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
骆阳一惊一乍地喊道:“我的脑袋还是很晕,我再趴一会儿,不好意思啊各位……”
说完,脑袋往方怡柔的肩膀上一搁,打起盹儿来。
周定安、张龙等几人面面相觑,本来还等着骆阳深度醉酒昏迷呢,没想到这小子晃荡了几下,趴了会儿就恢复过来了!
就像拳台上挨了重拳的拳手,晃了晃之后,很快恢复了过来,抗击打能力相当强!
——不是说喝半杯茅台就倒了,吐了一晚上吗?怎么一大杯二锅头下去居然没事儿?
骆阳脑袋枕在方怡柔的肩膀上,嘴里喊着胡话,放在她背后的手可没闲着,从‘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到‘小肉肉,你的肉肉真滑溜’,最后居然用手指在方怡柔的后背上写完了一整首《沁园春。雪》,把方怡柔痒的好几次都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她唯有故意紧皱双眉,一只手捂着嘴巴,外人看来很担忧很紧张的样子,可如果挪开她捂着嘴的柔荑,就会发现她的嘴角早已飞扬了起来。
又过了七八分钟,骆阳再一次坐直了起来,很歉意地说道:“比好意思,各位,让你们担忧了!我酒量实在太差,一喝就醉,让你们见笑了!”
酒量太差?!
胸膛内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已经到了极限的丁云清,真想找块方砖,一板砖把骆阳活活给拍死!
周定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是一种病态的红。
他的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低度的白酒喝半斤已经是极限了,还是一口口慢慢的喝,这回一仰头喝下一整杯烈性的二锅头,也已经到了境界点,不能再喝了。
——当他们听到骆阳说自己酒量差劲的时候,都有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割完**抹完脖子’的冲动。
“骆同学,你不是说……喝过半杯茅台就醉倒了,还吐了一晚上吗?”张龙难以置信地看着骆阳,惊声说道。
骆阳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对呀,怎么啦?”
“那你现在喝了一满杯二锅头,怎么……?”
“咦?!对呀,我好像没事哎,就刚才有点头晕,现在已经好多了,而且一点都不想吐呢!”骆阳疑声说道:“难道是我上次喝多了,吐得太厉害,所以吐啊吐的,就吐习惯了?”
“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我的胃不适应喝茅台那样的劣酒,只适合‘红星二锅头’这样的好酒!龙哥刚才不是说了嘛,茅台根本不能喝二锅头比呀,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看来,我的胃还挺挑剔呢,只装好酒!”骆阳假惺惺地说道:“嗯……一定是这样的!陈佩斯有‘关节胃’,我是属于二锅头胃!”
几人再一次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噗哧……’
方怡柔憋了很久,实在憋得太辛苦了,这时候听骆阳说自己是‘二锅头胃’,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周定安眼眸中阴光闪烁,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然后看向张龙和老四,朝二人使了使眼色。
张龙和老四会意,也知道报答周定安往日对他们的照顾和器重的时候到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是绝不能再退缩了!
“骆同学,我和老四陪你再喝一点,怎么样?”张龙撩起衣袖,露出牛腿一般粗壮的手臂,豪迈地说道。
“那他们呢?”
骆阳指着周定安和丁云清,问道。
“周院长和丁总不胜酒力,我们就别带他们喝了,行不?”老四附和道。
“对对对,我和周院长酒量差,你们喝,你们喝!正所谓能者多劳嘛!”
丁云清连连摆手,看他的样子,就算再给他一千万他都不肯再喝了。
骆阳犹豫了一下,旋即道:“他们不喝可以,不过……他们两个的酒,你们替喝!我喝一杯,你们两个要喝四杯!”
“啊?!这……”
老四面露难色。
“行!就这么定了!”张龙一发狠,答应了下来。
桌上的五只玻璃酒杯再次倒满,这回方怡柔没有再阻止,很淡然的冷眼旁观,嘴角还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二位哥哥,你们先请!”
骆阳很客气地说道。
张龙和老四互看了一眼,后者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下了第一杯。
“好!厉害!够霸气!”
骆阳居然还带头鼓起掌来。
老四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一咬牙,再次将桌上另一只玻璃杯端起,扯着脖子,一仰头灌了下去。
两杯酒下肚,老四的脸变成了老茄子的颜色——暗紫色!
“咦,原来四哥是川剧变脸王的传人?失敬失敬啊!这酱紫色,啧啧……怎么会酱紫呢?”骆阳感叹道。
“龙……龙哥,我不行了!”
老四扶着椅背,面前坐下,目光呆滞,眼神已然涣散,一个劲的傻笑着。
“兄弟,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就交个哥哥我吧!”张龙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道。
张龙大手一张,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灌下了第一杯,连气都不换,一口气直接又灌下了第二杯。
‘蓬!’
张龙将两只空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口大口呼着气,那脸红的,已经不是用‘猴子屁股’可以形容了,就像吃了一卡车‘朵儿胶囊’一样!
不过,张龙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的酒量在老四之上!
“骆同学,该你了!”张龙双目充血,红着眼说道。
“这么一大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