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色藤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放心了,不过不知在下应该如何行动?还请高山大人指点。”
氏宗听完,认真的想了想,一色藤长麾下军势在上次与三好家大战时,受到重创,就算事隔近一年的时间,但其财力有限,也恢复不了几成实力,让其突然袭击足利军,恐怕收效甚微,到不如……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开口说道:“一色大人,待足利义昭出军之时,大人可向其申请守城,如今足利军占有上风,想必这样的任务没有人会和大人争,如此一来,便等于兵不血刃夺了此城,虽然这城没什么好的,但毕竟是足利家老巢,用此来打击其士气,应该有些效果。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一切听高山大人吩咐,在下不宜在此多留,便先行告辞了。”
南近江织田军大营中主帐内,柴田胜家正趴在榻上,其后背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已经把用来包扎的棉布染红了,如果伤口要是在深一些的话,恐怕他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就在刚才,柴田胜家与众寺僧兵的大战中落败,就连他自己都挨了对方一刀,如果不是明智光秀与蜂屋赖隆率领五百军势及时赶到,突袭敌后的话,恐怕不但柴田胜家回不来了,就算是那两千织田军也要伤亡大半。
柴田胜家见有军势来援先是一喜,不过当他发现对方是从山城方向而来后,就在也高兴不起来了,而当他听说明智光秀带领的军势更是禁锢足利义昭的军势后,不由十分愤怒。
根本不给对方任何面子,直接披头盖脸的骂道:“混蛋,谁让你们来援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一离开,足利义昭恐怕就要动手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敌人出军,千兵卫只有一千多军势,如何能抵挡。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如果千兵卫出了什么事,唯你二人是问,还不给我滚回去!”说完,柴田胜家不住的咳嗽,脸色更是苍白的很。
蜂屋赖隆见柴田大人动了真气,吓的就想离开。他可知道柴田大人的脾气,如果违背了他的意愿,恐怕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且让主将陷入险地,也的确不应该,既然现在已经将敌人打退,那么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务,到不如早退。想到这里,只见他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是。柴田大人说的有理,在下这就引军返回山城。”
“等等!柴田大人,蜂屋大人,在下来时,高山大人命令在下务必将敌人击溃,才可率军离开,而现在只是暂时将敌人打退,任务还未完成,而柴田大人又有伤在身,在下更不能离开。所以还请柴田大人原谅。在下恕难从命。”
“你…咳咳,气煞我也!咳咳。”
谁都可以看的出来,柴田胜家让援军返回,乃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高山大人是主将,那么就要听从高山大人的吩咐,所以就连柴田胜家麾下家臣,都不在向着主公说话。
“主公,属下认为明智大人说的有理,虽然主公担心高山大人的安危,不过此战,高山大人毕竟是主将,其下达的命令,主公应该遵从,切不可抗命。而且高山大人才智双全,既然肯派明智大人前来,便可以证明,高山大人肯定可以面对当前局势,主公现有伤在身,不宜在动怒了。”
柴田胜家听完也颇感无奈,最终只能答应将这五百军势留下,如果自己在拒绝的话,一但被主公知道,不但自己要将会给主公留下不好的印象,最重要的是,还会让主公觉得高山氏宗无大将之才的印象。
而一直坐在这里的明智光秀,在听完其家臣的这番话后,不由开动了脑筋,柴田胜家受伤了,看起来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不过仔细想想,如果运作得当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目前在坐之人中,除了柴田胜家之外,就只有自己与蜂屋赖隆身份是部将,而自己虽然比其出仕晚了很多,不过自己治下的知行比其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也就是说,在场除了以受重伤的柴田胜家之外,自己便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只要自己能将指挥权要来,那么岂不是说只要将营外的那些僧兵击溃,功劳便全都是自己的了?
而且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自己接手的是个拦摊子,就算主公责怪也有柴田胜家在前面顶着,出了成绩是自己的,失败了是柴田胜家的责任,向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再说,敌人只不过是僧兵而以,虽然战力强悍,但却不懂用脑,想要将他们击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一旦战胜,那么自己至少能获得此战的三成功劳,决计不可错过。
想到这里,明智光秀不由用余光向蜂屋赖隆瞥了瞥,见其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连忙主动请缨,生怕被他夺去一样。
“柴田大人,您现在身受重伤,恐怕行动不便,而此战关系到了高山大人安危,一但拖的时间长了,万一敌人分军前往山城,那便不妙了,在下虽然不才,但愿担起重任,救高山大人与水火之中,还请柴田大人定夺。”
明智光秀知道柴田胜家最担心的就是高山氏宗,所以才用此作为说词,而这样的说词,也最有把握。
果然柴田胜家在听完之后,心中一动。若是放在平时,就算是重伤在身,但只要他头脑还清醒,就别想让他交出指挥权,可现在,一想到高山氏宗,他也不得不放弃了。
“好吧,那一切便拜托明智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