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虽然喊杀声震天,但明智光秀所率领的援军却并没有取得多少战果,在这危机之时,既然有了细川藤孝的提醒,联军又怎么没有防备。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到城中的织田军会随时杀出的话,觉恕法亲王早就命令联军将这支敌军围歼了,可现在他不得不分出一千军势继续守着身后,以防城中敌人,所以目前两军交战的人数相当,都不够三千。
但觉恕法亲王的自大再一次害了他,他认为,既然自己已经识破了诡计,有了准备,所以洛中城的军势应该不会出城才对,而且就算出城也会犹豫一会儿,所以他将大部分寺院精锐集中在战场后方与织田军交战,而城池一侧只留下二百名僧兵以及足利军。
在他看来,城中织田军已经被围多日,又加上今日的一天猛攻,虽然自己还没能率军攻破城池,但其士气一定会下降不少,所以想要突破这道防线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他们能与足力军和二百僧兵僵持一会儿,那么等自己集中精锐兵力将援军消灭后,就是他们的末日。
这样的策略不能说对,但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不过,他碰见的不是常人,而是大多时候都不按常理出牌的高山氏宗。
城内军势的士气不但没有被消磨一空,反而提升到了顶峰,如果说觉恕法亲王部置的那二百名僧兵多少还有些用处的话,那剩下的数百足利军完全就是兔入虎口,连塞牙缝都不够。
足利义昭为了挥发对觉恕法亲王的不满,所以这酒是没少喝,虽然清酒的度数实在是低的可怜,不过足利义昭还是自己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就连觉恕法亲王下发的命令,都是由其麾下家臣领取的。
当营寨外的喊杀声刚一想起,他便从统一天下的美梦中醒来。不过以这样的状态,又怎能指挥军势作战。
“快,织田军来了,快率领军势迎敌。”足利义昭一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一边连忙大声吼道。
不过,当他说完,已经到场的家臣们却是一动不动,仍然触在原地,没有人执行命令,足利义昭顿时火气,怒不可炙的大吼道:“难道你们想抗命不成。还不快去,并命令僧众一同出军,先将敌人歼灭,再夺城池。”
依然还是没有人动,不过却有人开口了,只听和田惟政小心的说道:“主…主公,今日下午,您已经同意。联军全权由觉恕法亲王指挥了,而本家军势所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这里,防止城中军势杀出。”
待他说完。足利义昭才想起来和田惟政所说不假。只见足利义昭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也好,让他们去拼吧,要是能拼的两败具伤就好了。”他这番像是自我安慰的话语一出口,家臣们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浓了,如果现在本家强大的话,这番话到是会让他们觉得主公智计过人,可现在,他们只觉得这是足力家的悲哀,同样也是自己的悲哀。
外面的喊杀声虽然震天彻地,不过。足利义昭的大帐内却是安静异常。但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听从洛中城方向也同样传来了喊杀声,而这声音,仿佛比身后的声音还要让人毛骨耸然。
“报,将军大人,洛中城城门大开。数百织田军正向营寨方向冲来,还大人尽快组织防御。”
只见一名僧兵快步跑了进来,虽然觉恕法亲王已经将联军的指挥大权夺去,不过毕竟现在他与足利家已经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不想把事做的太绝,免的足利家突然反水,所以为了安抚足利义昭,也就把身后的防御之事交给了他。
足利义昭的酒还没醒,本来就头痛欲裂,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脑袋都快要炸开了。现在他只觉的眼前金星乱冒,混身无力,哪还想的出对策。
而那名前来报告的僧兵可没有要听从足利义昭调遣的意思,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跑了出去,根本没把这的幕府将军当回事。
过了片刻之后,在场的家臣们见主公还没有下达命令的意思,依然坐在那里发呆,他们可真着急了,先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对足利家失望,要不要为自己寻找退路,就算是,也得先把这仗打完在说,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近,和田惟政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连忙将足利义昭唤醒,并直接说道:“主公,还是快布置防御吧,要是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足利义昭听完猛然惊醒,连忙慌张的说道:“对,对,集合所有军势,务必要守住迎寨,只要等觉恕法亲王解决了后面的军势,我们就得救了,你们都去指挥,快,快去。”
如果说之前足利家的家臣们对足利家还有一丝不舍,对先主义辉还有一丝忠诚的话,那么随着足利义昭话音落下,这样的感情在他们心中已经荡然无存,幕府公家,最后却落得需要那些僧人救住,而且这话还是从将军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这已经不能用落魄来形容了,完全就是足利家的悲哀,走到尽头的标志。
不过他们现在还是足利家的家臣还奉足利义昭为主,所以这个命令他们就必须要执行。
当足利家的众武士刚要离开大帐,准备组织抵抗敌人的进攻,可还没等他们挪动脚步,只见一名足利家的下级武士连滚待爬的跑了进来,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了,完全就是恐惧。
“主…主公…敌人人已经冲过来拉,为首一员大将,头…头带镶有马蔺子盔饰头盔,身…身穿红色当是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