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口中得知,高山家忍者已经潜入越后,并且大肆对这些家臣或者豪族的领地进行破坏,由于这些人随军出战,所以留在领内的军势并不算多,并且这一次高山家忍者并不直接对城砦发起攻击,而是偷偷摸摸的潜入进去,要么防火烧粮,要么谣言引起领内混乱,或者又趁人不备之时窃取大量财物,反正除了正面进攻,他们无所不干,而想要将他们消灭则太困难了,这些忍者或一两人,或三五人一伙,不管成功与否,一旦见事不妙便立刻撤退,若是家中军势去追,那么好吧,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保证城砦已是一片火海,所以截止到目前,领内的守军并没有什么太好办法,只能加强防御,若是如此还被高山家得手,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开始由于向自己前来汇报的家臣并不太多,所以并没有引起上杉谦信的注意,他只认为,这只不过是高山氏宗在战败之后泄愤而已,只要越后几座重镇不出现问题,那么等待夺取越中,能登之后,在返回领地,那么高山忍者就再也没有办法了,而且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最多再有两个月便可回军,可是随着前来的家臣越来越多,上杉谦信也不得不开始重视了,虽然他知道,只要重镇不丢,以现在高山家的实力,根本没有可能出兵越后,可那些家臣可不这么想,领地是他们自己的,如果损失惨重的话,谁还有心思对外作战,就算勉强接受,那么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尽心尽力了。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一旦等织田调集援军,那么必定是恶战一场,虽说上杉谦信坚信,最终取得胜利的一定是本家,但是本家因此损失惨重的话。那么如何面对对方下一次进攻。所以想要抵挡住织田家援军的进攻,那么第一步就必须要控制住越中能登,只要能在这两国站稳脚,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可现在。似乎已经无法达到战略目的了,他率军出征之前,已经充分考虑到高山家会趁越后空虚,派出军势进攻,所以像春日山。箕冠,阪户等重镇皆有重兵防御。可是谁知道高山氏宗竟然不顾脸面,去偷袭麾下家臣的领地,他再一次高估了高山氏宗的下限,武士还有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眼看胜利在望,难道就这样放弃?越想上杉谦信越愤怒,越愤怒就越要饮酒。
“来人,拿酒来!”上杉谦信将手中的空就坛往地下一砸,开口说道。就算他涵养再好,也禁不住高山氏宗这样在背后折腾。但他已经做出决定。明日便召集家臣与豪族,只要能够夺得两国,那么他们的损失皆由本家承担,不但如此并且还会给出足够的利益,不管如何他也绝对不会回军,否则恐怕在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可能入主越中,能登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氏宗还是低估了上杉谦信夺去两国的决心。他本人为一旦其身后不稳,就算上杉谦信还想夺取两国,不过没有麾下家臣的配合,也不会成功。可是他没想到,上杉谦信宁愿放弃自己的利益,也决不放弃,如果不是细川藤孝进言拉浅井家下水的话,那么氏宗这一次便是真的输十分彻底了。
“主。。。主公,这已经是第二坛了。”樋口与六郎虽然不敢直接劝说。但作为一名近侍,时刻提醒主公是他必须要做的。
“不必多说,快拿酒来。”
“是!”见劝说无望,樋口与六郎只得直行命令。
还没等其出去,便又见一名近侍快步走了进来,只听他连忙说道:“报,主公,浅井长政亲率两万五千大军进入越中,由于本家军势太过分散,之前所夺高岗,大道,木舟,增山等十余座城砦皆被浅井家所夺。在其夺城之后,将城池交由柴田家守军布置防御,而浅井军则是直扑富山城而来,如今已经到达富崎城,距离此城不到百里,还请主公定夺。”
“什么!”上杉谦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感头疼欲裂,疼到好像有一根针刺入大脑之中一样,在坚持了不到三息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只感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被一片白光取代,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上杉谦信在最后清醒的三息之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输了,彻底败给了高山氏宗。
是的,上杉家虽然打赢了合战,但却输掉了整体,浅井长政这个变数是上杉谦信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浅井与柴田两家的恩怨,就算远在越后的上杉家都知道的十分清楚,所以上杉家的所有人都信心满满的认为,只要不是有织田信长的命令,那么浅井长政是一定不会出军相助的,而就算有信长的命令,浅井家也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出军,并且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准备的时间,已经足够本家夺取越中,能登两国,到时候别说浅井长政来,就算织田信长亲来,本家也不惧怕。
可是问题是其不早不晚,偏偏在高山家偷袭越后的时候来了,来的要多不是时候,有多不是时候,如果其来的早,那么正好,可以连浅井家一起消灭,要是来的晚些也无所谓,本家已经夺得两国,量他也没能力再夺取。可这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出现,那么上杉家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立刻撤退,放弃一切已夺之地,否则的话,只凭麾下这些一心只想返回的家臣与豪族,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打不过浅井的。
所以上杉谦信之所以突然倒下,一是因为饮酒过量,其次就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原本以为一切皆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