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笑了笑,随手将手枪一抛,丢给了其中的一名便衣警察。
“年轻人,有点意思……”
马震庭呵呵一笑,旋即面容一振,厉声说道:“刘富贵、杜天宝,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们的私人恩怨,私下解决,别在‘赌石大会’捣乱!别忘了你们自己的身份,你们可都是我省玉石协会的常任理事!”
刘富贵和杜天宝都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哈哈,这回我明白了!”骆阳突然笑了起来:“本以为‘天宝哥’出场的时候这么牛掰,一定是‘**oss’,没想到只是个小角色啊!”
骆阳回头看着刘富贵,一指马震庭,嬉笑说道:“你和杜天宝都属于‘扛把子’级别的,属于当地一霸,这位马五爷才是真正的‘话事人’啊!”
刘富贵被骆阳给气乐了——差一点就被乱枪打成马蜂窝了,居然还有心思挖苦讽刺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后知后觉?
“行了,都散了吧,再在这里看戏,好料子都被人抢走了!”
马五爷对围观的众人说道。
但凡来‘赌石’的,都是天南地北跑过江湖的买卖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动了枪,也没什么稀奇,见马五爷都除了面,知道‘好戏’结束了,很快便散了开去。
“范厅,又要麻烦你善后了!”马五爷歉意地说道:“还请跟新闻记者们打个招呼,这时就别报道了,对‘赌石大会’和我省的形象都有损害!”
‘范厅’点了点头,带着几名便衣离去了,临走时,还瞪了骆阳一眼。
“还有你们几个,傻愣着干什么?想让你们老板失血过多而死吗?!”马五爷朝杜天宝的保镖们喝道:“还不快把他送去医院!”
惊魂未定的保镖们,这才想起老板挨了枪,连忙将其搀扶了起来!
杜天宝却也硬气,用沾满鲜血的手推开了保镖的搀扶,居然还从貂皮大衣里抽出一支雪茄来,身后的一名保镖连忙用特制的打火机给杜天宝点上。
“操!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抽雪茄了!”
杜天宝不顾腿上的血窟窿,猛抽了两口雪茄,很享受的样子。
“小子,敢开枪打我杜天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有种!”杜天宝的声音沙哑了些,却不再如之前那般歇斯底里的癫狂,像只疯狗一样乱吼乱叫了,挨了一枪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然而,他眼中的杀意,却已经浓得用一湖水都化不开,可以看出他杀骆阳的决心!
“刘富贵,算你厉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个狠小子!”杜天宝说道:“今天五爷说话了,我杜天宝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五爷面子,不过……五爷刚才说了,只要不在这‘赌石大会’会场的方圆三公里以内,他是不会过问的!嘿嘿……我劝你们现在就滚回昆城,否则,嘿嘿……”
刘富贵正要说话,骆阳先开了口:“你这是激将法吗?怕我们在你治好伤、布置好一切之前跑了,故意用这种话套住我们,是吧?”
骆阳看出了杜天宝的叵测居心,但他依然笑着说道:“好吧,那我就上你一回当!别人我管不着,但我本人你可以放心,在‘赌石大会’结束之前,这十多天之内,我是绝不会离开通海的!我要是跑了,那我就不是你娘生的……说错了……你娘就不是我生的!”
四周还未散尽的人都笑了——这算是什么誓言啊?
“好,够种!”
杜天宝似乎没听出有什么不妥之处,冷笑着说道:“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不死不休!”
杜天宝的疯劲儿又上来了,居然要和骆阳‘不死不休’,骆阳要是答应了,按照江湖上的规矩,直到一方死掉,双方的争斗才能结束!
“哈哈,不死不休?好,我喜欢!”骆阳一甩头发,臭屁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口头答应对方‘生死约’,而是问路边大妈,小龙虾多少钱一斤。
“好!这里所有人可都听见你答应了,马五爷也可以作证!”杜天宝道:“如果你跑了,你老板刘富贵的面子就折了,以后就别在江湖上,也别在我们‘赌石’这一行混了!”
杜天宝疯归疯,还是很有心机的,怕骆阳出尔反尔,还把刘富贵拉下了水。
‘马五爷’马震庭这时候饶有兴趣地看着骆阳,似乎是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少年,在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里,会怎么和通海县的‘地头蛇’杜天宝周旋抗衡。
“你听清楚了,刘富贵不是我的老板,我也不是他的手下,而是朋友……”
骆阳歪着脑袋说道:“还有,我刚才没有开枪,并不是因为你的手下,有几十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也不是因为这位‘马五爷’的出现……而是你的不怕死救了你!”
杜天宝一怔,不明白骆阳在说些什么,马五爷和刘福贵等人,也没明白骆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你最后的疯狂,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那你此刻已经是个死人!”骆阳道:“这个世上有很多号称不怕死的人,可真正死到临头,却一个个哭爹喊娘,连大小便都shī_jìn了!像你这种真不怕死的,真还不多,杀了实在是太可惜!”
谁都没想到,骆阳居然会说出这么奇葩的话来!
只有马五爷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年纪不大,装b的本事不小!刚才要不是五爷出面阻止,你早就吓尿了!”杜天宝吐掉嘴里的雪茄,冷笑说道:“而且已经变成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