‘小红帽’的中年男子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不对劲,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哈哈,露馅了吧!不过我没诓你,我确实和你还算半个老乡,都是辽省的,你是铁岭,我是葫芦岛!”刘富贵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其实,我刚走到门口,就认出你们来了!你们是赌石界臭名昭著的‘偷石雌雄大盗’,人称‘石鼠夫妇’的丁胜和谢玉芬!这几年,你们可没少作案啊,‘大理老杜’的那块宝贝石头,也是你们‘顺’去的吧!”
石鼠夫妇苦笑着默认了。
“今天栽在富贵哥的手里,我们夫妻二人认栽!是报警让警察抓我们,还是按照道上的规矩,剁手跺脚点天灯,悉听尊便吧!”丁胜硬气地说道:“不过,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受了我的蒙蔽,请你放过他们!”
李玫和金囡囡,脸上都显出不忍之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哈哈哈!丁胜,你在我面前玩这一出,你觉得有用吗?这是苦肉计还是装x呢?你把老子当作三岁娃子?你要是真关心他们,刚才就不会想要一走了之,更不会不承认是你指使的!你表现得这么硬气,不就是想让我‘惺惺相惜’,觉得你还算是条汉子,让我放你们一马吗?幼稚!”刘富贵冷笑着,点破了丁胜的小把戏。
李玫和金囡囡闻言,皆是一愣,想了想,便羞愧地低下头去……
——江湖险恶,她们这样的富家女,温室中的花朵,以前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与虚伪呢!
丁胜已然黔驴技穷,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所有花招使出来,也骗不过老江湖的刘富贵,他和妻子谢玉芬互视了一眼,面露绝望之色,知道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你们把答应了每个小孩剩下的一千七给他们……全都滚吧,被在老子面前碍眼!”刘富贵一脸厌恶地突然说道。
不仅是‘石鼠夫妇’丁胜和谢玉芬,包括李放和骆阳都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富贵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
“你……你说什么?你……放我们走?!”丁胜夫妇吃惊地说道,他们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说昆城的刘富贵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怎么可能轻易脱身?!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粗!”刘富贵就像看着两只苍蝇般厌恶。
丁胜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也不数,在每个中学生手里塞了一大把,低声喝道:“还不快走!!!”
初中生们愣了好一阵,才揣起了对于他们而言绝对的一笔‘巨款’,争先恐后地跑出门去。
走在最后的那名皮肤白皙女生,临出门的时候,弯腰朝刘富贵鞠了个躬:“谢谢叔叔,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学习,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刘富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心里却在嘀咕——你要是好好学习了,那我刘富贵五六年后哪里再去找漂亮的小三啊!
“富贵哥,那……那我们也走……走了?”丁胜试探着问道。
“滚!立即、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挑断你们这两只‘石鼠’的筋!”刘富贵冷声道。
”谢谢!谢谢富贵哥不杀之恩!”谢玉芬不停的弯腰鞠躬,说着感激的话。
“你们别谢我!这次我放过你们,不是因为我心慈手软!更不是因为你来自铁岭,是我的半个老乡!有你这样的老乡,俺都觉得丢人!”刘富贵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某人在,我现在就扒了你们的皮!滚蛋!”
丁胜一怔,朝吴老看了一眼,后者自从进铺子之后,就一直在看着某块角落里的石头,对所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
丁胜拉着妻子的手走到门口,两人突然跪下了,朝吴老磕了三个响头,推门而去……
吴老却始终背对着他们,似乎根本不知道身后所发生的这一切。
从刘富贵领着众人走进店铺到现在,过去了才不到十分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