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长嘘一口气,把凝聚的真气一散,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几乎把里面的内衣内裤全部打湿。
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刚刚在瞬息间已经嗅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体会过的危险的气息。苏晓丹见他脸上汗珠滚滚,诧异地问:“笑天,你怎么啦?看你那满脸的汗,难道你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也被那个凶恶的和尚吓住了?”
说着就把筷子含在口里,看着他“咯咯”笑了起来。
冷笑天没有答她的话,脸色凝重地思索了片刻,忽然问他的父亲:“爸,这个胖大和尚以前来冷溪村化过缘吗?”
冷继道摇摇头说:“我从来没看到过。我们这里是个穷地方,又偏僻,平时乞丐都很少来,化缘的和尚就更是少见。”
冷笑天回忆了一下:刚刚他丢十块钱到那个化缘钵里面时,瞟了钵子里面一眼,好像那里面空空如也,连毛票都没有一张。因此,这个和尚要不就是专程到自己家来的,要不就还在别的人家化缘。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个和尚的动机就非常值得怀疑……
想至此,他来不及跟屋子里的人说明情况,飞快地跑出屋子,围着整个村子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个和尚的半点影踪。他又询问村民是否有一个胖大和尚到他们家里化过缘,被问的人都答说没有,只有村口一个妇女回答说是看到了这样一个和尚,但他并没有到她家去化缘,而是急匆匆地走出了村子……
冷笑天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脸色平静地回到家里。
此时,老首长正在接一个电话,是黎青山司令打来的。屋子里的人都在凝神听老首长和黎青山通话,谁也没有去问冷笑天刚刚急匆匆地跑出去干什么。
把电话挂断后,老首长对冷继道说:“老伙计,又要麻烦你了。我原来跟你说过的西南军区的司令员黎青山,准备明天早晨六点从他的司令部出发,赶到冷溪村来给我拜年,估计下午四点左右可以到达。刚刚他在电话中跟我说:他这次来,可能带的警卫比较多——因为他现在镇守的西南边境情况很特殊,与某个野心勃勃的国家边境摩擦不断。小黎子又是个坚决的主战派和铁腕将军,在几次小规模的边境战争中,指挥部队把那个国家的跳梁小丑揍得哭爹叫娘。因此,他现在是那个国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个国家的特种部队曾多次密谋策划刺杀小梨子,但每次都没有得逞。他这次到冷溪村来,为防万一,带了一个警卫连过来,到时可能会给村民们带来不便,麻烦你跟村里人去解释一下。”
冷继道忙说:“这有什么麻烦的?村子这么大,有的是地方歇宿。他们部队的人又不到村民家里吃饭的,说不上麻烦两个字。我等下跟继达支书说一声就行了。”
老首长叹一口气,说:“我几次跟他说:他出行一次太麻烦,又很危险,让他不要亲自过来了,心意到了就行。可是他非常固执,说自我发病以来还没有去看望过我。这次我到吴水来,离他这么近,他如果不来看一次,寝食难安。唉,这个小黎子,算得上大忠、大孝、大勇了!你们不知道:他为了寻找他失散的母亲和弟弟,这些年来几乎每年都要派人到南方各省四处打探,但这样找无异***捞针啊!他曾跟我说:他年纪越大,职位越高,就越是思念他可怜的母亲和弟弟。他身上许多毛病,就是因为思念母亲太过,慢慢地忧思成疾,变成了治不好的慢性病。”
冷继道也感叹地说:“古往今来有大出息的人,都是忠孝两全的性情中人。黎司令要不是忠心耿耿、孝心感天,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地升上那么高的职位。”
老首长点点头说:“有一句话叫做性格决定命运。小黎子的性格刚强好胜,又勤敏上进,虽然在最初的进步过程中沾了我一点光,但后来就完全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去的。现在国家有他镇守西疆,可以说是稳如磐石。小冷,他是我们国家的擎天一柱,希望你好好为他治一治他身上的那些毛病,让他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多为国家尽几年守土戍边的责任,好不好?”
冷笑天忙说:“老首长,这个不要您交代我也知道,我一定会尽力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报告!西南军区雪豹特战大队二中队队长徐飞、三中队副队长徐雨及部分特战队员,奉黎青山司令员之令,前来为林震东首长提供警卫服务!”
坐在门口的冷笑天赶紧打开门,只见门外整整齐齐地站着一队头顶钢盔、身着迷彩作战服、手持突击步枪的特战队员,看见冷笑天打开门,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挂少校军衔的军官立即吆喝道:“敬礼!”
他后面的军人立即跟着他双脚一并,齐刷刷地向屋子里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此时老首长也来到了门口,见他们敬礼,便也庄严地回了一个军礼,有点奇怪地问道:“我这里有警卫,你们黎司令怎么又派你们过来了?”
这个挂少校军衔的中队长正是刚刚向老首长通报的徐飞,见老首长这样问,忙答道:“报告首长,我们是奉令前来,并不知道具体原因,请首长谅解!”
老首长点点头,说:“你们都稍息,进来歇息一下。”
徐飞带着那几个特战队员走进屋里。冷继道和苏晓丹赶紧拿杯子泡茶。
冷笑天见徐飞和紧挨着他走在前面的另一个挂上尉军衔的军官几乎长得