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军中两员领军大将见与敌人近战已经无法必免,所以也只得接受这一现实,虽然这会让自己的优势全无,但他们却没有后退重新列阵的意思,两人心中清楚,一但后退,那么就会有更多的敌人攻过来,这样一来战势可就要脱离控制了。
而如果与敌人死战到底,一步不让的话,那么敌方就算加上更投入到战斗的二百多忍者,攻过来的军势也只有不到一千一百人若是只有这些军势的话,麾下军势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就算近战也能和对方斗个起鼓相当。
宫川西岸,氏宗稳坐本阵之中,他本以为,自己最先听到的,应该是铁炮齐射时传来的轰鸣之声,不过铁炮的声响没有听到,却听到负责汇报战况的忍者传来的报告之声。
“报主公,在中南两座浮桥东岸的敌人并未发起进攻,只是在射程之外列好阵势等待本家军势进攻。”
氏宗听完,开口问道:“前田利家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回主公,前田大人与渡边大人率军与敌人已经开始近战,蜂须贺大人也已经率领二百余忍军游到对岸,从敌人背后发起进攻,不过此处敌军有两千之众,所以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还请主公定夺。”
氏宗听完,不由眉头一皱,只听他开口问道:“蜂须贺正胜怎么只率两百多忍者渡河,剩下的七百多人呢?而且为何要游过去,给我说清楚。”
随后那名忍者将刚才的情况说的个大概,氏宗听完一边赞着蜂须贺正胜机智,一边骂着山县昌景狡诈。
但对方一共才只有三千五百军势,也就是说分守在另外两座浮桥的武田军,只各有几百人而已,既然最北面无法突破,那么就让前田利家等人缠住那两千敌军,自己这方从另外一侧突击好了。
当氏宗想到这里时,只听他立即命令道:“传令,将中线二百名忍者调往南线,军势集结后,从南线对敌人发起进攻!”
“是主公,属下这就去办。”
在氏宗一直关注战况的同时,真田昌幸却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战开启之后,他便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山田场景乃是猛将一员,以他的性格怎么会一上来就采取守势,而当这名忍者说完,他不由心中一紧。
当这名忍者刚一退下,只见真田昌幸皱着眉说道:“主公,属下觉得武田军的表现似乎有些蹊跷。”
“嗯?你发现了什么?”只听氏宗连忙问道,自战事一起,他也绝对有些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什么,又加上现在战斗激烈,他也没有多想,现在猛听真田昌幸一说,他马上发现,自己的确是忽略了什么。
这一战不但关系到自己是不是能够全取飞驒,更关系到本家的命运,若是胜了,那么一切好说,可一但败了,那么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不但自己将失去领地,甚至就连织田家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
若真让武田军从飞驒直插歧阜,对织田家进行突袭的话,绝对会让战局扭转,作为罪魁祸首,信长要是能饶了自己才怪,到那时,就算不至不切腹、被放逐,那么也逃不过离开织田家权力中心,被迫养老的结局,所以由不得氏宗不慎重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