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其实我们一直沒离婚,她始终是我老婆!”季刚注视着苏铁淡淡地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怎么会这样,那时你明明打电话说已经离婚了,晓陶也说你们离婚了!”苏铁的心脏一阵绞痛,难道是他们一起骗自己吗?
“呵呵,我从來不会用这一纸婚约束缚她,你看到了,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要求她,我们崇尚自由的恋爱观,她从來都是自由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只要她喜欢,尽可以随他去!”
季刚宽容大气地笑着:“之所以找上你,不过就是寂寞罢了,豪门怨妇大抵如此!”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苏铁,一颗心瞬间沉到了海底深潭,他千思万想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我不相信,陶儿她是爱我的,她怎么会是为了打发寂寞才找上我!”
“对于我來说,你和他们沒有什么不同,都是男人,对于她也许不一样吧!毕竟你们之前相互爱慕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终究你还是满足不了她,她的需要很强大,不是一个男人就可以满足的,只有我会敞开胸怀让她自由地去飞翔,自由地选择,为所欲为!”
季刚阴冷的眸子注视着苏铁,很满意他受伤心碎的样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见到她,我现在就要见到她,陶儿,陶儿,你出來,你和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铁激动地大喊大叫,高声呼唤晓陶。
苏铁闯进客厅站在中央,他左右环顾,不知道晓陶在哪个房间。
“苏铁,你回去吧!我和你沒什么好说的,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吧!”晓陶突然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面容冷漠地说道。
她穿着丝质的黑色睡裙,披着一条格子流苏的羊毛披肩,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面容略显憔悴,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的美,她昂着下巴,惯有的冷漠疏离的神态宛如三年前。
“你要你给我解释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我只是你的小白脸吗?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离开!”苏铁仰视着她,像瞻仰一尊神圣的佛像,曾经他把她当做最美,最圣洁的女神,而今却被她亲手打了个粉碎,苏铁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不想和你再啰嗦什么?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到此结束了,你走吧!这里是季家,不是你说來就來的地方,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天涯各安吧!”晓陶冷冷地丢下这几句话后就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苏铁听见房门上锁的咔哒声,知道多说也无用,他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浑然忘记了身在何处……
苏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季家的,怎样开车來到玫瑰酒吧的,他也不知道。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苏铁一边畅饮一边吟着古诗,醉眼朦胧中,又依稀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举着酒杯吟唱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姚晓陶,那粉面含羞,杏眼迷离,醉生梦死的娇态仿佛就在眼前,那种伤心失意,时隔三年,苏铁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那年的她爱着的是陈家林,为他跳河,为他醉酒,或许此生只有他才是她的最爱吧!自己不过就是个替代品。
今天的苏铁,只想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