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定室中,坐在右手第一位的柴田胜家,作为织田家第一猛将,现在郁闷的很,他这次的功勋只排到了第7位,不过获得封赏几十贯而已。
柴田胜家心想,桶狭间之战时,要不是当时跟在主公左右,保护主公周全,讨取今川义元的功劳怎么也不会落到两个后辈的手里。他心中暗骂,哼,两个人才讨取今川义元,还受了那么重的伤,真是废物。还有那个梁田政纲,干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获得了头功,不生气都不行。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坐在后排的高山氏宗,那个新进的家臣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内藏助好像对此人颇有意见,看来还得自己出面调解才是,像这样的人才一定要争取到自己这方阵营中来。嗯,等评定会结束后,就找主公要人,凭借这么多年的功劳,要个新进家臣当与力,主公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就在家臣们各怀心思的时候,氏宗心中着急,这可是前期灭老乌龟的最后机会了,如果错过的话,那到本能寺之变前,就不可能在又机会了,可过了本能寺之变后,老乌龟也已经羽翼丰满,坐拥五国之地,再想杀他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氏宗连忙上前一步说道:“主公,属下认为,今川家已经不足畏惧,松平家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而我军士气正盛,此时应该一鼓作气剿灭松平,一统三河才是。请主公三思。”
氏宗刚说完,柴田胜家第一个响应,在他看来,这样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不多,再加上他现在已经将高山氏宗视为自己人,也应当力挺一下,所以也开口说道:“主公,属下认为千兵卫所说有理,属下愿为先锋出击三河。”柴田胜家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可见他立功心切。
众家臣开始在氏宗说话的时候本还在观望,现在见本家第一猛将柴田大人都出言力挺,他们也不再有任何犹豫,全部劝织田信长出兵三河。
织田信长轻哼一声,他刚才已经作出决定,扶持松平家,让其守住尾张东大门,而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进行美浓攻略了,没想到还没说出口,下面就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只见信长目光锐利的扫向众家臣,哼了一声,说道:“千兵卫随我来,其他人退下!”说完,信长气鼓鼓的朝后面内室走去。
见主公面se不善,刚才没有站出来赞成出兵三河的家臣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头脑发热跟着起哄,看来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以后还是少出头为妙。不过那个新进的小子可就要倒霉了,不了解主公的脾气就敢胡乱说话,唉,看来挨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了。
一路上,氏宗稍微有些心慌,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急功近利了?很快,便跟随者信长来到一间较小的房间内,织田信长到是没有上来就发火,而是淡淡的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氏宗心中忐忑不安,别看信长如此平静,但这只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假象罢了,如果说话稍有不慎,那挨骂是肯定的,必须要先掌握话语的主动权才行。氏宗想了想后说道:“属下刚见主公对松平元康称赞不已,难道主公对松平家有提携之意?”
信长本以为千兵卫上来便会说如何开展三河攻略的事,所以早就想了一肚子反驳的话,然后再把他臭骂一顿,在他想来,如果能把jing通军法的高山千兵卫驳斥的体无完肤,哑口无言的话,那不是更加证明自己随不读军法之书,但却更胜一筹吗?这可是很让他兴奋的事。不过谁知他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都打乱了,这让织田信长有些气恼。
“是又怎么样?”信长淡淡的说道。
“那属下就明白了。”说完,氏宗路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让织田信长感到很厌恶,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傻子一样,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突然之间哪里来的自信。但为上位者,他又不能去问,这让他感到有些憋闷的感觉。“别在那里摆出这幅臭样子,要是接下来的话,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自己应该知道后果。”
氏宗见信长快憋不住了,知道时机一到,正se说道:“主公,您提携松平氏的目的无外乎是想让松平氏替您守好尾张的东面,如此一来,织田家便能后顾无忧的开展美浓攻略,不过属下认为,与其信任别人,到不如信任自己,在攻下三河之后,主公完全可以派一重臣前去镇守,现如今松平氏势弱,兵不过千余已经丧胆的足轻,而今川家又无力出兵三河,现在织田家士气正盛,家臣用命,三河一战可得。到时主公拥有,尾张,三河两国之地,八十余万石领地,如果这时在开展美浓攻略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吗,以上皆是属下肺腑之言,请主公三思。”这些话,氏宗早就想说,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i全部说出来后,心里立刻轻松不少。
信长沉思片刻,在他想来,千兵卫所说也不无道理,与其将安危掌握在别人手中,倒不如攥在自己手里,不过夺取三河之后,便要和今川家接壤,今川家此次虽然战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要是被今川家拖住脚步,还如何进兵?制霸天下岂不成了泡影?
信长想到这里,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此时不必再说,我意已决。退下吧!”
“主公……”
“退下!”
从天守阁出来之后,氏宗心中恼怒,哼,老子不过就是个打工仔,以后给多少钱,就干多少活,织田家的好坏跟老子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