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堂等人都被带去关了禁闭室。
师长堪称豪华的营房私人住地——一栋白色的小洋楼内,骆阳和马如龙都已经喝高了,地上躺着四五个茅台特供酒的空瓶,两人也从开始的‘师长同志’和‘小家伙’,变成了‘老哥’和‘小兄弟’,两人勾肩搭背坐在榻榻米上,手里端着酒杯,中间还放着花生米等下酒菜。
除了骆阳,沈莹也被马如龙拖着作陪,她的酒量也极好,虽然骆阳两人少喝了点,可一斤高度下去,除了面色红润了些许,看不出任何变化!
“格老子的!”马如龙打了个酒嗝,拍着骆阳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和柳风堂那小子到底有什么仇隙?能让他不惜违反军规纪律,非要把你骗到军营里来,借别人的手废掉你?”
“没什么”骆阳不以为然道:“四个小时前,我都还不认识他呢!”
“那是为了啥?你非礼了他老娘吗?!”马如龙说道。
‘噗!’
骆阳刚喝下去一半的酒全都喷了出来——这是啥师长啊?怎么一点军人老首长的样子都没有?活脱脱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老流氓嘛!
“老哥,我可没有恋母情结!更不是重口味!我看柳风堂他娘还是比较适合你!”骆阳捂着脸说道。
“哈哈,是吗?柳风堂他爷爷我倒是认识,这老家伙就是个‘老贼骨头’,当年在战场上,这老东西老是喊‘冲啊,杀呀……’,自己却总是缩在最后一个,有一次居然还趴在死人堆里装死,听说都吓得尿裤子了!就这么个怂货,从前线回来后居然还lùn_gōng行赏,官儿当得比老子还大!这老东西有个什么功?最多就是‘装死功’!”
“听说后来还娶了个城里的大小姐!”马如龙道:“格老子的!不知道他儿媳妇长得怎么样?要是长得还能看得过去,老子倒不介意那个啥!就当给战场上那些为他垫背的兄弟舒坦舒坦了!”
‘噗!’
骆阳又喷了,震惊地看着马如龙,就像看到了同道的‘前辈高人’,真诚的竖起了大拇指,发自内心的崇敬!
沈莹虽然是特殊的特种大队成员,但毕竟还是单身的女孩子,听到马如龙这么‘口无遮拦’,内心羞恼嗔怒,却又发作不得,只有微红着脸,低头不语,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那你到底怎么跟柳风堂这小子结的仇?”马如龙好奇地问道。
骆阳挠了挠头,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把他从小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给泡了!”
马如龙同样也是一怔,旋即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高!实在是高!这小子不学无术,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哪个女孩子要是看上他,那就是瞎了眼!就算你不去撬,也要被别人把女朋友给撬走!做得好,那个啥……睡了没有?”
“啊?”骆阳只当是老爷子喝迷糊了——这不正陪他喝酒呢嘛,怎么还问睡了没有呢?
见骆阳没能反应过来,马如龙一拍自己的大腿,开门见山,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浑!老哥是问你,把姓柳那小子的女朋友睡了没?”
骆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马如龙。
马如龙皱了皱酒糟鼻,喝道:“格老子的!我问你,有没有把那小子的女朋友搞了?占了人家身子没有?!”
骆阳没想到马如龙这么‘时尚’、这么‘开放’、这么‘非主流’,居然直接问出这么‘高尚’的问题,任凭他脸皮厚如墙,也觉俊脸发烫。
骆阳一脸纯洁的看着马如龙,居然少见的露出害羞与腼腆之色,像个没谈过恋爱的花季少年。
“老弟,你这样可不行啊!得向老哥我学习!”马如龙一脸傲然道:“格老子的!老子当年在‘越’国的时候,不知多少‘越’国的漂亮女娃看上我,就算后来回国了,那些个到我们团部、师部演出女文艺兵,那啥……”
“师长同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沈莹突然说道。
正说到兴头上的马如龙,以及正听到关键处的骆阳,闻言一怔,这才想起在场还有沈莹呢!
“哎呦,忘了还有小沈在呢,格老子的……我们大老爷们说话,嘴上没个把门儿,吓着我们小沈了,我罚酒,罚酒!”马如龙连忙自罚一杯。
“换个话题!”
目光稍有迷离,半眯着醉眼的马如龙,这时候眼中突然射出两道迫人的寒芒:“骆阳老弟,你是不是上过真正的战场,打过仗?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准备起身告辞的沈莹,听到马如龙如是问,复又坐了下来,静静坐在那里,冷冷盯着骆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出手的样子。
骆阳淡然一笑:“我是天水中学的英语老师,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马如龙摇了摇头:“我是个直性子,急脾气!我知道你对外的公开身份,你知道老子要问的不是这个!格老子的,如果你坚持非要这么回答我,那你走吧,这几瓶好酒老子就当喂了狗!”
骆阳苦笑:“老哥,难得你我投缘,又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事儿呢!有些事,我确实不能说,也不想说。希望老哥能体谅我的苦衷,我只能保证一点,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祖国的事情,而且,在十一年前,我还帮过华夏国的‘狼牙’们!”
一听到‘狼牙’二字,马如龙全身一震,面露敬佩之色。而沈莹微红的脸上,更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你刚才说什么?是‘狼牙’吗?”沈莹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